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在了大殿內的紅漆石柱上,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她沒有想到慕容嬌嬌竟然將這麼大的事情就這般推給太子妃父子,而且如此乾淨利落,就似早就已經蓄謀好了一般,而她,只不過是推動了這一結果而已。
太子面無表情,他冷冷的道:“兒臣遵旨。”說罷,他的薄唇忽而溢位了一抹森冷的笑意,在磕頭領旨之前,竟朝慕容嬌嬌看了一眼,似乎在期待什麼,可是在看到慕容嬌嬌那高高在上的美麗容顏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冷漠之時,似乎又有些失望,但隨後,他重重的磕在地上。
這一聲響,掩蓋了他之前的所有表情,眾人都以為這是太子痛徹心扉的表現,畢竟,太子與太子妃才成婚不久。
慕容嬌嬌眯起眼睛,太子剛才的那一抹挑釁她豈會沒看見,素手微微握起,慕容嬌嬌又喝道:“太子妃失德,將其父親革去官職,家族中凡有品級者,一律革除。至於太子你……”,慕容嬌嬌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太子管教無方,縱容太子妃擾亂視聽綱常,罰密室面壁三日,三日後將悔過書呈交給皇上。”
說罷,慕容嬌嬌閉上了雙眼,轉身拖沓著鸞紅色的長袍,隱身與七重幔帳之後,但,在隔絕了那咄咄逼人的朝堂中諸多人的目光之時,慕容嬌嬌卻身子陡然一顫,幾乎摔倒,她抬手握住一旁的赤金螭龍扶手,穩住了身子,但是心頭卻一陣暖,一陣寒,還伴隨著輕微的疼痛。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慕容嬌嬌在這一刻,幾乎以為這一切都是天意。否則,為何皇太后突然會提及此事,那兩名大臣又突然在朝堂上供出自己愛女的不貞之事?如果這些不發生,她就不會如南宮辰軒的意處理太子妃,可是一切卻超出了她的預想,卻正如南宮辰軒所想要的那般如此發生……
慕容嬌嬌素手幾乎在扶手上磕出了血,她閉上雙眼,卻還是挺立得筆直,然後一步一步,穩重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端坐下來。
南宮辰軒的應答聲,慕容嬌嬌絲毫沒有聽見,但當她回神之時,南宮辰軒已經坐在了那把龍椅之上,和剛才的那兩名官員也被拖了出去,皇太后癱軟在地,滿朝文武正在高呼萬歲,請求太子登基……
慕容嬌嬌渾渾噩噩的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自己置身夢魘之中,她起身,想離開,可大殿之外突然闖進了一抹月白色人影,那人手持寶劍衝了進來,聲音嚴厲的喝道:“不準動我的母后……”
慕容嬌嬌頓時被震醒了,她猛然抬頭,卻隔著幔帳看到了一張熟悉卻又不熟悉的俊容,只見男人手中寶劍閃著寒光,健步如飛的躍進大殿,落在了皇太后的身前。
南宮浩玄……慕容嬌嬌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南宮辰軒突然站了起來,他似有些驚慌的叫道:“母后,景親王要殺兒臣。”
慕容嬌嬌目光一凜,也許是出自保護南宮辰軒的本能反應,所以她不假思索就揮起素手,扯下了身前的幔帳和珠簾,瞬間,那其中幔帳嘶的一聲生生斷裂,珠翠滾落滿地,伴隨著清脆的生硬滾落下臺階,而慕容嬌嬌已以眾人看不清的速度擋在了南宮辰軒的身前。
這樣的響動震動了所有人,眾人都驚駭的抬頭看著,而慕容嬌嬌也與南宮浩玄四目相對。一瞬間,空氣凝滯了,萬物全無,只剩一片空白……
慕容嬌嬌呆住,而南宮浩玄則是陡然吐了一口鮮血,隨之昏厥在地。
“啊……”伴隨著景親王搖搖欲墜的身子的皇太后驚恐淒厲的喊叫,一切,都結束了……
一場驚心動魄的早朝之後,滿朝文武之中,所有的異己都已經被剷除了,冷寂的大殿上,除了血腥的氣息,只留下高呼萬歲、千歲的震耳欲聾的聲音。南宮辰軒贏了,他贏得了天下,從今日起,他即便沒有繼位,卻已經是大周國的皇帝,而她,在南宮浩玄吐出那口鮮血之時,就註定與前塵過往都徹底斷絕了關係,而太后,也在那一灘血跡中失了自己整整籌謀了二十五的帝王夢。
一切都結束了,就如這天,黑暗已經消散,紅日東昇。
一切都結束了,就如此刻身披鸞紅鳳袍的自己,在金鑾殿上與南宮浩玄相見的那一刻起,千鶴湖的清風、御花園的幽香,以及那片片飄〔零滿地的珍珠梅,這段記憶,都頃刻間支離破碎,再也不能拼湊齊全。
回到鳳儀宮,東方已斜射出晨曦的紅光,籠罩著整個金碧輝煌的宮殿,一切如昨,只是這皇城已經變更了主子。
慕容嬌嬌披著華袍,站在寢殿的窗前,在那清風吹拂到身上之時,突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她靜靜的站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