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意兩次在大君會上交手,兩次皆是不分勝負。不過,古一意既是重雲一帶人氏,自然旁人就有意無意的談司忽略掉,成就偌大聲名。
古一意曾向左無舟談及此人,曾坦然自承,表面是不分勝負,其實略輸談司一絲。不過是互相以兵器和法裝上,沒太大分別罷了。那是自然,談司的爺爺是武帝,自然不缺法器和法裝。古一意代表重雲出戰,重雲當然也會提供最頂級的裝備。
左無舟暗暗頜首:“談司此人果真如古兄所言,極是了得。不過,想挑戰我,他還不夠格。”
兩年前一戰,左無舟如果底牌盡出,能有很大勝算擊敗古一意。如今莫說他突破為武君了,即便未突破前,談司此人也應當絕非他的敵手。
轉身欲走之際,左無舟忽攸神情驟冷。但聞得談司在擂臺聲一聲沖天之嘯:“重雲一帶難道就沒有像樣的高手嗎。古一意呢,左無舟呢。莫非是怕了,只管叫他們來,我談司在此一直恭候!”
左無晚和左如樹這對堂兄弟,原本就是想來看看敢學左無舟設擂的人,是何等樣子何等修為。此番遙遙見得,左無晚大是激奮。
奈何左無舟無心多生事端,略做思量:“我已有所得,無謂再打。”
率住不忿的左無晚和左如樹一道返回溪林會館,走過一道路口,左無舟感知微有所覺:“有埋伏,有殺意!”
略開感知,察知這埋伏的殺意竟是針對左無晚,左無舟顏色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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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殺了他。”
一群人等候多時,此時見左無晚和左如樹,立時殺氣騰騰的躍將出來,一指懵懂的左無晚:“皇孫要的就是他!取了他的首級。”
皇孫出入有武尊保護,不等於能驅策武尊,來的多是武尊以下的魂武將。
左無舟眼中血光大盛,幻身一動,拳如戰鼓擂將出去。噗啪噗啪之聲一時不絕,一拳又一拳將這些人轟得身子碎爛。末了,再擒住一人,森森然:“皇孫是誰!”
這人大是駭然,怒喝:“我們是九崖國的人,你敢動我們試試!”
兔起鶻落間,就落得這等結果。左無晚還在遲鈍,左如樹就立時想起來了:“是九崖國的皇孫,他說要殺了無晚!”
“也好。”左無舟斂住怒火,隨手將此人摜往地上,頓摔成一堆肉泥。他轉過身來,眼中一點星火燃起:“怎麼回事,原原本本的道來!”
不論是九崖還是九天九道,但凡將主意打到他的家人身上,他縱死也要拖住滿天下一道死往地獄。
……
……
抵達溪林會館之時,左無舟已然是將來龍去脈源源本本的知曉了,神色漠然的步入會館。
溪林衛兵激動又興奮的鞠躬,急忙去回報。一時,會館沸騰起來,人聲鼎沸,使節團人人衝出來,崇敬的看著左無舟。
正使上前來躬身行禮,大是激動:“左大尊,您可終於回來了。”
眾人想起初來重雲國那些日子,一番回顧,頓有冰火二重天的滋味。當日,連重雲國在內四十國,又有誰將溪林放入眼中過。
唐笑天一走,便是左無舟獨自撐起了保護溪林的責任。若非左無舟以一敵百,以絕對武力令各國震撼戰慄,此番溪林又如何得保安危。
以一己之力,挑戰數十國武尊,何等豪壯之舉。若非左大尊,他們便已成了亡國之人。左無舟所作所為,悉數入眼,怎教溪林人不感激敬重。
在無數崇敬目光中,左無舟到底年輕,甚是不自在,擺擺手:“都各自退了。”
一是唐笑天的託付,二是家人的安頓。左無舟只當保護溪林是應有責任,倒渾然沒想過其他,更不知這等敬重是從何而來。
……
……
張洞天亦在此,自然是擔心左無晚的安危。九崖國為容河大區第一強國,三十三皇孫之驕橫實是必然,萬一真令左無晚出了什麼事,必是腥風血雨。
旁人不知左無舟何等重視,張洞天卻知,卻親眼所見。能為親人冒死前往天生谷,冒死絕殺雲霄宗這等大宗派,還有什麼事是左無舟做不出來的。
一番寒暄,左無舟並無多餘廢話,直奔主題。
待得問明這半月來的事,左無舟神色無動,暗暗頜首。
張洞天終於是問了出來:“那談司和三十三皇孫,你打算怎麼做。還有大君會,你有何打算?”
“大君會不急,且看看再做打算。洞天兄你也當知,我是為長生丹與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