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我的位置正好顛倒過來。”
“本將軍當時下得了這個手,今天就不怕你報復!來吧!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看我眨……”
殷碧涵從旁邊水桶裡,舀起一瓢鹽水朝她兜頭澆下去。
這人只是衣衫完整,身上受刑的傷口無數,這一瓢鹽水澆下去不啻酷刑。那人雖痛得渾身發抖,卻也死死咬住就是不肯發出任何聲音。
“本將軍?”殷碧涵冷笑一聲,“叛軍逆臣竟然還好意思自稱將軍。”
“你……說……什麼?”那人努力想要說些什麼,奈何身上痛得太厲害,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鍾陽一族以謀逆大罪滿門抄斬。皇長女自閉府裡,靜思己過。你不知道嗎?”殷碧涵語聲漸輕,卻如最重的錘子狠狠集中那人胸口。
“不會……的,不會的!”
“不會?”殷碧涵揹著手,略略勾起唇角,“鍾陽不會是逆賊,還是不會被抄斬?”
那人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她,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蠢貨。”殷碧涵突然低喝,“我還以為知道偷逃出來搶劫商旅的,總算不是太蠢。沒想到竟然連廢物都不如。”
殷碧涵毫無遮攔的惡言幾乎讓那人跳起來,奈何她被捆在刑架上,根本動彈不得,“你閉嘴!你懂什麼……”
“撇開那些為國為民的大道理,謀反也要挑個像樣的主子。”殷碧涵道,“李濟乾是個什麼樣的人,姑且不看你如今的處境,就算謀反成了,你以為你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大殿下賞罰分明……”
“賞罰分明?”殷碧涵再度冷笑,“朱墨蘭是誰你知道吧?李濟乾一個女人,做錯了事情竟然逼著她男人冬天裡去澆冰水。就算朱墨蘭命大逃過一死,你看看鐘陽家是什麼下場?滿門抄斬的聖旨下來時,她竟然躲家裡一句話都不說。她的側君也是鍾陽家的人,她竟然可以好不留情地把他推出來送到刑場上去。這種狠心絕命的主子,大約也只有你們這些聰明人肯跟了。”
那人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你們平時吃穿住用如何?”殷碧涵看了看她若有所動的神色,繼續道,“現在就吝惜財物的,你就信她將來能給你們什麼好東西?”
那人的頭,又低了幾分下去。
“是不是要降,你慢慢考慮。”殷碧涵說,“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句。我是最後一個來勸說你的人。”
“其實我倒是巴不得你不要點頭。”殷碧涵走近一步,聲音陡然降低到冰點,“我可以讓你知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