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水市的整個警力都動作了起來,哪裡有半點要息事寧人的意思?
最終,鄭西塞也沒有聽高伯元的,而是於整個長水市的車站碼頭以及通往外地的公路,設定了重重關卡。
“老鄭,你可要想清楚了。”高伯元其實對鄭西塞能這麼出力很有些感激。
人在位上與人不在位上,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環境。
現在的高伯元,已經拿不出對等的可以和鄭西塞相交換的籌碼,鄭西塞能這麼幹,除了盡職盡責之外,還有便是懷著對過往的一份情誼。
這世界上,總有點東西,不是用來交換的!高伯元暗自想道。
在整個警界都動作了起來之後,鄭西塞終於等來了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好一點的訊息。
負責護送任務的廖得福,終於醒了。
沒錯,廖得福在人質被擄之後,一直就處於昏『迷』狀態。
不折不扣的昏『迷』。醫院的診斷結果是腦外受鈍力擊傷,疑似輕微腦震『蕩』,什麼時候能醒得來,完全就看當患者的自身意志了。
廖得福還好只昏『迷』了三天便醒了過來,說明這人的意志力挺堅強。
鄭西塞和高伯元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看望了將腦袋包的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廖得福。
廖得福見到了高伯元和鄭西塞,第一句話便是:“我沒有能完成任務,請求處分!”
高伯元走過去寬慰了一番。
這事廖得福已經盡了力,怎麼可能再落下一個處分?
“廖得福同志,你敢於直面歹徒的兇殘,不是處分,應該給你記功。我會給廳裡建議的。”高伯元道。
他現在雖然退了下來,但建議權還是有的。
“不!老領導,我要求處分!”
因為廖得福是昏『迷』剛醒,不能讓他太激動,高伯元便一個勁的寬慰。
鄭西塞在這個過程之中一言不發,直至醫生進來,讓兩位老公安注意一下,不能讓患者過於激動。
高伯元讓廖得福安心養病,餘事自有人處理。
走出了病房的兩名老公安,相互的看了一眼。
這個廖得福,從頭到尾就是要求處分,沒給他們倆任何詢問當時情況的機會。
高伯元因為是自己的事,總覺得讓一個老刑偵傷成這樣,他於情於理都過意不去。
鄭西塞因為和廖得福之間的交集比較少,就沒有了高伯元這層心理障礙。
“廖得福的主治醫生是誰?”鄭西塞沒頭沒腦的突然問和他們一起出來的醫生。
“是我。”戴著白口罩的醫生應道。
“我找你瞭解點情況。老高,你先回,一會我們辦公室碰頭。”鄭西塞道。
高伯元有些疑『惑』,但鄭西塞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有他的道理,便先行離去。
到了醫生的辦公室,鄭西塞問了幾個與廖得福相關的問題。
“醫生,你所說的鈍力,有沒有具體所指?”
“這個……”醫生猶豫了一下道:“根據患者的體徵,他當時送到就醫時,頭部已經流了很多血,據我個人的判斷,造成他頭部受傷的鈍器,可能類似於石塊之類的東西。”
“不是鋼管或者匕首或者砍刀?”
“這個肯定不會。鋼管和匕首以及砍刀所形成的傷口與石塊形成的傷口形狀和大都有很大的差別,這很容易辨認,不會錯的。”
“那鈍器的受力點是在?”
“在左側頭部的側面,落點有點偏。”醫生回答著。
鄭西塞問的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的此時所想,直到問完所有的問題,他便起身。
“謝謝你,醫生。有情況我再來隨時找你。”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配合警方的行動,也是我們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情。”醫生笑答。
鄭西塞從醫院出來之後,臉便陰了下來。
他一直保持著這種陰沉欲滴出水來的臉『色』回到了辦公室。
在見到了高伯元之後,鄭西塞也不迴旋,而是直接開門見山。
“高哥,你們的這個廖得福是誰推薦做這次護送安保的?”
“怎麼了?”高伯元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廖得福是市裡的業務骨幹,就刑偵這一塊已經幹了幾十年,說從來沒有出現過失誤那是不可能,但能有他這麼豐富經驗的,不多!”
“高哥,我說句不中聽的話,我可別生氣。”
“你直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