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耗得許多,又受傷。
如此一番,顧隼全力而發,林夕陽措手不及,恰恰也是被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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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隼制住暴怒的林夕陽,神念一掃,頓是瞬移返回。
光影交織,顧隼取了幾物將林夕陽禁制住,一把拋在雪地上,有所感,抬首一觀,大吃一驚:“這小子,感悟了!”
顧隼反是來了興趣,細心觀賞一時,和林夕陽一般,頓是倒吸一口涼氣:“他,他這是從飛流天火中感悟出來的!?這小子的天資,當真好到這等地步?”
以顧隼和林夕陽的眼力,欲要看出來,實是再輕易不過了。
實在左無舟此時沉溺境界,身如標竹,不見雙足動,身已自然而然的遊動,暗藏某些奧妙。閉目沉心,忘情萬物,天地獨剩左無舟一人,恣意揮灑感悟。
初初,身法猶生澀。不過一時,身法愈來愈是順溜,速度愈來愈快,愈來愈是詭異飄忽。一時觀來,就如同雪地上的黑色光影,錯亂交織,實則可怕。
顧隼神色漸凝:“水火系身法,是我眼花了,卻還是他瘋了?”
林夕陽躺在積雪上動彈不得,眼珠子飛轉凝住,滿是大駭之色,怔怔:“火系身法本就不多,水火系尤為罕見。他悟的,竟是水火系身法,果真天才。”
傳言中左無舟的天資再好,終歸是傳言。如今,親眼目睹,林夕陽一時心灰意冷,木然不已:“如果這傢伙跑去深山老林潛心修煉,等他成武聖再現身,就是魂天宗都難制此人了。”
“除非,傳師伯親自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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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火之迅暴,得水之柔動。
不知不覺,百米內的積雪縈縈化水,蠢蠢欲動,波光漾漾。左無舟恰似這水之柔動,將那等至柔糅合得淋漓盡致,兼得火之暴烈。
流水潺潺動,聚往專心不聞外物的左無舟。一時,儼然火御水波,騰挪變化,實是既得暴烈兇猛,又極致詭動。
左無舟始是心性甚剛,身法亦偏往剛。其結果是,身法仍是迅疾兇悍,但又憑添許多往日絕無的變化。糅合以水性,得其水無常形之意,教人防不勝防。
水火系身法,逐漸大成圓滿,左無舟喜不勝收。
“好!”顧隼放聲大讚,他以武聖修為,旁觀這身法,尚且有眼花繚亂之感,豈能不知這套身法的可怕。
顧隼腳踢,林夕陽悲哀的飛往左無舟:“你要的武聖,我帶給你了。記住,我只欠你兩次活命之機了,我顧隼講道理,說話算話。”
“是了,你小子年紀到底多大,上次見你,你還是武帝。”此乃顧隼心底最大疑惑。
沉心算算,左無舟失笑:“我三十九歲。”
顧隼氣都沒了,徹底木然,仰天發狂一嘯:“我這幾千年,到底做了什麼啊。諸天不公,何以待人類如此優厚。”
“你氣得我心慌,我走了,有事扣我!”顧隼如鯤鵬展翼,飛翔往天:“小子,好好活著,我想看你前程如何。要小心一個叫火陰或火神的人!”
“哈哈哈,我顧隼去也!”顧隼一聲朗朗大笑,化虹而去。
左無舟想了一時,恍然:“他所說的扣他,大約就是扣破萬里符吧。”
想起顧隼“講道理”的口頭禪,左無舟漾住一絲笑意。衝往魂殿第三層不聞不問,猛衝猛打的顧隼,“講道理”恐怕也止於嘴巴上。
“這顧隼,倒是可交之人。”喃喃輕語。
拍拍林夕陽,左無舟神色森然:“林武聖大人,我們還是趕路吧,前路遙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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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不做片刻逗留,一路直奔,帶住堂堂魂天宗武聖林夕陽,往浮雲藏寶之地趕回。
重返該處,金炎一直在其中發奮修煉,也是兩耳不聞天下事了。
扔了林夕陽在一旁,左無舟自管潛心養傷。
如此一晃,即是一個月過去了。在一等一的內外傷藥,以及“五行天地”之下,傷勢痊癒。
至此,左無舟終有心思考慮原本的打算:“是否要助秋其道奪舍?秋其道原為武聖,若奪舍成,能否制此人。”
向金炎多次相詢秋其道之性情,獲知此人大抵就是一名痴迷狂熱的魄修士。左無舟權衡一番,果決:“好,那就奪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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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我樹敵魂天宗和神天宗,其人多勢眾,我如一些助力也好。”左無舟還不知,將神天宗和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