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看著夜之初,夜之初被他看的心裡直發毛,燕雪辰的心裡也滿是緊張,這個死女人真的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父皇的面前多嘴。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父皇最討厭別人說他老邁,也極為討厭有人說他精神不嘉,她的話裡竟將這兩件都影射到了,父皇不生氣才是怪事。
他聽說以前曾有說勸父皇休息,父皇大怒,打了那人五十大板,今日裡夜之初說的話比那人要嚴重的多,天知道他父皇會如何懲罰她?
於是燕雪辰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定,若是父皇真要責罰她的話,他便替她頂著,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能算個男人嗎?只是當這個念頭冒進他的腦海時,他自己微微一驚,妻子?對,她是他的妻子!
第三章玩把大的
皇帝的眸光深沉的像刀,夜之初若是以前沒有被燕雨辰用那麼冷的目光看過的話,此時只怕已經承受不住了,她把心一橫,乾脆揚起臉睜著一雙眼晴看著皇帝。
皇帝見她的眸光裡有倔強有發自內心的關心,不似做假,便淡淡的開口道:“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敢這般看著朕的眼睛,你還是第一個!”
皇帝一說話,四周的冷凝空氣便淡去了不少,燕雪辰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心裡卻依舊滿是擔心。
夜之初將眸光收回道:“那是因為臣子們怕觸犯到皇上的天威。”
皇帝冷冷的道:“你難道就不怕朕嗎?”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看到皇上的威儀是又敬又怕,可是和皇上說了幾句話後便只有敬了。”夜之初巧舌如簧道。
“哦?為何?”皇帝淡淡的看著夜之初道。
夜之初把頭揚起來看著皇帝道:“對大臣們而言,升降調撥都只是皇上一句話,他們自然是怕皇上的。可是臣媳卻是皇上的兒媳婦,皇上於臣媳便有如臣媳的爹一般,皇上疼愛九皇子,臣媳在旁看得清清楚楚,縱然皇家裡先有國法再論家事,可是臣媳只是個沒有眼光的婦道人家,眼裡看的也就簡單了,國家大事和臣媳沒有半點干係,所以打從心眼裡把父皇當做是爹。既然是爹,那就只有敬了。”
燕雪辰聽她說完便知道今日裡已經沒有危險了,這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鬼扯,那張嘴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黑的說成白的。只是聽到她的話,他的心情又變得有些沉重,他一生下來,便沒有享受過一日父子親情,他看到皇帝的次數用十根手指頭都數得清楚。
皇帝的龍眸裡有了一抹別樣的光華,他看著夜之初道:“你方才說把朕當爹?”
“父皇本來就是爹嘛!”夜之初說的理所當然。
皇帝原本陰鬱一片的臉上滿是喜悅的笑容,他長嘆道:“朕年少的時候,也曾想年紀長的時候兒孫繞膝,喚朕為爹和爺爺,可是……”他的話頓在那裡,看著夜之初的目光裡多了一分慈祥道:“你若是願意,日後見到朕便叫爹吧!”
夜之初伸了伸舌頭道:“臣媳不敢!”
“為何?”皇帝的眉頭微一皺道。
夜之初扁著嘴道:“臣媳若是這樣稱呼父皇了,娘娘聽到了只怕又得責罰臣媳不守規矩。”
皇帝哈哈大笑道:“之前朕聽明妃說你伶牙俐齒,朕覺得是她看你不順眼在編排你,現在看來你還真是長了一張利嘴。”
夜之初嘻嘻而笑,皇帝又道:“坊間傳聞你又醜又傻又發病,可是今日朕見你不見一絲傻氣,身體也好著,這又是怎麼回事?”
夜之初解釋道:“那是因為我爹他請了個極嚴厲的嬤嬤教我……教臣媳禮儀,臣媳天性愚鈍,對那些東西實在是學不會,也自知臣媳這副容貌是不可能嫁入天家,也不可能嫁給王公貴族,等年紀大了十之八九會被我爹……夜學士破點財嫁到尋常百姓家,在那些家裡,又哪裡需要那些禮法,所以我……臣媳也懶得去學了,所以嬤嬤在教臣媳的時候臣媳就裝傻裝病,那嬤嬤離開後就對外宣稱臣媳又醜又傻又多病,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她在心裡詛咒那些發明禮法的混蛋,媽的,真不是一般的煩人。
皇帝的眸光一斂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不願意嫁給朕的皇兒?”
夜之初扭頭看了一眼燕雪辰道:“皇上是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實話。”皇帝淡淡的道。
夜之初扁了扁嘴道:“當初聖旨下達的時候,臣媳是真的不願嫁給九皇子,還曾讓夜學士找皇上收回聖旨。可是嫁給九皇子之後,臣媳婦才發現他雖然有些先天不足,可是待臣媳卻極好,百般寵愛,從不嫌棄臣媳醜陋。臣媳想依臣媳這副容貌就算是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