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丁夫人便將時間押後一下,改由曹檢查。有了充裕的時間,曹植便讓工匠將《論語》、《孟子》、《chūn秋公羊傳》等五部書刊印了出來。
事情的最終結果雖然與曹植開始料想的時候有一點不同,但總體方向卻是沒有改變,變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xiǎo節罷了。
這邊曹捧著書籍在細看,雖然這些書他基本都看過,但還是十分認真地重複所謂溫故而知新,曹卻是抓緊檢查功課的時間溫故一下知識。
看了約xiǎo半個時辰,曹的忽然“譁”一下放下手中紙片,猛然抬頭,xiǎo眼睛盯著曹植,喝道:“這些書根本不是你抄錄究竟是何人代汝所抄?”說完,一聲煞氣驟然升起,繼而壓向曹植。
“呃……”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曹植有些措手不及,他卻mō不準,曹究竟是真的知道了還是在瞎猜,於是保持沉默不語。
彷彿看穿了曹植的心思一般,曹“嘿嘿”冷笑幾聲,說道:“看來不拿出證據你是不會認。”邊說卻是將手中的紙反過來舉起,說道:“孟子言義,只不過這‘?’字上面卻是少了一點。再觀汝所寫的心術篇,裡面亦有數個‘?’字,而心術篇卻沒有寫錯。可見汝並非不知道怎麼寫這個字,而是抄錄這四本書根本非出自汝之手為父可說得對了,嗯?”最後那一聲,曹聲調忽然拔高,彷彿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曹植的心間一般。
如若是尋常人,被曹這氣勢加上狠厲的語言一壓,肯定堅持不住心理防線了。只不過曹植曾見面對過暴怒中的曹那等氣勢不知比現在強多少倍,加之這些書雖非他親自抄錄,然而也付出不少,故此面對曹的質問心中亦有幾分坦然。
深吸了幾口氣,曹植凝聲答道:“回父親,這五部書籍既可說是出自孩兒之手,又可說不是。”
“嗯?”曹聽到,眼眉一挑,lù出一臉不滿的神情。這時,旁邊的曹昂卻是不住向曹植打眼sè,示意他不要與曹正面頂撞。
對於曹昂的眼sè,曹植仿若未見,暗呼道:“真倒黴,竟然漏刻了一點。”既然被曹識破了,也沒有辦法,只能望著曹道:“父親,這五部書確實非孩兒句地抄錄……”
未等他說完,那邊曹卻是已經冷笑道:“嘿,你這逆子,終於肯認了。那是出自何人之手?”
曹植目光不動,坦然地與曹對視,凝聲說道:“亦是出自孩兒之手”
“嗯?”聽得此言,曹眉頭不由得一皺,曹植此前後矛盾之言,讓他不解。
不過那邊曹植已然解釋道:“這五部書籍雖非孩兒句地抄錄,然而卻是孩兒親自印刷而成。”
“印刷?”聽到曹植丟擲一個新名詞,不止主位上的曹下面曹昂、曹丕幾人也臉lù不解之sè。
曹昂看出了曹臉上的疑huò,知道他不好開口,於是便代為問道:“四弟,何謂印刷?”曹植也不隱瞞,施施然地從懷中拿出一個泥活字,放在xiǎo手中揚了揚。曹昂皺了皺眉頭,不解道:“四弟,這泥塊就是印刷?”
曹植擺了擺手道:“非也,此乃印刷的工具。”答完曹昂的話,卻是抬頭問曹道:“父親,且容孩兒展示何謂印刷。”
曹此時也被曹植勾起了好奇心,暫時收起了身上的煞氣,點頭道:“允。”
曹植立即長身而起,到書房中取了硯臺和墨條來磨墨。nòng好之後,才從懷中取出一張空白的紙片,手執那塊泥活字在硯臺蘸了些墨水之後,便用力按在那白紙上。當曹植將手中的泥活字拿開之後,眾人赫然見到紙上出現了一個“仁”字。
不用筆寫,也無需用刀刻,只要拿著一個xiǎo泥塊蘸些墨水一按,字就出來了,如此神奇的一幕怎讓書房內的眾人大為吃驚。特別是曹見到這與手中所拿五部書籍中一模一樣的字型,原本一片hún沌的腦海忽然之間變得無限清晰,驚訝得張大嘴巴,手指微微顫抖,指著案桌上那疊紙問道:“這五部書籍,都是汝用此印刷之法寫成?”
見到曹如此驚駭的模樣,曹植自然知道他已經看出問題來了,點了點頭笑道:“父親英明。”
曹聽,臉上立即肅容,沒有理會曹植幾兄弟,只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紙片,出神地看了起來。曹植清楚地見到,曹越看,眉宇中喜sè越濃,心中忍不住暗道:“不愧是當世最具雄才偉略之人,這麼短時間已經看出了印刷術的真正價值”
果然,曹發了一會呆之後猛然抬頭,死死地盯著曹植,語氣jī動之中帶著森然之sè,問道:“植兒,你這印刷之術,可曾洩lù與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