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硬,要找一比他大六歲的旺夫女童為童養媳。所以,凌家就四處搜尋,物色了六歲的凌九鳳為他的童養媳。
清時極其喜歡這個姐姐,視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當年,他以為全家都被殺了,因為房子也被燒了,他也一併以為凌九鳳也死了。
可是,年初,他在**鎮遇見了凌九鳳。此時,凌九鳳已是天香樓的頭牌舞伶。兩人相見自是淚汪汪。清時表示讓凌九鳳跟他一起回竹溪山,過無憂無慮的鄉野生活。凌九鳳卻說不能走,天香樓老闆於她有恩。她不能隨隨便便就離開。
清時說不動凌九鳳,就任由她在天香樓。只是他之後每次下山都會去天香樓瞧一瞧,與凌九鳳相會。
就在前幾日,**鎮吉祥客棧老闆劉吉祥來到了竹溪山,求了大當家還他當年的救命之恩。大當家本來挺尊重恩人的。但一聽一下,只覺得失望。那劉吉祥說隔壁雲來客棧要擠垮他,希望大當家伸出援手,讓他們開不成客棧。
這種不義之事,大當家不想幹,但無奈劉吉祥以救命之恩軟要挾,並承諾就此一次,從此後再無瓜葛。大家勸解大當家,這事其實比較划算,總比對方要求去殺人放火的好。
大當家架不住勸,牙一咬就應承下來,派了清時去處理這件事,臨去之前還各種叮囑不可傷人性命。
清時向來行事縝密,所以即便是這麼一件綁架勒索的小事。他亦不放心,怕當地山匪插手,就帶了不少人摸排、跟蹤。並且還屯兵眉州與臨邛府邊境處。
清時趁陳文正與陳秋娘出門拜訪吳老之時,就綁了陳夫人與小青。正當要大功告成離開**鎮時,劉吉祥就派人來說若不抓陳秋娘,陳文正就可以籌出他們要的贖金,到時候就麻煩,為了一勞永逸就應該將陳秋娘抓了,並且給了一張陳秋娘的畫像,還叮囑清時要讓那小青畫一張,要讓陳文正以為是小青處於嫉妒設計讓他們抓陳秋娘。
清時不肯,劉吉祥就說了一句“天香樓”的舞不錯,他可是時常去瞧瞧。清時當即就要揍劉吉祥。劉吉祥卻是拿了凌九鳳的貼身玉佩扔給清時說:“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否則——”
隨後,清時派人去天香樓打探訊息,聽聞凌九鳳已失蹤好幾天。清時無奈,只好根據對方指導來做。而對方送來的最新的指示就是要清時在談判時殺掉張賜,對方會有十幾個人為他安排。
“而你表面應承,實際上並沒有這樣做。要不然,你真要殺掉張賜,根本不會跟張賜說那麼多的廢話,也不會容許我奪刀,對吧。”陳秋娘聽完清時的敘述後,緩緩地說。
清時沒回答,只是說:“九鳳是我妻子,但竹溪山亦是我家,竹溪山的人也都是我的家人。我不想九鳳有事,也不想竹溪山有事。”
陳秋娘到此時終於明白清時在談判時為何那麼不像個謀士,一舉一動“嗖嗖”掉價了。原來他內心壓根兒不想張賜死,給竹溪山帶來滅頂之災。
“可是自古難兩全。你在談判時那樣的表現,那暗處的人必定知道了。所以,你擔心九鳳。”陳秋娘輕輕地說。
“是的。原本我違背了那人,又背叛了竹溪山。一死了之,也許九鳳還能有一線生機。再者,我亦愧對竹溪山眾人。只是——,大當家他們並不在意,相反還說連你都看出我是有苦衷的。”清時說到此來,又劇烈咳嗽了一番。
“可是,我只是個鄉村孤女,你認為我救得了九鳳?”陳秋娘這才緩緩問出疑問。
“你可以。你知道不,我與你接觸一會兒,就怕與你說話,你每一句話都那麼有道理。”清時急切地說,繼而又引得一陣的咳嗽。
陳秋娘輕輕撫了撫他的胸口,嘆息一聲說:“我家從前是風光過,但如今已經敗落,我真的沒什麼能力救凌九鳳。”
“你可以,你,你還有他,張家勢大,定然,定然可以。”清時終於說了。陳秋娘先前就猜測他讓她救凌九鳳亦不過是看中張賜的能力。
陳秋娘輕輕搖頭,認真地說:“三當家,我真的救不了凌九鳳。莫說張賜非救我不可的原因是因為我曾救了他一命,他是有恩必報之人。再者,我被你們劫了,即便是我貞潔還在,但誰肯相信?張家再不會容許他們未來的當家主母是曾被山匪劫持過的人。”
清時一時無語,兩人便沉默。正當陳秋娘想要說離開時,清時忽然來了一句:“不會,他看你的眼神,不會只是報恩的。你求他,他肯定會答應。”
張賜看她的眼神是什麼樣的?陳秋娘心微微一動,仔細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張賜在她的眼裡,一直就是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