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某願將一半取出以做酬謝。”
錢武聖砰然心動,互看一眼,已知彼此之意。如不是天一神木的數量多到令天門宗無法抗拒,天門宗總不會吃飽了沒事做招惹一名武聖。
如此說來,這筆天一神木,似就不在少數了。
錢武聖權衡半時,沉住臉:“這位兄臺如何稱呼,你有什麼話要說。”
“林舟。”左無舟淡淡的目光凝在君忘顏上,不變的是那國色天香,不變的是那從來不老的容顏,不變的還有那顆心。
本不欲廢話,再見紅顏知己,憑的多了幾分促狹之心,左無舟一本正經,義正詞嚴,痛斥:“胡說,胡說。這布武一派說辭,分明是顛倒黑白。”
“分明就是他們想奪我的天一神木,起意殺人。打不過我,奪不走,才這般栽贓給我。”
“好玩,果真有趣。”左無舟暗暗大讚這等滋味:“難怪世人動輒喜上綱上線,拿道德等來壓人。原來,做一個‘高尚者’卻是有這麼強烈的道德優越感。”
錢武聖頓是凝鎖眉頭,互看一眼,此事卻不易處置。
天門宗是堂堂一個宗派,不便輕率處置,再者,錢武聖身為天君城的管理者,自然也拿過天門宗的好處。就是沒有。憑布武許的好處,也是不便處置。
左無舟一看就是散修,偏偏能以一敵四,這要是跟天君宗鬧將起來,恐怕也不妥。
至於秉公處置,那就提也休提。
君忘漾住一絲笑意!
……
……
坦率而言,左無舟不是一個很善演戲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高尚者。
可終歸是讀過書的,亦或,在搶佔道德制高點這一項本領,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左無舟很快就有板有眼的把真相娓娓道來。
一邊且是義憤無比,繼續搶佔制高點:“各位,這天門宗行事,簡直就是強盜馬賊,簡直就是人中之渣,魂修士中的敗類。這等人,留下來,豈不侮辱我等魂修士清譽。”
一番番有板有眼的言辭,初時左無舟還有些生澀,也是太久沒有長篇大論的廢話了。漸漸適應過來,每字每句就是標準的衛道者和道德老學究的派頭。古板得簡直要人老命。
這等不是廢話的廢話,直是教人慾仙yu死,痛不欲生。
錢武聖等人心裡腹誹亂罵一痛:“哪裡冒出來的老古板老學究。”
如不是礙於左無舟修為深淺不知,一眾人等都怕是忍不住想要動手揍人了。純粹氣的。魂修士嘛,各有一身本領,哪有這麼多的道德約束。
……
……
“今日是我,才是倖免。如是換做其他修為略差一些的,那還不是給這群人中之渣,渣中敗類給謀害了。”
左無舟若有所悟:“是非公理,成敗勝負,都在強權之下。這道理,果然是不假。看來,人有力量,還需剋制力量帶來的膨脹。”
“人若掌握超越世俗的力量,就會無視世俗的律法,自然而然的自我膨脹。其他種種倒罷,我倒要小心這種潛移默化的膨脹。”
本來乃是一次促狹之心而廢話,不成想,卻有這等參悟。左無舟憑此,就已收穫良多了。
有此參悟,就足夠了。左無舟無心再玩,斂去義正詞嚴的作態,淡淡道:“錢武聖,玩也玩過了,無謂多廢話了。”
突然的變化令眾人措手不及,看著眼前這儼然判若兩人的傢伙茫然。
“他什麼意思,想幹什麼。”
第453章 很是很是很是。氣味
從義正詞嚴的老古板,搖身一變,流露凌厲絕倫的鋒芒。儼然是判若兩人。
錢武聖等又怎知左無舟起先的促狹之心:“他什麼意思,想幹什麼。”
左無舟眼波深邃,淡然:“我看出來了,你們無非就是蛇鼠一窩,想保天門宗。”
錢武聖等人神色一厲,冷然:“你什麼意思,想汙衊我天君宗。”
“天門宗公然栽贓給我,縱是瞎子都看得通透。”終究有君忘這一層關係,左無舟淌住一絲惋惜:“你等處事不公,識人不明,也就罷了。索性,天君宗若何,本來與我無關。”
錢武聖幾人神色愈是沉下來,冷冷道:“姓林的,你今日莫非想跟我天君宗過不去。你可知當今天魔肆虐……”
“不必扯到天魔身上。”左無舟淡淡擺手打斷,替君忘惋惜。
天君宗,比之其他宗派,也不見得高尚純潔啊。
一想,頓時啞然。本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