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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金正武一回上海就到了酒吧,現在正在調酒。

外面喧嚷一片,阿廈麗狂奔而過。

老闆兩眼放光奔出:“嘿,出事了!出事了!小武走啊,看看去呀!”金正武頭也不抬。他不喜歡外面的熱鬧,可是他不會知道,那個出了熱鬧的人竟然是阿廈麗。老闆跑了出去,看見眾警察正呼喊著追過。老闆樂顛顛跟著喧鬧:“喂,抓到沒有?什麼人啊?搶劫的還是吸毒?”樸愛源和年良修也出現了,警察疏散了閒人,金正武看見了愛源,可是在他的眼睛裡,她不是樸愛源,她是川夏。

金正武帶她到了當初帶樸川夏來過的那條路,在路邊雕塑長椅上他們坐了下來。

金正武將“請勿打擾”掛在雕塑的手指上,然後輕輕環住樸愛源:“如果明天早上你還在我的懷抱裡,就說明我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覺,睡吧。”金正武閉上了眼睛,樸愛源隱隱顫慄。

夜色深濃,偶然有車往來。

第十五章

阿廈麗到底還是被帶到了警察局,淚水漣漣的阿廈麗拼命地向警察解釋,並且拿出那條絲巾,阿廈麗想讓他們瞭解,自己是來找人的,跟那些瘋子們沒有關係。

女警察的態度好得多了,她和善地問著阿廈麗一些問題,希望能夠找到一些可以幫助她的線索,也許她相信阿廈麗不是壞人,來到上海真的是來尋找家裡的親人呢?

阿廈麗還是哭,她不是嚇的,而是委屈,還沒找到那個愛著自己姐姐的人呢,就被抓到這裡來了,今後怎麼辦呀?是不是就真的在這裡待著了呢?可是她還是要回答女警察的話:“她不在這裡,這絲巾是她活著的時候畫的,大地震那天夜裡她用這條絲巾纏繞在她和那個人的手上。我要找的就是那個人,就在那幢的樓裡……找到他我姐姐就可以回來。”幾個警察傳遞著絲巾和火柴,面面相覷。

剛剛來到上海,阿廈麗就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天亮了,晨霧氤氳。同在上海的金正武卻在街心的公園裡環抱著樸愛源一動不動。

樸愛源就這樣偎在金正武的懷裡,讓金正武認定了是川夏回來了,大家都散了,在麗江的時候,還可以聚在一起,除了憂傷,還偶有歡樂,可是現在同在上海,金正武卻無法得知阿廈麗此時的痛苦,年立倫還留在麗江,還在想著已經去了上海的阿廈麗。秀丁依然在帶團,走到了年立倫所在的風口處。

年立倫到了駝鈴店。

他悶悶不樂停下腳步,遲疑片刻,輕輕扯開門環上繫著的紅繩,推門而入。

年立倫舉步上樓。悵然環視空蕩蕩的閣樓,目光鎖定了神龕上的玄色木盒。

年立倫小心翼翼展開盒中的信封,一紙清秀的英文。年立倫驚愕滿臉,狐疑旋即漫上。

樸川夏的字跡:“如果有上帝有佛有菩薩,請都來聆聽我的懺悔吧。我樸川夏愧對年氏,愧對年老先生對我的信任,愧對我自己的良心,臨行前寫下這一紙懊悔,請求神靈寬恕。”年立倫十分的痛苦,在客棧院落裡喝悶酒,陳海一陪著他。

年立倫顯然已經喝多了,有些語無倫次:“……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懺悔?我叔叔把愛源帶給我是因為要彌補嗎?難道真是她和我叔叔狼狽為奸篡改了遺囑嗎?他要彌補什麼呢?海一,我跟你說這些你肯定很煩吧?”年立倫邊喝酒邊和陳海一絮絮地說著,卻在這時年良修的電話打進來,陳海一壓低聲音,不想讓年立倫知道是他打過來的,看著年立倫的眼睛盯著自己,他只好解釋是秀丁。陳海一在電話裡答非所問的情形讓年良修知道,他一定是和年立倫在一起,無奈之下,只好他問什麼,讓陳海一肯定或否定回答就好了。

年良修所關心的也不過就是遺囑和川夏。

陳海一遲疑著。

陳海一正不知道回答,一抬頭看到秀丁興沖沖出現在門口,立刻掛掉電話,起身迎上。

年良修聽著嘟嘟的忙音,胸口一陣劇痛,話筒從手裡脫落了下去。

客棧裡,年立倫嬉笑:“嘿嘿,距離越來越近的電話,很浪漫呀。”秀丁不解,剛要開口,陳海一倉促間一把握住秀丁的手:“秀丁,�我……�可以吻你嗎?”秀丁頓時面紅耳赤。

年立倫見狀大樂,突然收斂了笑容。

回憶起在船屋內,年立倫湊近燭光下的樸愛源:我想吻你一下,可以嗎?他發起呆來。

秀丁看到年立倫直直的目光,羞澀嗔罵了一句陳海一,扭身飛快跑開。

陳海一舒了一口氣,走回落座,頗不自在:“阿倫,幹嗎這麼看著我?”年立倫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