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黑珠,邊泛一絲淡淡金芒,暗贊:“這小子當是戰鬥天才,反應太快了。”
顧隼不知,如果他之前但有一絲一毫的敵意,左無舟的反應尚且能更快一線。
一拳轟在顧隼半身,左無舟顏如鐵,半貼身往前,隨時迎戰。一邊是身體反應,一邊是心中豁然:“不對!是傳言中的瞬移。不好,我打錯了。”
左無舟撓撓頭,抬首道歉。顧隼擺擺手,充滿讚賞:“索性你也傷不到我,不過,你的戰鬥本領比起我見的九成九的魂修士尚且要強大許多。”
環眼乃是曠野雪地,左無舟一念誕起,大吃一驚:“瞬移,天賦神通!”
顧隼笑,察覺左無舟左手的“光速符”,顏色微變:“你眼力不錯,原來你有‘光速符’,難怪敢行此看似玉石俱焚之舉。那我此番,算是還了你一次,還是怎的?”
顧隼長嘆,“光速符”論快,當然是不如“瞬移”。可架不住“光速符”一遁萬里,顧隼的瞬移神通,撐死不過是百里。有“光速符”。逃出火海自不成問題。
左無舟心思微波,淡淡然:“如果你替我回去抓一名武聖來。當一次,當兩次,都無問題。”
“我這人,卻是講道理講信用的。”顧隼不快冷哼,臉色一黑:“我這就去替你抓一個武聖來,相加當算是一次好了。”
顧隼搖擺熊腰一動,眨眼消失。
左無舟漾住一絲喜色:“秋其道看來有機會奪舍了,亦不知能否製出此人,我須細心參詳。”
……
……
荒涼原野上,白皚皚一片,卻也自有一份雪景之美。
“想不到,顧隼竟能瞬移,天生天養的魂獸,果真比人類要得天獨厚一些。”左無舟大是感慨。
世間萬物,不論是猛獸飛禽,亦是一草一木,天生只有一魂一魄。魂獸亦然,但魂獸當中往往有少數天生有天賦,結合魄,一旦修煉,往往有機會修成類似瞬移這式神通。
但前提是,必須要成為聖魂獸,方能做得到。
顧隼縱有瞬移,其實功效並不顯著。最大效果不過是百里之內罷了,說神奇,是神奇,說不神奇,其實也是如此爾。
反覆思量,腦海中重又現出飛流天火“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怒焰落九天”的景象。隱約有所悟,反覆想,漸漸沉澱心神,專注其中:“飛流天火的火,竟是火汁。”
“猶如水一般形態的火,豈不古怪。”左無舟流露一絲明悟,將心神重是嵌入那等情形中,專心一意:“飛流天火的火,能以水態而現。看來,未必不能水火不融。”
“水火相融?怎能相融,須怎麼做,方能相融?”
左無舟眼漾豁然之色,一心一意:“水為至柔至靜,火疾爆無雙。水載以火,火推之以水。水火之態互相生通生變。其狀其態,豈不正是水火交融。”
不知不覺,徐徐沉入感悟之境,悄然牽動萬朵靈氣入體。
……
……
顧隼重回魂殿第三層,已然變成了飛灰揚揚之地,處處皆是火紅之光。
飛流天火之威再是可怖,也不過是這一時半時的事。如能抵擋得過去,自然相安無事。不過,真聖符寶的強大正是在此,瞬間的威能煥發,除了武聖,又有幾名武宗有自信能擋得住。
數十名武宗,已然在“飛流天火”的滔天怒焰中燃爆了大半。所剩下的寥寥不及十名武宗,有寥寥幾名,是靠著無比強大的修為撐過來,周身灼傷,如烤熟的蝦子。
尚且有數名武宗,乃是靠著獨特的魄僥倖逃得一生。
惟獨四大武聖看似穩妥,其實急促的呼吸和滾燙又慘白的臉,已然是表明這四大武聖各自都負傷不輕。其中,尤以餘武聖最是慘痛,周身幾是被燒得半根毛都不剩了,就如光禿禿圓溜溜的神秘物件。
顧隼如鬼魅般的乍現,這僥倖生還者,無不惶恐,只道死到臨頭了。顧隼見此慘狀,不由哈哈大笑,心想:“那小子殺伐果決,可比顧璽痛快多了,甚對吾之脾性,甚合吾心。”
本欲是想要直取餘武聖,心念一動:“那可不成,那小子性子淡漠,其實烈得緊。我怎的也不能教他小看了我。”
直取最弱的餘武聖,那不是欺軟怕硬,又是什麼。顧隼心思一動,豪笑飛往魂天宗的林武聖,噼裡啪啦的串爆之後,顧隼和林武聖一道瞬移消失了。
林夕陽的修為,在武聖中亦乃一等一了。顧隼要擒他原是不可能這麼容易,架不住林夕陽被飛流天火圍住狂灼一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