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作何感想?」
「要是熟知溫希絲目前情況的人,應該會知道我是來自吐蕃的旅人,而且還被扎西崗境內所有旅店拒絕入住;如果不知道這件事,那就只會認為我是旅店裡的房客,不管怎麼說,畢竟溫希絲家就是旅店。」
「她可是未婚的女孩喔,各位總有一天會離開扎西崗,若之後對她造成不好的影響……」
「我想,溫希絲也不會和懷疑她與房客關係的男性來往吧。」
戈爾巴喉嚨裡發出咕嚕的聲響
「為何您願意這樣幫助溫希絲?」
「我並沒有特別站在溫希絲那邊,只是因為喜歡靜謐的環境和她做的菜罷了……另外,多少還有一點是因為你口頭說很愛護『十五、六歲的姑娘』,卻又大肆欺壓溫希絲,讓我看不過去吧。」
慧拿起放在身旁的劍打算站起身,但至今始終保持沉默的姜穆德卻又在他的杯子裡注入新酒。
他的眼睛沒有看向慧,靠在杯緣的酒瓶也因為顫抖而發出喀嚏喀睦的聲響,坐在他膝上的小狗打從鼻子發出哀嗚聲。
慧望著這個低頭的男人,一口氣將酒飲盡。
接著,慧將杯子放在地鋪上,姜穆德的頭又垂得更低了。
看來對話就到此為止。
可是,原本一直沉默地喝酒的赤兔忽然提高聲音說:
「我要換旅店!」
戈爾巴將視線轉向赤兔,一副現在才注意到他的樣子,眼神裡還帶有打量的目光;看來在戈爾巴腦中,有一幅慧他們無法得知、由戈爾巴自己的偏見所形成的人物關係圖。
插圖117
「恕我失禮,這位是您的隨從嗎?」
「誰是隨從啊!!我可是因為這傢伙的拜託才和他同行的喔!」
赤兔滿臉通紅地向戈爾巴怒吼。
「……這樣子啊。」
「怎樣,有什麼不滿嗎?我可是打算要幫你的喔?」
戈爾巴一直盯著赤兔咬牙切齒的表情。
「原來如此,您願意幫我嗎?那很好,請來寒舍吧。」
「你記得剛才說過的話吧?」
「……是的,食宿費用會都由我們負擔。」
「嘿嘿嘿,不好意思啊,戈爾巴先生。」
赤兔一副和對方很熟稔似地拍拍戈爾巴的肩膀,然後向慧投以挑戰的眼神。
「就是這樣,你可別不高興啊。」
「隨你高興,我沒有權利干涉你想做的事。」
「說的好聽,我不在的話你反而落得清靜吧,我和你這個了不起的武將不同,只不過是個拋棄士兵尊嚴的盜……」
慧瞪著差點說出「盜賊」兩個字的赤兔。
要是在這種場合把自己的過去講出來,戈爾巴無疑會收回先前的承諾。赤兔當下也察覺到了慧的思緒,只得忿忿地望向地面,不再開口說半句話。
儘管溫希絲與塞金試圖慰留,赤兔還是選擇離開溫希絲的旅店,然後在戈爾巴的帶領之下來到他位於城鎮西方的旅店;一路上,戈爾巴都面帶笑容地向赤兔問了一連串問題。
包括慧與卡隆的來歷、溫希絲的現狀,以及慧他們留在溫希絲旅店的理由等等。
但是赤兔全都隨口敷衍過去,擺起架子不願告訴他更詳細的情報。
對戈爾巴而言,赤兔純粹是自己為了得到情報而拉攏的人。正因如此,赤兔明白自己絕不能輕易將情報全都告訴他。
可是就在他們經過鎮上大街,來到雕銀師傅的店門口之後,赤兔心中這個打算就完全拋在腦後了。
師傅像往常一樣在店前雕著銀。
身穿紅衣的女孩則坐在店內。
象雄雖然是個鄉下地方,那女孩卻擁有足以向他國誇耀的美貌。
赤兔為了看她,每天傍晚都會來到大街上。
只要眼神一對上,女孩就會露出如花朵綻放般的微笑。雖然她的笑容並非只是對赤兔展露,但是隻要她的笑容一浮上心頭,赤兔就可以感覺到自己從各種不滿中解放出來。
在遇見她之前的旅程中,所有女性對赤兔來說都是一樣的,然而他現在心裡只想著這位女孩。
他非常渴望能與她交談。
倘若今後都陪卡隆去買東西的話,或許還有這個可能,但是赤兔自己拋棄了這個機會,這件事是他目前唯一的遺憾。
「……您怎麼了?」
不知何時,赤兔落後到戈爾巴一行人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