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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心。不過殿下今天沒去早朝,泡在後面濯玉池一上午了,如果方便,還希望姑娘可以去探望一二。”

璃月眉梢一挑,原來某人今天都沒能去早朝麼?有那麼嚴重?

撓了撓額頭,她腳跟一旋,向龍華殿後的濯玉池走去。

走進那長風過窗花香暗逸的濯玉池的那一剎那,她明明看見有一顆腦袋露在水面上的,然等她走近,水面上卻只剩圈圈波紋和隨波逐流搖曳生姿的猩紅花瓣了。

池水極清,但也因為池子太大,站在岸邊,她只能隱約看到池子那邊的水底白影如魚一般滑過。

她好整以暇地在原木地板拼砌而成的池邊盤腿坐了下來,看他能在水底憋多久。

過了片刻,“譁”的一聲水響,某人從池子那一頭冒出水面,卻是背對著她,也不理她,雙臂擱在池邊,趴在那默不作聲,一頭烏黑長髮荇草般漂在背後。

璃月愣了愣神,“嗤”的一聲笑了起來,曼聲道:“小粉嫩,在生我的氣?”

“月姐姐你對我用藥,你欺負我……”妖孽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其委屈程度,真讓人不由的懷疑這一池清水其實都是他的眼淚。

“你過來,我告訴你我為什麼做樣做。”璃月柔聲誘哄。

妖孽轉過身來,烏黑的發溼漉漉地黏在雪白的頰邊,一雙明眸淚光閃閃,柔軟的元寶嘴也委屈地撇著,頓了頓,終是緩緩遊了過來。

這池子是以他的身高標準建造的,因而他站在裡面水正好沒到他的脖頸,而璃月要是想如他這般站在裡面,如果想溺水而死的話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璃月見他停在離自己有段距離的地方,一雙眸子小狗般可憐,忍不住軟了表情,招招手道:“過來。”

金縷又向前邁了幾步,一臉求撫摸的可憐樣。

璃月也順應他的願望伸過手去,不過不是摸他的頭,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白嫩嫩的耳朵毫不心軟地將他扯到自己身邊。

“啊啊!月姐姐,你做什麼?”金縷沒想到自己一臉委屈非但沒換來同情,反倒招致更粗暴的蹂躪,耳朵被她扯得幾乎裂開,劇痛無比,當即嗷嗷地哀叫起來。

璃月臉上溫柔的笑容不改,輕聲細語地問:“我問你,上次在龍華殿,你是不是在龍涎香裡新增了淫媚藥粉?”很長時間,她一直為自己當晚的失控而感覺奇怪,思前想後沒找到別的原因,後來只能歸結為他長得太過美貌,勾起了自己骨子裡隱藏的獸性。

直到後來與蘇吟歌出去同居,她才無意中從他口中得知,原來這世上有種無色無味的淫媚香粉,可以新增在任何香料中發揮作用,而中招者雖然獸性大發也會意識清醒,毫無被暗算的感覺。

而且,她還得知,金縷曾從他手中要過這種藥。

於是她恍然大悟。這臭小子,委實是可恨啊!

金縷聽她突然提起這事,心中咯噔一聲,眼珠轉了轉,可憐變成了無辜,道:“月姐姐你說什麼?我不懂……”

璃月扭著他耳垂一旋,然後在他的慘叫聲中陰惻惻問:“這下懂了麼?”

她剛一放手,金縷便捂著幾乎滴血的耳垂向後一仰,借勢漂到清池中央,這才站定身子看著璃月。

波光映得他面容靜好,猶如開在碧水中的白蓮一朵,清豔聖潔。

沉默了片刻之後,“月姐姐,你當初為何救我?當發現麻袋中不是你要的珍寶而是垂死的我,你為何不把我扔了?為什麼要救活我?”他看著她,神情是難得的認真。

璃月看著恍若換了個人的他,眸光沉靜,不語。

“一個從來沒有體驗過溫暖的人,要適應這冰冷的世界,很容易。如果體驗過溫暖,再要想忘記那種溫暖重新迴歸冰封就很難了。長這麼大,不曾有人無條件地對我好過,不曾有人在我冰冷的時候用溫軟的手燦爛的笑溫暖過我,除了你。”說到此處,他垂眸,伸手掬起一捧清水,盯著那水道:“與你重逢前,我沐浴從來都不用熱水,因為水再冷,總比我的血熱。”

撒開那水,他揚臂,指著大殿四角的宮燈,“那些燈,也是你來之後我叫人新添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原來這裡的冷和黑,我也不願讓你在這裡感覺到的只是冷和黑。有生以來,我擅長的是怎樣算計人謀害人,即便偶爾學著去討好,手裡也是握著刀的。對你,我滿心喜歡,可我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讓你知道你是這世上我最最心愛最不能失去的人,因為你從來都不在意我,你的目光,從來都只投在別人身上。我就像一陣風,即便整天縈繞在你身邊,你最多理理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