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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給我把他搜出來。”
裴弦一聲喚來烽天國的魂修士們,毅然下令:“搜到,暫不與之交手,第一時間告知我。記住,只是告知我。”
眾魂修士們自以為心領神會的去了,這當然是裴弦想與談怒和流東城套套交情了,否則何必如此賣力行事。
然,旁人均不知裴弦找左無舟,乃是為了將長生丹安全隱秘的送給左無舟。
“陸武帝所言極是,姑且不論他能不能活下來。以一枚長生丹換取如此強者的交情,哪怕只是好感,也是值了。”裴弦大是焦慮。
但裴弦絕然想不到,他此舉,卻被各國各派看在眼中,竟也各自都效法起來。反而成了左無舟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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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完成了,不負使命。”
夜叉和蕭輕塵滿身是汙泥,疲憊不堪的跳入河中好好清洗。然後,一道來到高處,眺望片刻,夜叉低喝:“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接應他取藥。”
“如果不成,就開他孃的大小來看。”夜叉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條河。
蕭輕塵慎重點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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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皇宮趕去,沿途見無數魂修士站在屋頂高處,監控每一條道路,每一個街道。左無舟心驚:“竟如此森嚴,可見三邈城魂修士殺我之心。憑‘藏龍魄’固然能隱匿一會。但這始終不足持久。”
談怒好比瘋子,在三邈城中四處飛掠,伴住他的怒吼聲迴旋:“左小狗,滾出來與我一戰。”
一聲聲吼,如同滾雷,連綿不絕,直喚得心中煩躁,喚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躍身一戰。好在他仍有理智,並不莽撞:“且看看再做打算。”
魂修士們殺他之心當真是極其強烈,竟然在監視住每一處,以挖地三尺的地毯式搜尋一路搜來。左無舟冷然:“看來,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被他們給搜出來了。”
“是走是留?必須要做決定了!”左無舟數念疾轉,果決:“走!”
恰在轉身欲穿巷遠遁之時,一點波光水影乍然射來。左無舟本能反應的施展出“如意環”起手式,又察知:“不對,這水箭並無威能,是誰。”
一條灰影從巷口飄忽的竄進來,低呼:“左大君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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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舟凝如山嶽:“你是誰。”
來者正是裴弦,總歸是第一個派人地毯式搜尋的人,也是第一個察覺到他的下落,立時就悄然趕來了。聞聲立刻止步。裴弦壓低聲線:“左大君,接住!”
一個小盒子拋了過來,左無舟警戒開啟盒子,大吃一驚,狂喜異常:“長生丹!”
“不錯,正是長生丹。”裴弦環顧一週,匆匆低道:“左大君英雄了得,在下烽天裴弦,實是心中欽佩。此丹贈送左大君,規勸左大君一句,三邈城處處殺機四伏。要想活命,就須速速離去。”
左無舟吃驚得險些脫口而出,略做沉吟:“如此,左某多謝裴大君好意,大恩不言謝。只要我活著,將來必有報答。”
“不必客氣,裴某先行一步。”裴弦抱拳為禮,幻身匆匆離去。
左無舟滿心歡喜,恨不得立時大叫出來,這尋了許久的長生丹,終於取得了:“娘終於可以活下來了。”
一邊既是欣喜若狂,又是心有疑慮:“我和這裴弦從未有過交集,他何必冒此風險,又什麼都不圖的贈送給我。”
無暇猜想裴弦是出自何意,他自是記下這份天大的恩情,將來再圖報。
“顧不得這許多了,藥既然到手,就該走了。”左無舟心絃一顫,凜然:“如果不能出城,不能將藥送到夜叉手上,這藥拿來也是無用。”
細細的將長生丹貼身放置妥善,甚至以光原紙來包裹住身子和丹藥,以免出紕漏。
拍得幾拍,心下稍安:“好了,該是時候遠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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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城門處趕去,過了一條街,左無舟心中大震:“不好!”
竟是重雲國派了一隻軍隊沿途封鎖各路口,重重的圍將起來,把尋常人都趕回家中——其實也不必軍隊來趕人,這麼多強者聚於此地大戰,光氣息就能令許多人戰慄,縮在家中不敢出行了。
但如此一來,就難為左無舟了,心念疾轉:“他們封鎖街道和路口,趕人回家,如此一來,我就是以‘藏龍魄’做掩飾。作用也不大了。”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