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不想活。能戰則戰,能活則活,在戰鬥中,哪怕是拖住三邈城一道往地獄,也要趁亂摸出一線生機。
如果只有流東城,他絕計放手一戰。奈何談怒比流東城還要強大許多,兩大武帝聯手,他如果還不走,還逗留,那就不是鬥志,是冒失是愚蠢了。
“此時,還不是背水決戰的時候。我須再等一等,等一個絕佳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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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弦回過神來,立知不好:“糟了,他逃了,這下該如何交藥給他!”
群雄回神,見左無舟沒影了,頓譏笑怒罵不已,好似自己旗開得勝一樣。也許,他們是在慶祝殺神離去了。
流東城冷笑:“逃?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話音未落,一道炎熱的氣息宛如流星一樣墜下,竟令三邈城震得數震。一名灰袍灰髮老者咆哮:“左小狗呢!叫他出來跟我打過一場。”
談怒果然很是矮小,又肥胖。鬚髮皆張,亂糟糟的又滿是油膩之色,甚是噁心。卻無人敢以異樣目光看待,人人崇敬以待。
果然,立時就有人笑吟吟的跳出來:“談武帝,您來了,左小狗自然聞風喪膽的逃了。”
“狗屁!”談怒個頭雖矮,聲音卻洪亮火暴,遙空一巴掌扇出去:“你當我談怒是甚麼狗屁不如的人啊,難道我就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這人如此膽色,怎會聞風喪膽,狗屁不通。”
第169章 逃,九大武帝
這名心存諂媚的武尊,腦袋自個滴溜溜的在頸上轉了幾大圈,頓時了帳沒氣了。餘者無不戰慄膽寒,皆想:“這談矮子果然是瘋子,跟左賊一樣,都是動輒殺人的主。”
談怒掃視一眼,看往流東城:“你不錯,改天打一架。這些傻蛋高興什麼。”
流東城無言以對,好在群雄中有人戰戰兢兢,答道:“談武帝,您來了,這左小狗自然必死,我等自然高興。”
“狗屁不通。”談怒大怒,一抬手,這武君宛如炮彈被轟出百米:“你們沒膽子沒能耐殺了人家。還好意思指望我,一群狗屁不通的沒用東西。”
“我老人家過來,就為了看看這個狂妄的左小狗,殺不殺他,輪不到你們來決定。我老人家決定殺不殺。”談怒怒容滿面。
流東城長嘆,這談瘋子果然是難理解,頓了頓:“談武帝,左無舟殺了你嫡孫呢,殺了九崖使節團呢。”
“是很可恨。”談怒厲喝:“不過,關我老人家屁事。孫子沒了,再生就是。九崖沒了,又有十崖,輪不到我老人家來操心這麼多。”
流東城和群雄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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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舟暗自思量:“難道在三邈城中,我就真的無法取得長生丹和萬年火液?”
“如是不成,我就只有設法逃生。趁三邈城成為焦點之時,突襲佩龍國境內的炎宗。”左無舟暗暗定計:“唐老哥說過,炎宗乃是這一帶最大的宗派之一,八成有長生丹。”
如此設想,其實都算得妙了。正值三邈城被他攪得大亂,炎宗難免分心,宗派裡的強者未必有許多。如此一來,奪寶的機率就大多了。但此計,有一個前提:“如果取不到寶,我必須要設法逃生。”
逃不出去,又怎能突襲炎宗奪寶。他已有連續同兩大武帝交手的經驗,自問已是頗為熟悉武帝戰法,若取炎宗奪寶。得手的機率極高。
“如何才知三邈城有沒有寶呢?”左無舟忽然心有所感:“是了,古一意古兄,他應當知曉。”
斂去了氣息,一路往皇宮趕去。忽攸聞得談怒一聲咆哮,回震天地:“左小狗,滾出來跟我打一架。”
左無舟頓足,剋制住翻騰的戰意,心平氣和:“等我辦完事,再與他打過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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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龍氣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好在靠丹藥,總是撐過了致命危險期。此時緩過來,漲紅了老臉才娓娓道來發生了什麼:“是三個該死的武君,三招超魂戰技偷襲我。”
其他三位武帝頗有兔死狐悲之感,縱然是服藥的,他們身為武帝,又何時墮落到幾乎被三名武君所殺了。聞得超魂戰技一詞,頓各自色變:“他們很強?”
“很強,三個都有快要突破的修為了。”伏龍眼中全是恨意。
恰在這時,左無舟與流東城交手之時,正是氣息全開之時。伏龍感知,頓是仇恨怨毒之色。掙扎尖呼:“是他,就是這股氣息,就是他傷了我。”
三位武帝悉數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