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了。
她對身邊的人,確實容易心軟。
楚彧還說:“還有織霞與織胥,我也會送去赤練營訓練,她們遇事還不夠沉穩幹練,關鍵時候拗不過你,一年前也出了岔子,不能再放任。”
難怪她看織霞像受了傷,走路有些怪,大抵是赤練營操練得有些狠了。
她不吭聲,細細想了想,覺得楚彧說得都對。
“乖,這些事你都別操心,我會安排。”楚彧揉她的腦袋,“一年前的事情,我絕對不能容許有第二次,阿嬈,你要再縱容我一點,以後不止如此,我還會更嚴苛,甚至會限制你的出入自由。”
她想了想,慎重地點了點頭,一年前她受過的罪,楚彧受過的苦,斷然是不能重蹈覆轍,他會小心謹慎,她都理解。
而且,也確實如此,沒有絕對的萬無一失,只能步步為營。
得了他家阿嬈首肯,楚彧這才寬心,便問:“阿嬈,你告訴你,你吃了什麼?”
她指了指指桌子上。
兩大籃子柿子,剝了一個,剩了一半。
這時節,妖都只有一處地方有柿子,楚彧臉色不太好了:“晚月送來的?”
蕭景姒不點頭,也不搖頭,不能撒謊,也不好供出晚月。
他沒有追問,換了個問題:“晚月和鳳玉卿一起來的?”
她點了點頭,也瞞不住。
楚彧聽了,有點惱怒,哼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指的是晚月,楚彧對晚月一直都不大待見,只是,奈何晚月在白靈一族裡頭輩分極高,又是除楚彧之外,品種最純的,對她為老不尊的各種行徑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近來越發不順眼,楚彧想著要不要將她送出妖都。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眼底的盤算,看蕭景姒,還是溫柔得緊:“你的肚子,已經被我養嬌貴了,以後不可隨意吃別人給的東西知道嗎?不然,有的罪給你受。”
她聽織霞說過,琉璃虎並不好養,何況是楚彧這般……嬌養慣養。
“阿嬈。”楚彧突然喊她。
嗯?
然後他沉默了許久,有些不確定,戰戰兢兢似的:“你會不會不喜歡,我越來越不對你講理,越來越**。”
不止是吃穿住行,他現在連她身邊的人都要管,事無鉅細,全部都要過問。
蕭景姒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背,又舔了舔他,搖頭。
他啞著聲音:“阿嬈,我只是失去過一次,怕了。”
嗯,她知道。
失而復得便是如此,心有餘悸,會很怕,怕抓不緊,又怕抓太緊了會窒息,楚彧便是如此,從她回來到現在,一直走在冰面,不踏實,如履薄冰地。
“還難受嗎?”
蕭景姒點頭,有一點。
他把她放在榻上:“乖,別動,我給你治治。”
她不動,溫順乖巧極了。
楚彧喜歡極了她這般模樣,親了親她的小爪子,軟著嗓音說:“有點疼,阿嬈要是難受,就咬我。”
她不會咬,捨不得。
楚彧手掌聚了妖氣,覆在了她後背,滾燙滾燙的,似有灼灼力道衝進胸口,她不知道他在做何,只是隱隱猜測不只是給她治肚子痛。
須臾,楚彧就收了手,眼眸幽深。
果然,她家阿嬈體內,有熾火貓族的內丹。
若有所思了片刻,楚彧道:“阿嬈,我要去一趟聽茸境,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不放心留下你。”
蕭景姒點頭。
楚彧抱著她躺下,他懶懶地窩著,把她小心地團在懷裡:“阿嬈,我仔細想過了,承德殿裡的屍體不能留,我怕以後會有人再做文章,等從聽茸境回來,若是確認那具屍體沒用了,便毀了好不好?”
她點頭。
楚彧把衣服解了,將小老虎藏進懷裡。
他最近越發喜歡這樣,把她小小的一團,藏在衣服裡,只是每次藏不了多久,便會……舔她,氣息已經有些不穩了,楚彧問:“還有那隻三尾貂,是你動手,還是我來?”
蕭景姒用爪子指了指自己。
楚彧笑:“好,聽你的。”她的仇,她喜歡親自了斷,他便也都由著她。
然後便沒了說話聲,他將她藏在衣服裡沒多時,就抱著她滾了。楚彧覺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帶他家阿嬈去滾一次北贏的草坪。
樟峽灣,九尾狐族領地。
狐狸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