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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庭年一愣,這小東西,居然還惦記著這個?“該,那明日哥哥去刑部……”

他話還沒說完,濬衍就撐起手臂瞪他。小東西已經知道他哥要說什麼了。又是去刑部?去刑部幹嗎?又要去領廷杖?明知道這是他的痛腳,還故意踩過來!簡直壞透了!要不是他現在屁股疼,真是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哥。

庭年看小東西一下子紅了眼眶,知道玩笑開過頭了,趕忙賠禮:“好了好了,哥哥錯了,衍衍說怎麼罰吧,哥哥都聽你的,嗯?”

濬衍氣哼哼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又枕回哥哥大腿:“罰你以後都沒有輪值沒有休沐,時時伴駕,而且朕不會給你漲俸祿!”

庭年“哈哈”笑了一陣,拿這小寶貝沒轍,應道:“嗻,罪臣領旨謝恩!”

作者有話要說:

☆、小番外

濬衍在昨夜的拜師宴上,一不小心,便高興地喝過了頭,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清醒過來。他裹著錦被在丈餘寬的龍床上滾了幾圈,聽得殿門一響,看時發現是庭年進來了,於是歪著腦袋,懶懶地看哥哥走近。

還沒等他伸手討個擁抱,庭年卻已經掐上了他的臉頰,訓道:“看你醉得這副樣子,真想狠狠揍你一頓!”又道:“胃裡難受不難受?灶上溫著粥,我讓他們給你端來?”

濬衍笑嘻嘻地搖頭又點頭——不難受,端來吧!接著像個貓科動物一樣,塌腰聳臀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正舒服地打著哈欠,屁|股卻上冷不防捱了一巴掌,驚地他動作停到一半,大張著嘴巴看庭年。幹嘛?!隨即直起腰來委委屈屈地揉屁|股。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磨蹭!快些起來去演武廳,你師父們可是都等了半天了。”

小東西這才想起來——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昨兒個與師父們說好今日切磋一下,好定下訓練計劃。他看庭年轉身就要走,便耍賴跳上他後背,勾著他脖子讓他揹著去洗涮。

濬衍用了些清粥小菜,又歇了約莫兩刻鐘,才被庭年催著去了演武廳。

劉書楠等人站了一排,看到王爺過來,紛紛行禮。濬衍免了眾人的禮,走到兵器架旁挑了一把劍,噙著壞笑站定,掃了一圈後竟直直地朝庭年招呼過去。庭年幾乎從看他那小眼神開始就知道他在冒什麼壞水,不慌不忙地赤手空拳與他過起招來,卻只守不攻,轉眼便是三十招過去,濬衍手中的劍愣是連對方衣袖都沒劃拉著一下。他不服氣地扔下劍,轉而又去抽出一杆槍。這東西他從未正經學過,舞了沒兩下,倒把自己累了個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庭年也是善槍的。濬衍曾不止一次從旁人口中聽說陸將軍出神入化的槍法,和他靠著一杆槍就能橫掃千軍萬馬的英姿。小東西看著站在十步開外、笑得淡定從容的陸大人,心生嚮往憧憬的同時,也倏地燒起一簇爭強好勝的小火苗。

於是走到陳雷、陳霆兩兄弟面前,道:“我要學陳家槍法!”要比哥哥厲害!哼哼!

庭年哈哈笑著走過來。他今日跟著,主要就是想看看濬衍底子如何,好以後督促他練習,如今也大概瞭解了,便想著去禮部商討登基大典的事。

濬衍雖說是徒弟,可這樣尊貴身份的徒弟,師父們只怕難免瞻前顧後。庭年其實很想說:只管好好操練,不必對他客氣!該罵就罵,改打就……就告訴我,我揍他!可到底顧著小傢伙的面子,什麼都沒說。只臨走時用眼神警告了濬衍一通:好好學好好練,不聽師父們的話,小心屁|股!

庭年辦完事,順道去了大理寺。張律看到他很是意外,迎上前去問他可是出了什麼事。庭年打發了張律,一個人晃到了後堂,幾個正在吃茶嘮嗑的衙役皂隸被他嚇了一跳,慌忙見禮。庭年擺擺手,指使其中一個皂隸領著自己去了刑堂。

庭年看著一屋子“琳琅滿目”的刑具,一陣毛骨悚然。道:“坊間流傳,大理寺有個善心的皂隸,憐憫犯人受杖的痛苦。聽說受了杖傷喝人尿可以止疼解毒,就把木杖浸泡在尿桶裡。使用用尿浸透的竹杖,捱打時疼痛明顯減輕,傷口也不化膿。可有此事?”

這傳聞說的,便是眼前這個名叫喬三的皂隸。

喬三低著頭,哆哆嗦嗦地不敢回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罪,這大人是要來發落他的。

庭年道:“你莫緊張,我只是想來跟你討教一下……嗯……怎麼打人?不會傷了內裡,又能皮肉受苦?”

喬三壯著膽子抬眼將來人打量了一番,和顏悅色的表情確實不像是來問罪的,雖然要討教的事情十分古怪,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