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來,左無舟並非只在養傷和修煉,一樣在思索茫茫前路。綜合以君忘的訊息,以及神秘組織的訊息,左無舟就是以膝蓋都能猜得出:有些人已然是扯下臉子密謀聯手了。
“我是打不過這麼許多武聖,不過,想要我屈服,那不如做美夢去。”左無舟想得越通透,就越是冷笑連連。
各大宗派不安好心,魂天宗也不安好心,欲圖謀他的神秘組織。又何嘗有什麼好心思了。
既然真魂界放眼皆是敵人,那就不如索性恣意大幹一場。
我要做的事,就無人能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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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當有凌雲之志,但切忌不可好高務遠!
左無舟反覆告誡,魂天大會於他而言,實則什麼都不是。如不是為了一報長空宗之情,左無舟原也不會惹來這許多滔天事端。
“取得前往‘餘暉原’的資格,才是關鍵。前往‘餘暉原’,取得蓬萊木,煉製‘身外化身魄’,才是關鍵。”左無舟徐徐思量:“我必須將七魄。都湊全了,才可突破為武宗。”
捏住天王譜的五指,忽的加了一把力,森然喜悅:“等我成了武宗,我有七魂七魄,才是真正有能與武聖抗衡的資本。如今這般,光靠天王譜等外物,總歸不是正道。”
修煉修煉,修的從來是自己。如沉迷裝備之道,那縱有再好的資質,也不過是仰賴外物之人。
毅然昂首,左無舟爽利果決:“我當以此兩點為首要目標,其次,皆不入懷。姑且不論眾武聖是貪天王譜,亦或是旁的,但管能忍,我姑且強忍下來。否則,一旦再打起來,以我此時處境,極可能成為眾人之矢。”
從複雜中想透徹了,剝褪了許多虛浮眼前的駁雜,左無舟頓感心曠神怡,直欲仰天一嘯,以洩心頭之快。
實在是自滅三生宗一戰後,多日躲在天君宗住處,實是心中憋悶得慌。
如不是知曉至少有數十名武聖,欲奪寶殺人,絕非其敵手,左無舟早就痛痛快快的出去大殺一通了,怎是忍得這般等於是龜縮的半個月——儘管這半個月來,左無舟一直是在養傷,和龜縮絕計沾不上包。
但被窺覷的滋味,委實早已將他暗中激怒了。宛如一個充滿烈性炸藥的皮囊,就等著誰來點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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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