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萬一某一天孃親問起紀小墨,自己卻跟娘說:“哦了,紀小墨嘛,死了,我殺的。”
如此一想,左無舟就遍體生寒:“娘萬一在我腦袋上炒爆慄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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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們,你們等等我們啊。”
左無晚和左如樹鬱郁不已,不過是扭頭看了幾眼貨品,眨眼間二人就一道走得快沒影了:“這麼兩個大活人,居然沒注意到我們,他們都是什麼眼力呢。”
兩小急奔追趕,左無晚忽又頓足,怔怔凝住那一道並肩的二哥和墨姐姐:“樹哥,你看他們像不像……”
男的英武不凡,體形挺拔。女的容顏美麗,體態纖纖如柳。
走在一道,背住夕陽,往太陽昇起的方向並肩而行,一時此景猶如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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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你們就顧著自己走,顧著說話,都忘了我們了。”
左無晚在二哥面前還是比較活潑,起碼比在外人面前要活潑。
左無舟失笑,重又把荷包丟給她:“我娘給你的,你就留住吧。我可不敢忤逆我娘。”
紀小墨神采重又煥發,將荷包細細放好,冷冷之色有絲融化:“你這人雖然冷血無情,倒是可以跟你說說話。”
“魂武帝?”左無舟突如其來的一問,紀小墨遂不提防的點頭。左無舟頜首:“你是白痴!”
左無舟暗暗頜首,他就覺不對。能令紀小墨像交代後事,想來也只有魂武帝這等刺殺目標了。略做沉吟,他神色略緩,心情一時複雜:“沒幫手?”
紀小墨眼中有絲倔強:“我一個人就可以。不需要幫手。”
“如果你活下來,記得來殺我。”左無舟心平氣和:“如果你死了,我請你喝杯茶。”
紀小墨神采奕奕,自有一份自強自立氣質:“如果我不死,一定來殺你。”
左無晚和左如樹瞠目結舌。
紀小墨看看岔路,大步走開,驀然回首,笑顏在夕陽的鋪灑下,暈色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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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白痴不少,像她這等堅強獨立的白痴女子,倒是生平僅見。”左無舟喃喃。
他忘了,自己還是武尊時,就立意要搶劫魂武帝。此念至今未消,可見他白痴的程度不但不輸,還猶有勝之。
一雙白痴嘛,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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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住心神,左無舟略一頜首:“無晚,家裡人和紀小墨很熟?”
“小墨姐是好人,你不要殺她好不好。”左無晚神情鈍鈍的。
“再說。”左無舟失笑:“是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沒人來騷擾你們吧。你們怎的還不返回溪林?”
左如樹和左無晚互相看一眼,激動:“九崖國設擂臺了呢,去看看吧。”
左無舟詫異,連問得一番,才是恍然知其來龍去脈:“好,去看看也好。”
一邊往設擂處趕去,一邊心中冷然:“這談司設擂邀戰,分明就是影射我針對我而來,看來九崖國不但肚量不怎樣,還是來意不善啊。”
“古一意曾向我細數容河九國,九崖乃是容河區第一強國。竟行此作為,卻是有什麼含義。”左無舟暗自思量,奈何他還不知大君會的來龍去脈及規矩,是以一時也看不透:“想這許多做甚麼,看看再多問問就知曉了。”
“我須記,我此行是為長生丹及溪林而來。我一戰震懾大尊會,想來溪林安危已無須多慮。如今,惟長生丹。旁事,不應為之動怒。”
“且不論談司是否針對於我,長生丹方才是當務之急,待我取得,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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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司的擂臺比左無舟的擂臺又要來得標準,左無舟過往兩次設擂,都是隨意挑選一地。談司卻是精心擇了三邈城中一處較為中心的遼闊之地,當真有幾許迎戰天下的氣勢。
在遠處一觀,正好見得談司與一人交手,三下五除二便以火系魂力轟殺該人。無數觀戰者哇哇的發出了驚呼聲,談司較為矮小,卻魁梧結實,一聲睥睨不屑之笑縱口而出:“哈哈哈,原來三邈城中的武尊只得這點修為,倒教我太過失望了。”
“除去古一意和左無舟,重雲一帶更有何人能入我法眼。”談司大聲狂笑,武尊們人人臉色鐵青,卻又不得不承認此人高明。
談司此人絕不可小窺,是九崖國武帝談怒之嫡孫。在過去二十年中,談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