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軒的身子也是一怔,他猛的回頭看了一眼站起身的慕容嬌嬌,英氣的眉宇緊攏,隨之冷硬著一張俊俏的臉,道:“依本太子看,皇太后是病了,所以說話有些糊塗,;來人,請皇太后回後宮休息。”
皇太后冷笑,她睥睨太子,道:“依哀家看,太子是糊塗了吧,竟然連自己竟然有一個這樣不堪的母后都不知道,哀家一直都以為,子承母教,母親是不入流的東西,兒子自然沒有資格成為大周的儲君,更何況,主少國疑
南宮辰軒雙目陡然猩紅,面露猙獰之色,可見是惱怒了。慕容嬌嬌知道南宮辰軒暴戾的性子,她立刻掀開幔帳,上前阻止:“太子,坐下。”
慕容嬌嬌突然踏出幔帳,嬌厲的聲音震得眾人心頭一窒,南宮辰軒咬緊牙齒,幾乎已經做出了要衝上前掐死皇太后的架勢,但在聽到慕容嬌嬌的話時,卻身子一僵,立刻停住了動作。
皇太后略有些驚詫,也許是沒有想到太子竟然這般聽慕容嬌嬌的話,她冷笑道:“皇后,你可還有分辨?若沒有,哼,就別怪哀家不客氣了。”
“不客氣?”慕容嬌嬌秀眉一挑,居高臨下的凝視皇太后,冷冷的笑道:“皇太后以為你的片面之詞就能誣陷本宮嗎?”
“皇后是想要證人?”皇太后冷笑出聲,隨後指著她腳下那兩個納蘭鴻飛的幕僚,對他們道:“你們不是想救納蘭臣相嗎?就將你們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告訴這滿朝的官員,皇后如何用你們女兒與侍衛私通的事情威脅你們的,快說。”
慕容嬌嬌目光閃過一絲陰沉,而那兩名官員則是對視一眼,似有躊躇,隨後立刻將自己的女兒不貞,與凌霄殿侍衛私通以求能夠得到聖寵眷顧,卻不幸珠胎暗結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滿朝文武無不驚詫。
“小女有孕之後,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去太醫院求安太醫,熟知安太醫不肯給紅花落胎,後來,不知為何,太子妃娘娘突然知道了這件事,便要挾小女,要小女書信給老臣,讓老臣不得再幫著納蘭鴻飛,否則就將此事抖露出來,讓老臣一家株連,後來盧大人又來勸說老臣,恩威並施,所以,所以老臣實在無法啊……”那兩名官員老淚縱橫,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著事情經過。
皇太后得意的笑了,她陰毒的嘴臉帶著幾分張狂:“皇后,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身為六宮之首,如此性德是在令人不恥,諸位大臣,太子有這樣的母后教導,實不能成為未來儲君,依哀家看,還是廢黜他的太子之位較為妥當。”
可是,大殿內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靜悄悄,那些大臣就似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就被認為是與皇太后同黨一般,個個都匍匐著腦袋,恨不得都將臉貼在猩紅的地毯上。
皇太后見無人應聲,有些錯愕,她張望前後,甩起華袍衣袖,道:“你們都耳朵聾了嗎?沒聽見嗎?啊?”
“他們都聽見了,他們不出聲,是因為覺得皇太后簡直愚昧至極,太后娘娘,本宮數月前就已經不再統轄六宮,所以,整頓後宮風氣的人應該是皇太后您自己呀,如今,後宮出了這等不知廉恥之事,您怎麼能怪到本宮頭上呢?”慕容嬌嬌笑起來,那笑,美麗瀲灩,與她身上的鸞紅鳳袍一般絢麗奪目,但卻刺的皇太后幾個踉蹌。
“你……”皇太后的手都顫抖了,這不僅是因為慕容嬌嬌的話,也是因為她平時收攏的大臣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她有些慌張,但嘴巴依舊強硬:“你,你,好一個強詞奪理,但就算這件事是哀家的疏忽,但太子妃威脅朝臣,這件事你別想脫掉干係。”
慕容嬌嬌冷笑出聲,她目光倨傲的看著皇太后,冷冷的道:“是嗎?李大人,劉大人,你們剛才說,是誰威脅你們的女兒?”
“是,是太子妃娘娘”李劉二人有些顫抖的回答。
慕容嬌嬌目光陡寒,她立刻喝道:“來人,將盧大人請到刑部去。”
宮殿外,立刻湧進了三無名侍衛,在盧大人錯愕得還來不及分辨之時,就被人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皇太后和那兩名大臣都怔住了,但慕容嬌嬌卻瞥向太子,厲聲道:“太子,跪下。”
南宮辰軒眼底一沉,但隨之會意的起身,踏步走下石階,叩拜在地:“兒臣聽從母后發落。”
皇太后徹底傻了眼,她呆在原地不能動彈,而慕容嬌嬌則慢慢的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俯視眾人冷森森的道:“太子妃盧氏不尊婦德,擅自主張,擾亂後宮,欲與其父蓄謀威脅官員,掌控朝政,今日,立刻廢黜太子妃之位,押入暴室聽候發落”
皇太后心下一駭,頹然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