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英武非凡的。
他看她的眼神,探究、深邃,神情似笑非笑。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陳秋娘想不起來,立刻就覺得是清時在忽悠他,頓時怒了,不悅地說:“三當家你這就不地道了。我自己與二公子什麼情況,我自己最清楚。”
“陳姑娘,我真沒騙你。二公子看你的眼神,欣賞、疼惜、依戀、頗有興趣。我與他是同齡男人,怎麼會不知道。”清時顧不得氣不順,很著急地說。
“是麼?沒覺得。”陳秋娘嘟囔了嘴,她可真沒覺得張賜對她有多好。她只知道張賜的演技一定很好很好。而今天那一場和談中的表現全是演技。
“陳姑娘,你怎麼不信呢?說實話,你知道為何我們去劫持你,派了那麼多人去麼?因為劉吉祥說過,你是有人暗中保護的。務必要我們派幾百人前去,並且要在臨邛與眉州邊境處屯更多的兵力。那時,我並不知暗中保護你的人是誰的人。但是今天和談,我卻看到了那個人,就在張賜旁邊擔當護衛的。若是有異動,怕隨時都可以為張賜去死。我認得,就是那人暗中保護你。在和談裡,可以擔任張賜護衛的,定是他從來的貼身侍衛。所以,他對陳姑娘一定很特別。”清時越發激動。
陳秋娘卻是一顆心又有了些許動搖。只是轉念一想,她又立馬懷疑清時說的就是真的?他很可能為了凌九鳳騙她的。
“三當家,莫要說了。我與二公子的情況,我清楚,我真的無能為力。”陳秋娘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不是她見死不救,而是她不相信張賜很中意她,即便是派人跟著,也不過是覺得她很有意思,或者根本就是因為她救了他,可能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若是陳姑娘肯幫清時一把。清時此生願為陳姑娘做牛做馬。”清時激動,一邊說一邊要站起來。
陳秋娘將他一按,說:“我要你做牛做馬做什麼。我不過是期望吃飽穿暖,胸無大志的人。你是謀略之士,我可用不起。”
“陳姑娘,求你。若你肯,竹溪山眾人亦為你差遣。”清時固執地說。
陳秋娘一驚,在略略佩服清時對凌九鳳如此情深之後,立刻就開始鄙視清時:“你別看我年紀小,你就騙我。你能代表整個竹溪山?再說了,竹溪山實力也不俗,你為何不讓大當家救凌九鳳?”
清時搖搖頭,說:“我怎敢騙你?首先,竹溪山的實力到底怎麼樣,相信這一次你也看清楚了。我們倚靠的不過是天險。其次,朝廷也真沒有圍剿之心。第三,這裡的兄弟,並沒有經過太專業的軍隊訓練。而方才我與大當家商量,對方既然是衝著張二公子來的,那麼,一定是很厲害的人物。我們根本不是對手。所以,才不得已求陳姑娘。”
“我說了,我無能為力。莫說張賜本就不中意我,我求他,他不可能答應。就算他中意我,我又為何為了你們去讓他再度犯險?”陳秋娘心情很不悅。對於清時的遭遇,她很同情,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容忍清時此時此刻這種猶如軟性綁架的懇求。
“張二公子真的很中意你。”清時又爭辯。
“莫要說這種話了。我九歲了,不是三歲。”陳秋娘態度亦強硬起來。
“你才九歲,所以你不懂男女之事。”清時一本正經地說。
陳秋娘懶得理他。她不懂?她三十幾歲的人了,連刻骨銘心的愛恨都經歷過了,還經歷過死別生離。她能不懂男女之事?
“不必多說。”陳秋娘轉身往門外走。
“你就不怕我挾持你威脅張賜去救凌九鳳麼?哈哈,這是個好辦法。”清時朗聲說。
陳秋娘掃了他一眼,這人的傷似乎並不如想象中嚴重,陳秋娘更加厭惡他了,冷冷地說:“你覺得你挾持得了我麼?他今天難道還說得不夠清楚麼?三當家,我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好自為之。”
陳秋娘拂袖而出,門外涼亭裡的羅皓便站起身迎了過來,問:“清時可有與你說了?”
陳秋娘點了點頭,正要回答,忽然覺得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嚨,她頓時明白這清時是真的喪心病狂到鋌而走險,真的用挾持她去讓張賜救凌九鳳這招了。
唉,這其實真的鋌而走險,並且愚蠢。張賜是他能脅迫得了的麼。
羅皓大驚,問:“清時,你要幹什麼?”
清時不管不顧,朗聲喊道:“張賜,我知道你有派人在暗處,明天一早,賈羅山涼亭。你不來,我就拉著你的女人同歸於盡。”
“清時,你快放了她。你真的要為一個女人,毀了整個竹溪山麼?”羅皓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