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道長道:“請施主訂定一個時日地點,由本派掌門與施主面談解決。”
麥亮宇默一沉思道:“一個月後的今天午後,請貴掌門和崑崙、無極二位掌門同往中嶽少林聽候在下的訊息。”
靈虛道長目光凝注地道:“屆時施主必到麼?”
麥亮宇口中輕聲一哼道:“在下一定準時前往。”
靈虛道長點頭說道:“如此貧道當將施主此意稟告掌門,由掌門人定奪!”語聲微微一頓,轉向杜浩然和易瑞棠二人問道:“二位意下如何?”
杜浩然似乎已知靈虛道長的用意,聞問立即頷首說道:“老朽以道兄之意為是。”
易瑞棠乃是個心機陰深之人,他很明白眼下情勢。此時此刻如不和青城、崑崙二派共同進退,那是自討苦吃,他和所率門下弟子,一個個可能都得躺在此地。
因此,杜浩然話音一落,他立即乾咳了一聲,說道:“道兄既已和他訂約,易某當將今天的情形歸稟掌門,請掌門人屆時前往少林赴約。”
靈虛道長點了點頭,朝席俊綸稽首一禮,說了聲“再見”,隨即轉向杜、易二人說道:“杜兄易兄,我們走吧。”
杜浩然連忙命兩名弟子脫下外衣包起地上那兩名弟子的屍體,和靈虛道長等人正待舉步離去時。
麥亮宇突然揚聲說道:“易瑞棠,你等一等。”
易瑞棠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麥亮宇神色冷凝地說道:“所有之人均可平安無事的離去,唯有你易瑞棠不行。”
易瑞棠雙目突地一瞪,喝道:“麥小鬼,你想要怎樣?”
麥亮宇冷聲一笑,道:“我要你留下一點紀念。”
易瑞棠臉色不禁勃然一變,厲聲喝道:“麥小鬼,你簡直欺人太甚!”
麥亮宇冷冷地道:“易瑞棠,我就是欺你太甚,你也只有認了。”
靈虛道長眉頭微微一皺,道:“施主怎地這樣得理不饒人?”
麥亮宇斂容說道:“道長應該明白,這並非是在下得理不饒人,而且他心地陰險狡詐惡毒,必須留下點什麼以示薄懲!”
窮家幫主“落拓書生”席俊綸突然跨前一步,開口勸阻地說道:“麥兄弟,俗話有云,得饒人處且饒人,此時此地,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麥亮宇聞言正作沉吟未答,席俊綸接著又說道:“麥兄弟請看我薄面,今天就此算了。”麥亮宇默然了剎那,點頭說道:“在下遵命。”話鋒一落又起,目射威凌地望著易瑞棠沉聲說道:“易瑞棠,若不是席幫主說情,今天非得要你留下一條胳膊不可,希望你好好記住,改改你那陰險狡詐惡毒的習性,否則,再遇上我時,就決不會有今天這樣便宜饒你了。”
易瑞棠沒有接話,口中發出一聲“嘿嘿”冷笑,目含恨意地瞪視了麥亮宇一眼,轉身領著他無極派門下弟子當先掠身疾奔而去。
靈虛道長和杜浩然剛走出五丈開外,麥亮宇突然揚聲喊道:“杜大俠請慢一步走。”
杜浩然腳下一停,回首問道:“閣下有何見教?”
麥亮宇朗聲說道:“杜大俠這把金刀乃是柄上好兵刃,打鑄定然十分不易,何況壯大俠以金刀名震武林,我怎麼可以留下它,請杜大俠將它帶走。”
話落,微一揚手,金刀已化作一道金光飛射向社浩然面前。
杜浩然連忙抬手接住,口說了聲“謝謝”,騰身電掠奔去。
剎那工夫,靈虛道長等一眾高手,已遠去了百丈以外。
席俊綸望著那些遠去的背影,忽然感喟地輕嘆了口氣,說道:“真想不到,他們出身當今武林名門正派,竟然也如此不惜聲譽,不顧武林道義規矩……”
言下之意,不勝感慨與惋惜。
麥亮宇微微一笑道:“其實這也難怪,從古至今,江湖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放眼當今武林,像幫主這等不畏強暴勢力,愛惜聲譽,真正正直的豪俠之士,能有幾人?”
席俊綸朗聲哈哈一笑道:“麥兄弟,你真會說話,你這麼一捧,我可要汗顏慚愧得無地自容了。”
麥亮宇斂容說道:“幫主太客氣自謙了,在下說的乃是實話。”
這時,芮詩純已經收了軟劍,介面笑說道:“二位都別說客氣話了,你們二位一個是當今武林第一大幫,俠譽滿天下的窮家幫主,一個是傲骨豪氣凌雲,所學功力兩皆堪誇當代第一的年青俊彥,只有我,什麼也說不上,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席俊綸大笑道:“好一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