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那個烈火般的脾氣,他哪能受那個氣呢?同時我們到這裡的任務,還是偏重幹軍事方面的。下窯被困在裡邊,什麼都不能做。左思右想危險多,好處少。所以我倆決定不去搞那老營生了。
“幹什麼呢?老洪說:”吃兩條線!‘白天在這小炭廠名義上當夥計。晚上,他就去約合一班子人,扒鬼子的火車。說起吃兩條線,你恐怕有些不懂。你知道火車道的鐵軌不是兩條麼?兩條線就是鐵路的意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鐵路就吃這兩條線呀!往年下窯出苦力,顧不上生活,挖的煤像山樣高,一列列火車日夜不停的往外路運,大肚子賺的錢數不完,福享不盡,難道我們瞪著眼望著用自己的雙手挖出來的煤炭,像流不盡的水樣的運出去,而我們就老實的餓著肚皮麼?我們餓極了,就扒上火車,弄下幾麻包燒燒,或者去賣幾個錢維持生活!難道這不應該麼?說起這班扒車的人,都很有種,飛快的火車一抓就上。老洪扒的最好。有時在火車上遇到押車的車警,就得拼命。有次老洪被車警用炭塊打破了頭,直到現在臉上還留下一塊黑疤。他急了,以後上車就帶著刀子,他說刀子有兩個用處,可以割斷麻包上的繩子,又可以捅車警。這一來押車的車警軟了,因為這些傢伙都怕死的。經過車上一些人說合,以後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