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還以為她在說笑呢!
“不像?”她看看自己,“我可一點兒也不柔弱。”
“呵!”還說不柔弱,瞧那腰簡直像是一折就斷。
“三少爺,你這是在取笑我嗎?”宛奴垂下小臉,“有時候我很氣我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想要什麼都求不到。”
“你想要什麼?”他眯起眸子探究著她。
“我想要……”幽幽的眼神望著他,宛奴好想告訴他,她好想要他,但這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就別吞吞吐吐了。”女人說話都得這樣嗎?
“我想要……想要重振鑣局。”第一心願不能說,她只好說出第二心願,也是長久以來的願望。
“這就是你那麼想要做點心的原因了?”如果有一千兩銀子,倒是對她有許多助益。
“對,所以我一定要成功。”宛奴抬頭對他笑笑,當一面對他那對炯炯有神的帶笑目光時,心口隨之一凝。“呃……謝謝三少爺剛剛解救我們,剩下的我自己去辦就成了,秦淮商行就在那兒,你快過去吧!”
宛奴正要離開,就見他抓住她的手腕,“你爹的藥我派人替你抓,你先跟我去個地方。”
“要去哪兒?”她不解地問,“可是我還要熬……”
“這些我都會派人去做。”
她愈是想躲他,他就愈不想讓她離開,於是先將她帶往秦淮商行,吩咐下人抓藥、煎藥後,便騎著他的快駒帶著她轉向金川河下游。
“三少爺,你要帶我去哪兒?”瞧自己現正坐在馬背上,被他圍擁在身前,那份溫暖讓她感到暈陶陶的。
“你不是說了,金沙掏量不足,我這就去看看。”他低頭看了她一眼,接著便用力甩動韁繩往前行。
約莫半個時辰後,終於抵達秦府所屬的金川河下游。
原本坐在一旁懶懶散散的工人們,在乍見三少爺到來時,立即站了起來,大夥驚慌互覷,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三……三少爺,你怎麼來了?”大夥站直身子,必恭必敬地問道。
“我不能來嗎?”秦非凱看著他們閒散的模樣,還有一旁的酒瓶、小菜,不禁蜷起嘴角,“你們該不會是在學我吧?”
“小的不敢,只是……只是有點擔心,做不下任何事。”一位年長的工人說。
“擔心?”秦非凱眉一挑。
“對,的確很擔心,再這麼下去秦淮商行就會倒了,一想起這個,大夥就提不起勁兒做事。”
“你們只要好好做,我保證秦淮商行絕不會倒。”他們會這麼想也是因他而起,所以秦非凱並不怪他們。
“真的?三少爺說的是真的?”大家都圍攏上來,原本的喪氣都轉為振奮。
宛奴見了,也笑著鼓勵道:“放心吧!三少爺已不是之前那個只知道酗酒的人,他一定會讓秦淮商行回覆以往的興盛。”
此話一出,她立即引來大家探究的目光,“姑娘你是……”
他們之所以震驚,是想這蘇州城幾乎無人敢用這種語氣形容三少爺,雖然他們心底也是這麼想的,可誰敢這麼說出口?
“我……我是秦府的婢女。”宛奴不懂他們為什麼要用這麼驚愕的眼神望著她。
“婢女!”眾人更是詫異地互視了眼,又看向三少爺,既然三少爺什麼都不說,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有什麼不對?”宛奴傻氣地看著他們。
秦非凱扯唇一笑,自然清楚大家為何會有這種反應,“好了,大家多多努力,我們走了。”
“是的,三少爺。”聽了三少爺這麼交代之後,大家都決定重新振作、打起精神,況且現在正是金沙量較多的時候,得更加努力才是。
秦非凱與宛奴離開後,雙雙上馬返回蘇州,而坐在前面的宛奴仍不解地問道:“三少爺,為什麼我說是秦府的婢女,大家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因為你膽子忒大。”抿緊唇,笑看她柔媚的表情,隨即伸長手臂緊扣住她纖細的柳腰。
宛奴倒抽了口氣,低首看著他圈著自己腰際的大手,身子竟不聽使喚地發起抖,“三……三少爺……”
“嗯?”他佯裝沒聽見,單手駕馭馬兒。
“你……你的手……”這樣是不對的。
“我的手怎麼?只是摟著我想摟的女人而已。”他將她捆得更緊。
宛奴身子微微繃緊,偷偷閉上眼,感受被他緊鎖在懷裡的溫暖,即便這是如此的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