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許久,而後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瀟……”鍾懷仁剛說出一字,卻又緘口不語,看向她的目光復雜而又心疼,她突然間如此,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卻無話可說。'HP'糖分
玉瀟然淡淡一笑,看向鍾懷仁的目光毫無焦距:“鍾兄,你不是讓我放下仇恨嗎?”
鍾懷仁緘口不語。
陳貴妃冷冷一笑,扶起地上的赫連明,他目光渙散,彷彿木偶一般任之帶離,陳貴妃扶著他走出老遠,而後突然間折回,面帶鄙夷之色看向玉瀟然:“赫連捧月,你果然如你娘一樣懦弱無能,我若是你,我便將害我至此的人生不如死!”
“你這女人,莫非瘋了不成,我師姐慈悲放了你,你不走不說,反倒折回來破口大罵,是何道理!”青謹見一行人面色都不是很好,不肯答話,滿是怒氣的聲音裡帶幾分不可思議。
陳貴妃卻是自顧自說道:“我猜想,你的孃親,並沒有死!”
她一句話,如同投入大海之中的巨石,激起千層浪花。
四周之人皆是不可思議看了過來。
“赫連捧月,我是可憐你才告訴你的,你不要以為我是怕了你!”陳貴妃冷笑一聲,眉眼裡的犀利和尖銳卻漸漸淡去,“當年你母親寵冠六宮,被皇上安置在星辰殿護得密不透風,我幾次前去拜訪卻被人攔了下來,後來我讓人去打探虛實,無意間聽到了鳳璃玉的秘密,知道鳳璃玉一事的只有皇族中人,而那時暗地裡其實我與賢德皇后已經同氣連枝,她又是傲蒼的公主,我便試探著問她是否知道鳳璃玉,而後將此事和盤托出,那晚之事,是我和皇后二人一起籌劃的!”
“什麼,皇嫂?”赫連成皺了皺眉頭,而後聲音沉重,“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陳貴妃這次反倒不惱了,她看向赫連成:“你可還記得采萍?”
玉瀟然面色一頓,心中靈光一閃,接過話道:“你是說那個瘋子?”
“我記得先皇后有一個貼身宮女,名喚採萍。”赫連成幽幽道。
“瘋子?”陳貴妃一聲冷笑,“真瘋還是假瘋倒不一定呢!”
“皇宮一役,我曾普查過皇宮的人口,除卻幾個人因為不聽勸告被殺之外,其餘人都在,卻惟獨這個採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當時我聽人說這是個瘋子,也就沒在意,如今想來,應該是趁亂逃了,這麼說,她倒真不是個瘋子!”鍾懷仁接過話道,“一個瘋子,怎麼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重重守衛的皇宮!”
陳貴妃接過話道:“因為採萍是唯一知道事情經過的婢女!事情發生後,她生怕她的主子會殺人滅口,所以便在看到星辰殿焦黑的屍體之際假裝受到刺激而瘋,我幾次派人試探都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因為我想借她來牽制皇后而一直暗中護衛她的安全,誰知沒過幾年,皇后倒是自己鬱鬱而終了!”
“不可能!”赫連成冷喝道,“皇嫂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如你說得這般心如蛇蠍!”
“羨慕和嫉妒足以讓一個本性單純的女人瘋狂!”陳貴妃冷聲道,“你以為,賢德皇后就真的賢德嗎?她不知暗地裡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卻全都手腳麻利地將若有若無地證據全都引到我的身上,而我,確實也參與過那些,但是,如果是拿刀殺人的話,我也只不過是送刀的那個人,而真正拿刀刺入人的血肉的,是那個全天下都以為她十分善良顯得的皇后!”
赫連成欲言又止,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已經足以掀起他這個久經沙場臨危不亂的戰神心中的驚濤駭浪。
“你還是不信嗎?”陳貴妃將赫連成的神色收進眼底,繼而冷笑擴大,“眾人都知道,我出身卑微,又怎麼能知道皇族隱秘鳳璃玉一事,而賢德皇后出身於傲蒼皇族慕容氏一族,身份高貴,況且,能夠聯絡到各大國皇室的後宮中人,也就只有你們口中所說的賢德皇后了!”
玉瀟然喃喃道:“各大國,果然!”小妻粉嫩,這個老公有點渴!
“採萍是她的陪嫁丫頭,賢德皇后不能出宮,所有的一切自然要採萍來打點!”陳貴妃繼續敘述道,“皇后將訊息傳回母國,卻又生怕旁人會因此懷疑到她,又恐僅憑一國之力無法在北牧守衛森嚴的皇宮中方便行事,故而再次透過她的兄弟將訊息也放給天行和聖華,使得三國一同搶奪鳳璃玉,使得局面愈發混亂!”
“三國既出,你又如何知我孃親的下落的?”玉瀟然出聲道,袖中的雙手因為緊張再次緊握,她其實一點也不關心鳳璃玉一事,佟翎歌的下落,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有一次握在皇后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