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兄弟二人一明一暗對抗韓遂,此為上策。”
聞此,皇甫岑點了點頭,不過又猶豫問道:“憑兄長的性格,恐難相助?”
“管他如何?他復起之後定然會防備韓遂,由義真在明,仲嵐在暗,藉機除掉大小軍閥,除掉抱罕宋建,最後仲嵐是拿董卓開刀還是拿韓遂開刀都萬無一失。”
閻忠一口氣說完,拿起身旁的茶盞牛飲幾口。
皇甫岑沉思了片刻,道:“無外乎,藉助馬騰在羌氐威望,先定羌氐,再借助家兄牽制韓遂,除卻涼州各地叛軍,這中由屬宋建為最。最後,才對韓遂動手。”說完,皇甫岑點點頭,此三步確實精妙。
見皇甫岑稱讚,閻忠笑了笑,道:“既如此,仲嵐先請吧!”說著伸手把房門來開,要送皇甫岑,並道:“記住,看到祠堂有一老婦人念浮屠經便是。”
皇甫岑被閻忠這一帶,腳步羈絆的向前走去。
心中猶豫,腳下徘徊。
典韋在後跟著。
短短几步路程,卻異常煎熬和漫長。
皇甫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找到閻忠口中的祠堂的,一路上難保沒有府內下人、管家相問,不過俱數被典韋那兇狠的目光瞪了回去。不理會他們去向皇甫嵩稟告。
一陣木魚、金魚撞擊聲,傳送到了皇甫岑的耳中。
每一聲敲擊都彷彿敲擊在皇甫岑的心上,皇甫岑的心跟著這股喋喋不休的吃佛唸經聲,上下不停跳動。鐘聲越久,時間越長。最後,皇甫岑衝著典韋揮揮手,示意別跟過來,自己的私事就自己解決吧。
八年前,他見到父親老友張奐、段熲,才知道當年過往,也在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甩掉安定皇甫這一姓氏帶給的榮耀和恥辱,這一切不是逃避便可能解決的,也不是伴隨著皇甫規的離去就能化為須有的。其實由始至終,從皇甫規、馬氏到皇甫岑,兩代人都沒有做錯過什麼,只是疏於表達感情的皇甫岑很難面對這樣的感情。
隨著木魚撞擊聲越來越近。
皇甫岑已經走到了此趟的近前。
空蕩的祠堂上別無所有,只有密密麻麻的靈位,最顯眼的位置,一塊祖宗靈位上刻著的便是皇甫規的名字。在安定皇甫氏,皇甫規可以算作轉折性的人物。不過這些已經逝去的人絲毫勾不起皇甫岑愧疚的心情,只有那些靈位下,吃齋唸佛的老人才讓皇甫岑猶豫不決。
“這便該是自己今世的母親了!”
想著,皇甫岑腳步放慢,向前走了幾步。
腳步很輕,皇甫岑有意而為,似乎怕打擾面前老人的清修。
不過卻沒有逃過馬氏的耳朵,木魚撞擊宣告顯停頓了一下,但並未回頭,依舊自顧的念著什麼,口中不忘問道:“義真還是鴻兒?”在老人的印象裡,皇甫酈從來沒有這麼穩重,剛剛及冠的皇甫酈還不知道什麼叫內斂。
不過,一切與他所想差了許多,身後沒有人回答。
“呃。”
老婦人馬氏遲疑一下,輕拿輕放,慢慢轉回身,瞧著來人。
皇甫岑亦是躲避老婦人的目光,羞愧的低下頭去。
不過他這一低,並沒有及時遮擋自己的容貌。
老婦人馬氏明顯一怔,古波不驚的臉上竟然有了些許激動,雙手不停的顫抖,凝視著面前這個容貌、長相像極了皇甫規的皇甫岑,如果說是皇甫規復活也不為過,只是他的年紀相差太多了,二十六七歲的男子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馬氏心中不停的亂跳後,才恍然,這個年紀不正是當初遺棄的那個孩子嗎?想此,眼淚劈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隨著馬氏的眼淚,皇甫岑也覺得喉嚨有些哽咽,千言萬語在此時都說不出來,只有輕輕一躬。
“嗚嗚。”
馬氏似乎也沒有料到兩母子竟然會在此等情況下相遇。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祠堂裡的空氣一下變得溫潤起來,皇甫岑猶豫的退後兩步。
兩母子終究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最後皇甫岑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身子向前,一撩衣襟,雙膝屈地,衝著馬氏狠狠地叩了幾個響頭,然後扭過頭去,起身便往此趟外走。剛剛走出此趟,皇甫岑差一點冒失的撞到來人。抬頭一瞧,正是皇甫嵩。
而皇甫嵩似乎就是有意在等皇甫岑一般。
皇甫岑瞧了眼典韋,示意,典韋怎麼沒有提醒自己。
典韋為難的瞧了瞧皇甫嵩不語。
皇甫岑也沒有過多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