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王爺快將這血送到皇上那裡,快快服下。”
訾槿坐在原地,一陣陣的頭暈耳鳴,暗道自己沒出息。當年一次獻那麼多的血,都沒事,這次不過小小的一碗血就挺不住了,不能暈,不能暈,不能讓西樂看扁了。
安樂王轉身走到訾槿身邊,伸出手想去端那隻碗,手卻停在半空,他似是無意地看向訾槿。
訾槿察覺到他的目光,迅速地撇開臉,不去看他。
“來人!”安樂王猛地收回了手,走至門邊喊到。
一名太監半躬著身子,上前了一步,站到了安樂王的面前。
“將這血迅速地送到鳳儀宮,讓福來看著皇上服下。”
“是。”太監領命進門,端起那碗血,快速地朝門口。
“慢點!若灑了半點,本王要你的命!”安樂王眼眉一跳,怒聲說道,話畢後先行離去。
看著安樂王遠去的背影,訾槿再也抵抗不住那陣陣的眩暈,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傾情一世 恨愛難懂 再入輪迴 竹者無心 前塵往昔一場夢(十一)
前塵往昔一場夢(十一)初冬時節,耀辰皇宮內粉妝玉砌,銀裝素裹。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雲。大片大片的雪花隨著凜冽的西北風,肆虐地在天地間飛揚著,空中發出尖厲刺耳的呼嘯聲。
延載女帝身著白色翻毛披風,靜靜地站在風雪裡,眺望遠處被積雪壓彎的樹枝。她滿眸的迷茫與彷徨之色,遠遠地看去仿如一座雪堆成的雕像。
站在不遠處的太監總管忠溪,焦急地看著雪地裡的女帝,一副進退兩難的模樣。
雪勢越來越大,滿身風雪的延載女帝紋絲不動,迎著風雪站在原處。
太監大總管忠溪,又是心疼又是焦慮,卻不敢上前,心中暗責:影衛不知盡忠職守。
良久後,女帝緩緩轉身,忠溪公公連忙迎了過去,輕柔迅速地拍打著女帝披風上的雪花。
“君贏回宮了嗎?”延載女帝斂下眼眸問道。
忠溪公公躬身回道:“影衛大人暫時還未返宮,不過……”
延載女帝緊閉鳳眸,滿面倦容:“但說無妨。”
“今兒一大早,司寇小世子便進宮來了,本要去未央宮請安……不知從何得知了……獨孤小公子是陛下的側妃……小世子聽後,臉色陰沉出了未央宮,直奔霞央宮。”忠溪公公將頭低得死死的。
“小世子去了多久了?”延載女帝緊鎖著眉頭,聲音疲憊萬分。
“此時大概,已是到了霞央宮。”
女帝站在原地,看了一眼遠處的積雪:“擺架霞央宮。”
忠溪公公緊張地抬起頭來,焦急地道:“陛下……此時還是……莫要得罪了小世子才是……你也知道帝后殿下對小世子疼愛萬分,若是此時得知小世子在陛下手中受了委屈,心中會作何感想?陛下暫且忍耐一下,等御林軍統領之位……”
“擺架霞央宮!”延載女帝聲音中已有淡淡的惱意。
忠溪公公躬身嘆息了一聲,低聲喝道:“陛下襬架霞央宮!”
延載女帝坐在御輦之上,雙眉緊鎖,煩憂之色盡顯眉宇。忠溪公公幾次想要進言,終是欲言又止,只恨眾人的腳步怎會如此的快,才多會功夫便到了霞央宮門口。
延載女帝凝視霞央宮斑駁的大門,坐在御輦之上,並無下輦之意。
忠溪公公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未等忠溪公公這口氣松完,女帝已緩緩起身。
延載女帝拉了來身上的白色披風,深吸了一口冷氣,制止了通報人的通報與跟隨,隻身便朝霞央宮內走去。
忠溪公公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緊緊地跟了上去。
“小公子快快住手……小公子……住手……”遠遠地便聽到福來公公焦急的聲音。
一進宮門便看見橙衣與青衣兩個小人在積雪之上滾了滾去,福來公公圍著翻滾不停的兩人,焦急地走來走去,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延載女帝凝視雪地裡翻滾得兩個不相上下的小人,半晌也不表態。
福來與忠溪兩位公公看著女帝如此氣定神閒的模樣,個個心中著急萬分,只是兩位著急的理由卻是各不相同罷了。
兩個小人越打越是起勁,各不相讓,地上的積雪將兩個人徹底包裹。邊上的眾人在延載女帝進門之時,早已跪成了一片。
“住手。”延載女帝面無情緒,淡淡喝道。
橙衣小人猛地一頓,連捱了青衣小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