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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那樣一言不發便暴露了他們自己。四人眼神交流準備動手,這時官府派人過來邀請李回春去赴宴,這時四人有些坐立不安,欲發而未動。誰知李回春竟然回絕了官府的邀請。四人安定下來竊竊私語準備立刻下手。突然凌遠峰和許心靈也進來了。

許心靈倒是細心一眼就認出受人歡迎的就是李回春,急忙走上前去笑著說,前輩,當日大恩未報,您怎麼就不辭而別了呢?我和凌遠峰一路上還記掛您呢!

是嗎?李回春顯得有些不高興。

前輩,你為何又不高興,你不歡迎我們,我們不打擾你就是。還有那完璧歸趙是什麼……

啊,一聲慘叫傳蕩在酒樓裡。人群開始四散奪門而逃,老闆也躲進了後院的小屋。許心靈見到有一股紅色的熱乎乎的液體從她腳旁流過。許心靈雖是習武之人,可也沒殺過人,自幼在武當長大,許得寶也很少讓她兄妹倆下山打打殺殺。見到殷紅的鮮血從自己眼前流過恐怕還是第一次,嚇得緊緊抱住凌遠峰。臉色煞白,眼睛緊閉,瑟瑟發抖。凌遠峰這才看到地上流過的血。李回春一把推開凌遠峰、許心靈,奔到小二旁邊,拿出藥瓶,把藥灑在小二斷臂的傷口上。拿起銀針,快速地點在小二的穴位上止血,止痛。許心靈回過神來,慢慢睜開眼,看到地上躺著兩隻斷臂,差點當場嚇暈,忍不住有些作嘔。卻又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和打鬥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四個黑衣人,對準李回春就是亂刀砍來,在別人看是亂,可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四刀不是那麼隨便:先是左右各一刀,相差半拍,而後是背後一刀,相差半拍,這半拍中蘊含了變化。接著那最後一人刀慢了半拍,卻是防著對手的回擊,和旁人的幫助。凌遠峰大喊,恩人小心!此時以他的武功想去救人已是慢了,許心靈倒是立刻反應過來拔出劍來,衝了上去。只是那四人刀太快,許心靈只好用劍尖挑起李回春的衣袖,用李回春手中的銀針去擋這四刀。只聽噔一聲,針、刀相碰擦出火花,這刀中有變數,又是緊隨其後的攻擊,許心靈再救還是慢半拍。李回春明白過來,拿起藥瓶對著四人一灑,藥粉猛然撲向四人,四人怕是什麼毒藥,這才慌忙收刀擋眼,捂口,捂鼻。許心靈也趕到李回春身邊說,前輩,您快走,這兒交給我好了。遠峰你快帶前輩走,這兒有我。凌遠峰大喊道,不,雖然我沒什麼本領,但這種貪生怕死、臨陣脫逃的事我不會做的。前輩,你快走,這兒交給我們。說著凌遠峰便拉著李回春往門外走。四人見勢不妙:李回春要逃。於是兩人去殺李回春,兩人纏住許心靈。凌遠峰哪是兩人的對手,可是他始終把李回春擋在身後,讓他靠在牆角,這樣兩人可以攻擊的只剩一面。凌遠峰雖是武功不濟,可是那“文劍法”本來就是專門用來防身的,兩人一時還找不到感覺,凌遠峰見兩人來攻就寫下一個風字,化解兩人的凌厲攻勢。至於怎樣熟練運用這套劍法去以攻為守凌遠峰還是不得其法。兩人和凌遠峰鬥了大約十招後,形勢發生變化,凌遠峰明顯不是兩人的對手。兩人或前或後,或上或下,速度越來越快,刀氣越來越盛。只聽到凌遠峰的衣服被劃開的聲音,只聽到凌遠峰傷口湧血的聲音;只聽到凌遠峰咬著牙,喘著粗氣的聲音;只聽到李回春大喊,遠峰快走,遠峰快走的聲音。只看到一雙眨也未眨一下的剛毅的眼睛在抗爭;只看到一注堅毅的眼神在咆哮;只看到一顆熾熱的心在搏鬥。凌遠峰似一隻大鵬張開翅膀凝固在這刀光劍影中,保護著他身後的李回春。與其說是凌遠峰在用搏鬥抵擋進攻,倒不如說凌遠峰是在用身體抵擋進攻。許心靈聽到喊聲,一分神,手臂被刀割傷,鮮血立刻映紅了衣服。這時,突然門前快速閃過一個身影,從凌遠峰身後掠過,李回春啊的一聲就不見了,隨那人出了門,隨後便聽到噠噠的馬蹄聲,傳向遠方。四人無心再戰,收起刀,追了出去。凌遠峰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倒在了血泊中。許心靈淚流滿面地衝了過去,腳下一滑跌倒在地,她甚至不願費力和時間爬起來,就這樣順著地爬過去,地上刻下了一道深紅色的血痕。接著她又吃力地把凌遠峰抱起,飛快地跑向醫館,地上又刻下了血與淚的傷痕,只是分不清到底是凌遠峰的,還是許心靈的。生活似乎又成了人證明某些事的工具,到底是誰證明誰?誰又能真正分得清呢?那神秘人騎著馬帶著李回春一直往城外去,李回春大呼要下去救人,那神秘人笑著說,別說笑了,你要是回去再和他們呆在一起,他們才非死不可。我現在是救你,也是救他們。突然李回春感到自己好像飄在了空中,後又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馬還是繼續向前跑,一直出了城。那神秘人又拎起李回春的衣領,這回李回春感覺就像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