是硝煙瀰漫,浴血搏殺,光是那一條條資料就可以讓不少身價千萬的人也立馬去跳樓,還是毫不猶豫的那種。
所有人都以為公募和私募即使再鬥也沒什麼可看性,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戰爭剛開始的時候東吳基金居然以一個私募操盤手將李石柄逼的節節敗退,那時候範鴻鵠的家族突然要撤離資金,就連諸葛鉤章的家族都讓諸葛鉤章及時脫身,諸葛鉤章用一句話堵死了家族所有的意見,我用的是我自己的錢,範鴻鵠沒有諸葛鉤章的底氣,可卻有家族就他這麼一個繼承人的身份,一個為了和公募基金之王過過招,一個為了在家族面前掙臉面,誰都沒有退縮。
戰爭進入中盤,向來對資料判斷和國家宏觀調控精準到神話的齊東吳居然三番五次的出錯,而且李石柄居然也高調公開退出廈華證券,轉而成立中信基金玩起了私募,似乎準備在方寸之間決出勝負。
戰爭的輸贏也在那一刻奠定基調,原本東吳基金雄厚的資金鍊突然出現空白,在諸葛鉤章透過無數細節的揣摩下終於發現原來一直支援齊東吳的有京津地區的財團,而且是家族底蘊極為深厚的那種,這才是齊東吳前幾年一直不敗神話最基本的根源,當然這不能否認齊東吳確實在這一方面有著天才般的敏銳嗅覺。
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幾家京津財團居然不再給予齊東吳任何幫助,甚至原本上海本地的幾個大戶也將資金全部撤出,讓齊東吳一個人扛這份大旗。諸葛鉤章沒有在這時候退出,而是將自己手裡的全部現金砸進了東吳基金,反觀範鴻鵠則再沒有開始的信心,可是已經騎虎難下,只能硬撐,只是家族停止了對東吳基金的一切資金援助,這讓範鴻鵠看齊東吳的眼神越來越不滿。
這是一個有趣的惡性迴圈,戰爭每拖一天,東吳基金就損失一筆,範鴻鵠就憎惡齊東吳一分。齊東吳曾經也去找過一次帶他出道的導師,可導師沒有給予他任何資金的援助,只是說了一句李石柄後邊的背景比你我想象的要更為深厚。
可就這樣認輸?那還是走到哪哪都拉風的齊東吳嗎?
三人各懷心思的走出東吳基金,齊東吳抬頭望向大上海的天空,黑框下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來。不遠處,一個身穿一套素色連衣裙,笑容溫婉,身材略微消瘦的女人緩緩走來,女人長著一副南方女人的精緻面孔和身材,看上去顯得弱不禁風,可卻自有一股淡淡的與世無爭。無疑這樣的女人是讓每一個男人都喜歡的角色,畢竟誰也不想娶一個處處能蓋過自己鋒芒的女人。
“你怎麼來了?”齊東吳看著女人,臉上換起一副讓人溫暖的笑容。
“我過來看看你,順便讓你陪我去逛街。”女人不溫不火自然而然的挽起了齊東吳的胳膊。諸葛鉤章看著女人的眼神閃過一絲忌憚,微笑點頭離開。對於齊東吳身邊的女人,看上去不韻世事,天真單純,可腦子卻不是一般好使,城府定力讓他一直忌憚不已。
“今天又損失了多少?”童心望著齊東吳,彷彿在詢問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齊東吳絲毫沒有質疑她的問話,而是輕聲答道:“最初估計有一個億,照現在這麼下去,恐怕最多隻有三天的時間可撐。”
童心轉身站定,望著這個在公募界出了名自負,可在自己面前卻永遠不會大聲說話的男人,輕聲道:“我早說過你師傅和韓老不會把你培養成第二個李石柄,如今一出事,哪個站在你這邊?”
齊東吳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童心沒有再說話,而是略微感傷道“三年了,三年前你跟我說過三年後再聽我跟陳浮生的故事。到現在為止,你也一直沒有提起,是覺得沒有信心?前段時間你也看報道了,陳浮生鋃鐺入獄,不過好像又出來了,我知道你這三年一直憋著一口氣。現在我說給你聽?”
齊東吳輕輕搖了搖頭但卻異常堅定道:“再給我一點時間,等到我真的撐不下去了你再說給我聽!”童心再沒有說話,遙望遠方。
昔日的流年,也不過一指風華!
浙江,舟山,一座豪華遊輪上,穿著一身白色錦緞睡衣的竹葉青躺在竹椅上,手腕上繫著一個藏青色酒壺,輕輕哼著一首京劇,花旦唱腔,聲音當的天籟。一陣敲門聲響起,本來陶醉的竹葉青緩緩睜開眼睛,從身邊拿起一盒胭脂,不急不緩的塗在下唇上。
那一抹胭脂紅,觸目驚心!
“進來吧,你什麼時候學會敲門了?”
一身邪氣魅力的商甲午推門而進,看到皇甫徽羽嘴唇上明顯是新塗抹的胭脂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比誰都清楚,一手教會自己槍法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