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君宗乾淨如白紙,純潔如嬰孩,早就覆滅得屍骨無存了。堂堂一個九天宗之一,怎會少得了手段。
想來,天君宗崛起的道路上,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也不知做過多少殺人奪寶之類的事。
可憐君忘了。
……
……
錢武聖幾人怒容滿面。
左無舟神色淺淡:“不必拿天魔說事,也不必拿顧全大局嚴禁內鬥說事。天門宗沒資格,天君宗一樣沒資格。”
“說殺天魔,我一人一年來獨自殺了不下四五十隻天魔。”左無舟斂去最後一抹情感,淡若無,聲輕卻如洪雷之下工:“你們天門宗和天君宗加起來,沒有這個數。”
錢武聖等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神情變幻。布武冷笑,色厲內荏:“殺一些低品階的天魔有什麼用。”
“說內鬥,魂天宗滅長空不提。”左無舟目光往布武身上一凝,肅殺之氣,竟教布武身不由己往後一退:“天門宗欲殺我奪寶,又如何。”
一干人等,頓時沉默下來,眼波中翻動著一些複雜神色。惟獨布武大喝:“是你奪我們的寶。”
左無舟漾住一絲冷絕之色:“初時,我在書本上看見,天魔入侵,人人有責,但凡人類當團結一致,奮起反抗。我本信以為真。”
“卻是我錯了。”
此簡單一句話。卻如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直是擂得眾人訕訕,不知該往何處藏身才是。
“是我錯了。”左無舟心底只有悲哀,無盡的悲哀:“正所謂,你喊口號,我去賣命。”
……
……
左無舟想起返家途中的見聞,妖魂一族神秘莫測的“妖神”。一絲悲哀,一絲怒火,在心底交匯。
不必跟我說什麼顧全大局,說什麼嚴禁內鬥,更不要說什麼為了全人類。拿這等大道理和大道德上綱上線的人,又有幾個主動上過戰場了。
左無舟淡漠,我本來就不是悲天憫人的人,連你們自己都不珍惜,我自然不會白白替你們擔憂。
天下魂修士要死就死,與我何干。如說值得我關心一二動心一二的,就只有那些平民。
一念起一念滅,左無舟眼中墨色飛速斂集,竟隱隱包容星辰,一字一頓:“不必拿大道理來壓我。”
我想做就做,跟我講道理。是沒意義的,是講不通的。這就是快意果斷。
左無舟鐵面之下的容顏,染上一層黑鐵肅殺,其聲鏗鏘:“布武,你說是我搶寶殺人,那就算是我搶寶殺人。你奈我何。”
此音一起,錢武聖等頓時神情大變,定神觀去,神色各異,怒聲呵斥:“林舟,你敢!”
暴烈氣息,轟爆蒼天,連那炎炎烈日,都被這等剛猛絕倫的氣息壓得黯淡下來。
天門宗的另一名武聖,驚怒交集的看著眼前一抹黑光耀顯。一隻無敵鐵拳凝住打碎天地的威煞,挾以滔天之氣,崩爆。
……
……
“這是什麼!”這武聖喉頭一甜,灑出鮮血,恍惚間感到這鐵拳印在身上。
被印中之處,猶如水波一樣的盪漾,骨碎的聲音從身體裡迸發出來。半邊身子,活活被一拳打得粉碎。
這武聖茫然無助的飛出去,飛啊飛啊,轟隆撞擊在青牆上。一道古怪的木魂梭子在身體裡生長髮芽,膨脹!
金木水火,難道他是五行魂!難道他是左無舟!這武聖終於驚恐欲絕,意欲發出嘶聲,卻已來不及。那木魂梭子膨脹,令他的身體活活被撐爆了。
一朵絢爛的血色之花。盛放在青牆上,班駁嬌豔。
一抬一落,一名武聖絕無還手之力的隕落了。
左無舟垂首再抬首,一身殺氣釋散,聲聲如驚雷崩裂:“今日我就是奪寶殺人了,你布武和天門宗滿門,我殺定了。你又奈我何。哈哈哈。”
我就不跟這些人中之渣膩膩歪歪。你敢栽贓,我就敢做!你奈我何。
生為男兒身,正該有這等豪氣,正該有這等殺伐果決。
一音森烈,穿雲裂石:“穿雲空。”
……
……
“你竟敢。”
錢武聖等怒吼一聲,這一舉,等若是無視了他們天君宗。在天君城中,若然出了這等事,天君宗尚且管不過來,那簡直就等於是丟盡了顏面。
布武身上漾住一道光芒,悶哼轟退,駭然看著這鐵面人,思緒混亂不堪:“他,他竟然真敢動手,他竟敢當著天君宗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