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連流東城這位本地龍都好象被震懾,因而撒手不理了。負手傲立一旁,凝思半晌,忽然轉身化虹而去,心中大是驚懼:“淡水三到五名武帝,到底有何目的,古一意去探訊息,至今未歸,必是與此有關。”
“淡水何處來的三五名武帝,此次必有所圖,必須要嚴陣以待。”流東城此時無暇顧及左無舟了,沒受傷,對上武帝,自然不成問題。可一旦受傷,那就難說得緊。
“左無舟,我想殺你,大把的機會在等著我,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飛掠遠去的時節,流東城驀的回首一眼,冰冷殘酷。
其餘七國,絕無理由和緣故這樣去做。姑且不論九崖死多少人,九崖都絕計遷怒不到他們頭上,死得越多,他們越是快意。
“想逃,給我把性命留下來!”一位武尊倉皇飛掠逃竄,左無舟一抓破空,頓將此武尊隔空撕做血霧!
自此一戰,左無舟才是知曉比以往是強大了多少。連半系的魂力都不必施展,一拳起落,啪的一聲爆裂,頓將一名武尊轟做了肉泥一般。
以往還是武尊之時,殺同階之人雖也算容易,但到底還是需要費點手腳。如今,卻已是強大到舉手投足皆能殺武尊了,實是一次飛躍性的突破。
殺得一陣,左無舟就甚感索然無味了。戰強者有樂趣,有挑戰,有磨礪,戰弱者就比較乏味了。當然,這是為報仇,再是乏味也要殺的。信手擲出十盡刀,取下一人首級,再將十盡吸回來,淡淡沉喝:“夜叉,交給你了!逃掉的就不理。”
“哈哈哈,最合我意了。”夜叉才理不得這麼多。
“三弟,二哥替你報仇了。”左無舟頜首,漾出一絲溫暖,想念:“如果二哥這次得磨礪而不死,二哥再回來好好陪陪你們!”
如巨鯨汲水,一語鏗鏘如戰鼓:“告訴談怒,想報仇,我左無舟隨時恭候!”
……
……
九崖使節團,六大武君悉數喪命,約三十位武尊,有七八名得以僥倖逃生。九崖舉國的武力,有大半都已喪失在此,在左無舟身上。
各國武君武尊內心震撼,不知是何等仇恨,令得左無舟甘冒奇險亦要與九崖為敵。總歸是,各武君們心中觀完此戰,只得二念,一是趁機殺了左無舟,一是莫要得罪。
九崖為第一強國,左無舟都敢為敵,殺戮其六大武君,獨戰三大武君尚且勝之。可見此人一敵百的傳聞,絕不摻水,膽大包天,狂妄肆意。
連九崖都不怕,莫非還怕他們來的。敢登門殺戮九崖使節團,難道還怕殺了他們。最震撼的是實力,一個左無舟和一個夜叉,連流武帝都不怕,何懼他們。
比膽色,左無舟當是他們生平所僅見。論實力,左無舟與夜叉攜手擊殺六大武君。武君們自是看得清楚。
“絕代凶神之名,果然一絲不假。”各武君心中膽寒,又懼意,又有絲絲殺意。
……
……
崔安語一直恍惚,像是看見了當日叢林裡那隻黑色的鬼魅,那墨黑的殺神。幾欲恐得心神欲裂,顫聲:“爺爺,我認識他,他不是人,他都不是人。林家就是被他殺光的。”
裴弦和崔少白滿心震撼,怎介懷這一句話。但崔安語卻真的認出了,想起了那永遠的噩夢,語音激顫:“是他,就是他。”
等崔安語反覆提起過往的噩夢,裴弦和崔少白終於凝重的回過神來,聞言心中一動:“你說什麼?”環顧一眼,頓聲:“回去再說。”
返回去,崔安語慘白的翻起血淋淋的過去,將那一段原本湮沒的過去掀出來。崔安語當年乃是林家的媳婦,左無舟和林家的仇恨是為何,她大抵還是知道一二的,如此娓娓道來。
崔少白和裴弦瞬時汗毛都炸立了,戰慄不已,失聲脫口:“這豈不是說,這左無舟的兄弟姐妹都還活著,那他年紀到底多少?”
崔安語絞盡腦汁的回憶一番,當日在林家,她是嬌嬌媳婦。瑣碎事,自然是不需她來辦,做大小姐就是了。饒是如此,仍是想起了許多閒言碎語中所提及的。
如此三番四次的追問西來,崔少白和裴弦縱是腦子再缺根弦,亦是震撼無比的猜到了真相。兩大武君一個踉蹌,慘白顫聲:“他,他……如此說來,年紀絕計不到五十。”
“四五年前,他還不是武尊。如今,卻已經是武君了。”裴弦和崔少白幾欲驚駭得癲狂。
以武君的修為,能令其動容的事,絕然沒有多少。但此刻的發現,實是太過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