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就聽到風聲了?
她的心裡無比的忐忑,要知道她已經是有前科的人了,師祖這一發怒,定是排山倒海,哪是她區區一個赤水能擋得了的。
她踏著無比沉重的步伐,緩緩的來到秦師祖的洞府前,剛好碰秦鈺,秦襄,齊俊,還有閔青,他們都是匆匆趕來。
赤水見此,心下略寬,原來不是單獨召喚她一人啊?
她忙上前和她們打招呼,卻發現她們表情不一,齊俊,秦鈺沉著臉色,有些難看,秦襄則是眼帶複雜的看著她,而閔青則是一臉的苦笑。
她有些莫名,今天這是怎麼了?感覺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他們也不說話,只是讓赤水在前,一起進了師祖洞府。
待走到正屋,赤水卻發現,在主位上,端坐著一個黑衣老頭,面孔瘦削,卻是頗具威嚴,赤水剛踏進屋。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靈識威壓,她心下一驚,這位,是元嬰期前輩!
而召赤水前來的秦師祖,現在卻是坐在了下首,臉色平靜,看不出什麼來。在另一邊,還坐著一個年輕人,赤水晃眼一看,好像有一點熟悉。
不過赤水瞬即發現,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赤水的目光,臉色一下就漲紅了。
這讓赤水一下就想起來了,這不是在煉器塔時,同閔青一起的那個男子麼?
她有些狐疑地又盯了那男子一眼,才上前行禮,“晚輩赤水見過前輩,見過師祖,見過師叔。”
齊俊等人,在赤水之後,也齊齊行禮,然後快速退至一旁。
赤水正想提腳,追隨他們的腳步,就聽那位元嬰期前輩開口問道:“你就是赤水?”
赤水無奈,只好停住腳步,恭敬答道:裡卻是腹誹不已,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那位元嬰期的前輩,一眼掃過來,像是要把靈魂望穿似的,讓赤水全身一涼,就聽他平緩說道:“身具五行靈根,能在這樣的年齡,修煉至第九層,定是不易吧?”
這語氣,像是在關心她?她不認識他呢!這又是演的那一齣戲?赤水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又偷瞄了秦師祖一眼,卻仍是沒有得到什麼資訊,只好平平答道:“是。”
那位前輩,見赤水如此反應,眼裡掠過一絲不滿,緩聲威嚴說道:“再往後,修行越加艱難,女孩嘛,大了,就要嫁人了,找一個好的歸宿才是正經。本君也不瞞你,今日前來,是代本君曾孫閔文,向秦炎師侄提親的,本君的曾孫可是在不久後就要衝擊金丹,前途不可限量。”
他的目光瞿爍,向赤水射來,“閔文卻是看上了你,意欲納你為妾,秦炎師侄說你的事,他無法作主,所以召你前來,就是向你問詢一下,這門親事,你可滿意?”
轟——,這話聽進赤水腦裡,猶如在深海里,投入了一顆原子彈,那爆發出來的陣仗,只可用聲勢濤天來形容,竟讓她一時喘不上氣,臉一下就漲紅了,不過不是害羞的,而是被氣的。
納妾?她赤水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想過要為人妾。
她說今日怎的如此奇怪?原來是為這事。她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但現在的情形,萬不能意氣用事,對方可是元嬰期的前輩,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拈死。
而秦師祖,到時定也是保不了她的,赤水往師祖的方向看了一眼,還好,師祖還是有心,並沒有將親事直接定下來,而是推託給了她,由她自己作主,她的心裡劃過一絲感激。
接著,她將目光移向對面坐著的那個男子,他似也有些侷促,見赤水向他望來,臉更紅了。
赤水有些嗔怒,不用說,這定就是那位前輩的曾孫閔文了,一來就給她整了這麼一出,他有沒有徵詢過她的意見啊?
看著人模人樣的,卻是個愚木腦袋,不通人情世故,請了一位元嬰期的前輩來,如此鄭重其事,你這是提親呢?還是逼婚呢?
赤水覺得和他,隔著八百萬裡的鴻溝,完全無法理解。
當然了,她心裡想什麼,外表是一點看不出來的。
眾人只看到兩個都漲紅著臉的年輕人,倆倆相望……
那位前輩現在才似有幾分滿意之色,而秦師祖,有些神色不定,齊俊等人,則是面面相覷,不可置信。
他們可是比誰都要了解赤水,雖然平時看似溫潤乖巧,沒有什麼脾氣,其實她就是個刺頭,扎人得很,一不注意就扎得一手的包,那是那麼好說話的。
接著,就見赤水緩緩收回視線,低下頭,並不言語。
眾人一下有些猜不準了,就聽那位前輩最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