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飛在了空中,快速的移動,往來的方向,只是換了一條道。四人尋著馬蹄聲一直追到城外,卻只追到一匹馬,沒發現人,馬再次幫了人。四人返回時城門已關,只好在城外等天亮。那神秘人把李回春帶到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兩人這才聊了起來。
李回春感激萬分地說,恩人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那神秘人哈哈大笑說,沒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武林千百年來的傳統。前輩言重了。
李回春想了一想問道,恩人可否告知尊姓大名,好讓老夫日後有機會報答才是。
那神秘人又是哈哈大笑說,前輩您年紀比我大,我怎麼敢在您面前提什麼尊姓大名,晚輩賤名劉黑。倒是晚輩冒昧,還未曾問起前輩的尊姓大名。晚輩從小便是孤兒,無親無故,如蒙不棄晚輩願認前輩作個叔叔,不知前輩意下如何,肯否收下我這侄兒?
李回春對這些事倒是不會多想,有些難堪地說,恩人救了我不說,還認我做叔叔,我這……
叔叔不說,侄兒就當您答應了,說著劉黑就行了大禮,對李回春一拜再拜。
李回春不好再推辭就認了這個侄兒,只是不知是福是禍。
劉黑再問道,不知叔叔要去哪,侄兒怕您再受威脅,好一路保護。
這回李回春倒是想了半天才說,我去武當看看,許久沒出來走走,這次出來活動活動筋骨,順便採些藥材帶回去。
聽說,最近武當多事武當已封山多時。侄兒勸您還是別去的好。遊玩採藥可以去別處嘛!劉黑嘻嘻的笑著說。
沒事,我自有辦法。李回春淡淡的說。
劉黑臉色大喜笑著說,那侄兒陪叔叔一塊上山,好一路保護叔叔。
好侄兒……李回春本想推辭,可是剛才人家捨命相救,大恩未報不說,人家還認了個叔叔,而且出於好心要陪著上山,好一路保護。這回是無論如何葉也推脫不掉,只好說,好,我們一起去武當。只是在客棧救過我的那兩人又怎麼辦呢?李回春擔心萬分的說道。
叔叔不必擔心,您想那四人是衝著您來的,現在我保護您,您不會有事,那四人也不會再打客棧兩位英雄的主意,再說,我隱約認出那位女英雄是武當許掌門的千金,這裡是武當的地界,四人就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會再去無事生非,我們不必為他們擔心,叔叔您說是吧!
李回春心裡聽得似乎是這麼回事,只是後來聽到許掌門三字就沒再聽下去,於是隨口說了一句,好吧,就聽你的。面色難看地離開了。劉黑卻露出詭秘的笑容,喝了桌上的半杯茶,把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又出去拿酒喝,一次賞了小二五兩銀子,小二歡喜的不得了,銀子拿在手裡,似有些燙手,左右手掂量個不停,高興地說,劉大爺我看您在這裡有好幾個月沒個笑臉,今兒個怎麼這麼高興?多嘴,這麼多銀子還堵不住你這張爛嘴。快去給天字四號房的那位爺弄點兒上等好酒,再弄點你們這最好的小菜給我送過去……哦,等等,待會你再給置個浴盆,讓那位爺洗個熱水澡,把房間給我打掃得乾乾淨淨,床上的被褥也給全換新的。千萬別忘了,我可饒不了你。說完嘴裡還哼著小調,走起路來踉踉蹌蹌,似醉非醉的樣子倒有幾分滑稽。李回春平靜後不免又想起凌遠峰的安危來。
許心靈跑到醫館已經滿身是血,有的已經幹了結成硬塊。大夫見了嚇得半死,硬是不收,許心靈或許是筋疲力盡,或許是失血過多,一下子栽在了門框上,她見大夫要關門,跪在地上求大夫,臉上的表情已僵化,不知是痛苦還是什麼,只有眼神裡還能看出那複雜的心情。最後大夫還是狠心地關上了門,許心靈已無力再多走一步,依靠在門邊,繼續懇求大夫,大夫又開了三次門,可又關了三次門。最後奇怪的是大夫那大約十歲的兒子為許心靈開了門,還竭盡全力和許心靈一起把凌遠峰拖進屋內,雖然力氣不大,但是許心靈看得出他的確很賣力,最後還弄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後來那小兒又找來一些藥瓶給許心靈,許心靈拿了金瘡藥把凌遠峰和自己的傷口處理好,小兒又不知從哪兒端來飯菜給許心靈和凌遠峰吃,許心靈吃在嘴裡,暖在心裡,不禁想到九七和雙兒,他們雖然都是孩子,可卻都有著一副熱血心腸。而有些大人卻未必可以如此。吃完飯,許心靈才恢復體力打量起這個不一般的小兒,誰知這小兒隨後又跑開,拿了被子給許心靈就再也沒回來了,許心靈只依稀記得剛才那灰暗的燭光中的天真笑容和那雙明亮而又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像太陽一樣散發著光芒,給人以無限溫暖。
許心靈怕那大夫知道後會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