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去路,使個眼色,她身邊的侍女立即識趣走開。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想她不開口說話我亦不出聲。
等了很久,她憋不住了,緩緩開口,“想必你也覺得今日之事蹊蹺吧。”
我看著她,蹊蹺又如何,不蹊蹺又如何。我求的只是結果,“這與我何關。”
“你不是想鬥倒馮昭儀嗎?”她腳步一緊,差一點就碰到我鼻子上。
我和馮昭儀為敵已是很久了,她許美人不還曾幫著馮昭儀整治過我嗎?今日說這話,真是笑死人。我並不想搭理她,抬腳就要走。
“馮家盤根錯節,若想要馮昭儀倒,必須要先絆倒馮家。”腳下腳步停滯,回過頭看她。不敢信她,不知她所說這話是何意?難道她是馮昭儀派來探我口實的,看今天這事是不是我弄的鬼?
但是,她早就知道我與她為敵。叫她來問,豈不多此一舉?
許美人不像是在開玩笑,她見我面有猶豫之色,想借機走上前。但是,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經夠亂了,我立馬抬起腳,匆匆往昭陽宮走。
但是,許美人說的不錯,要扳倒她,就必須把馮家連根拔起!
能夠絆倒馮家的,想絆倒馮家的,只有一家有能力。
“姐姐。”一踏進付昭儀的宮殿就覺得暖氣逼人,溫暖如春,“姐姐宮裡可真溫暖,妹妹以後可要天天來姐姐宮裡做客。”
“好,天天來,都成。”付昭儀臉上仍舊掛著不變的笑容,一手將一件什麼東西交給旁邊的宮女,宮女慌慌張張收起藏好,怕被我瞧見。
我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姐姐屋子裡可真香。”她房間裡薰香繚繞,整個房間裡瀰漫著花香,彷彿置身於百花園中。
“妹妹要是喜歡,等會妹妹那些去。”她整理好衣裳,坐直身子,“這是我父親託人捎進宮的。”言語中極是自豪。
“那就多謝姐姐了。”我一面打量著屋子,一面趁機引出話題,“說起來,馮昭儀的父親昨兒個也帶來那麼兩箱子東西,可不知裡面會是什麼好東西?”
“能有什麼好東西。”意識到失言,付昭儀忙施展笑容,改口道,“馮家有錢,馮丞相肯定是帶著兩箱名貴的東西。可不是我們能夠比的。”
“姐姐說哪裡話。”人都喜歡聽奉承話,而我溜鬚拍馬的功夫在二十一世紀時就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姐姐的哥哥是御史大夫,難還怕他不成?”
付昭儀臉露得意之色,但臉色又黯淡下來,“終究比丞相低一級啊。”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付昭儀想必也想讓自己哥哥當上升一級。我小心翼翼瞧著她的臉色,斟酌用詞,“不過,馮丞相昨日可真沒規矩,就算是女兒生辰,也不能進宮啊。”
“哪裡是他要進宮,那是皇上允許的。”只要一觸及到馮家,付昭儀就會失神然後失言,“妹妹,我去拿點那想給你,別讓我給忘了。”
我接過香,目的已達到,多留反而會惹主人厭煩了。
心裡一邊想著昨天的事一邊朝前走,不經意又碰到人了。
“許美人。”是許子尤,昨天無故“消失”在宴會上的許子尤。
“許將軍。”我忙堆起笑容,福禮,“恭喜許將軍了。”
現在見到的許子尤和第一次見到的許子尤一樣,面若桃花,但卻引不起人去想入非非,好像幾日不見,憑空多出些什麼懾人的東西。甚至可以說,完全不似當日看似可口善良無害的良家婦男,而是一個心機深沉不顯山露水的深宮老嬤。
我準備離去,突然,腳步一滯,回過頭,嘴角挽起一抹鉤子,“許將軍可有東西讓我帶給許美人?”
他明顯一愣,但很快扮成無辜受到委屈的正太,“沒有。上次有勞燕美人了。”
“哦。”我轉向腳步,朝他走去,一路慢慢走一路仔細看他臉色細微的變化。但是,他依舊是一秒前的正太樣,不眨一下眼,不皺一下眉,不動一下嘴角。讓我不禁懷疑,如果現在一個巴掌甩過去,他會不會也是一樣,像望夫石一樣,堅定不搖的任憑風吹雨打不吃不喝只是痴痴的望著,手不由揚了起來。
“燕美人。”他畢竟還是太嫩,定力不強,還沒吸取足夠的日月精華風吹雨打修煉到“望夫石”的境界,眉頭還是微微動了,眼神也沒的慌亂起來。
“許將軍。”揚起的手突然放下,“你頭髮上有東西。”然後撇過臉,回首時已經有淚滿千忙的失落感,“我只是突然間想到自己年幼的弟弟,一時失禮,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