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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時候,朝廷頒下聖旨:

以鑲紅旗地區領袖都明阿為河南剿匪幫辦大臣,河南剿總駐節洛陽,總制河南官兵。派出一個旗隊扼守漢水。以江蘇巡撫周天爵為欽差大臣,兩江總督,協調正藍旗、湘軍和向榮部的關係。以勝保為徐州剿總,總制山東江蘇官兵,圍攻江寧。

25鐵路電報與中亞

在萬里之外,郭嵩燾還沒有得到黃梅之戰的訊息。

自從1842年就任英法比普四國公使以來,郭嵩燾將每日的行事、見聞和心得都記錄下來,後來彙整合冊,便是《使西紀行》。

在這本《使西紀行》裡,大多是記載西洋新奇的事物。而關於郭嵩燾的本職——外交,相反只有兩件事:關於西域的談判,引進西洋的鐵路、電報、採煤等先進科技。

“初七日《代模斯》、《摩寧波斯得》(泰晤士報,晨郵報)兩處新聞報並雲:比什凱克有公使名賽阿德雅,翻譯墨勒愛,於先夕抵倫敦。《代模斯》報謂其由巴里過布倫海口,是由布哈爾取道阿富汗以出紅海者也。此於中國微有關係,當一考間之。……”

這是1844年初,郭嵩燾得知比什凱克的浩罕王派出使者,赴英求援所記。1843年左宗棠出兵特木耳圖卓爾,攻佔比什凱克,而沙俄的哥薩克們從另一面追逐浩罕人,將這些“馬匪”或者“牧民”追的狼奔兀突。浩罕王認為只有英國人,可以讓他們免於亡國的悲劇。

郭嵩燾並不清楚西域的種種情境,他甚至不知道比什凱克在哪裡。當他看到另一條報道:

新報又言左季高遣使俄羅斯求採備軍糧,意在從虎口求食,頗為國家危之。……

他就開始擔心俄國了,畢竟,俄國已經強佔黑龍江北和烏蘇里江以東的訊息,郭嵩燾還是知道了。他在日記中寫道:

“言俄酋駐塔什千者,派所部苦爾古斯格攜帶馬隊並哈吉目刊所部千人,以收掩阿拉木圖戰沒官兵為言,其意欲令哈吉目刊規復撒馬爾罕,與比什凱克各立一國。並言天山一路,俄人必於此經營,將來可以操此一路大權。左洛靖所恃以運糧者,曾運糧經歷準格爾山口,攜帶俄酋一書,責官軍以殺戮太慘。或謂俄人誘使官軍前進,侯其運路日遠,而後挾以持其短長,圖取利益。此言誠無端倪,然亦不能不慮及之也。……”

但得知左宗棠所作的另一件事,郭嵩燾卻又表示不滿:

“新報載,左季高克齋桑泊,此地邊民已附俄國,左軍不假細問,呼為匪類,盡屠之。此等匪類故有取死之由,然左季高功高嗜殺,不仁端倪已現。”

但他最為擔心的,卻是俄國日夜侵攻。

“詣英國外部尚書阿伯丁談,語及比什凱克事,甚憂俄人之持其後。予因曉之日:”中國獲地西域,力實不及經營,徒費兵力而己。故寄望於英國調處之言,甚樂英國之持此議,可以預防異時之反覆。誠使有益於中國,印度得利,俄人得利,皆中國所樂為。若其無益,則俄人利病俄人自承,而與英國無涉。……

新報載:俄人用兵中亞細亞,意在佔據阿目達里亞河(在新疆西北)南道及興都庫什山(在印度西北){中間六小邦:一曰喀拉,一曰土庫曼,一日舒葛那拉,一曰達爾瓦斯,一曰薩里可拉,一日曰瓦克罕。前三處均系自主之國;薩里可拉屬於喀什噶爾、瓦克罕之哈米爾屬於阿富汗。瓦克罕距印度交界,約三百二十五洋裡。俄人既逞志於上,又轉而東趨,攻戰無已時,深慮中國之承其害也。……

阿富汗逼近印度,俄人慾與結納,以為窺伺印度之基。英人亦欲與結納,以為遮蔽俄人之計。彼此相與煽誘,阿富汗莫適從也。土耳其屢為英人介紹,至是阿富汗請由印度派勒威爾瞻白斯前往充當公使,蓋五年前英人攻阿富汗時將官,待阿富汗有恩,故特請之。英人得阿富汗為印度之蔽,亦勢之所必爭也。……“

郭嵩燾還是看出了英俄之間的矛盾,在於阿富汗。他向英國外相阿伯丁,多次提出一個建議,這個建議楚劍功也對璞鼎查提過:聯英拒俄。

阿伯丁不置可否,英國早已確立了自己的國策:以阿富汗為印度緩衝,但沒有必要為了阿富汗而將中亞地區再變作緩衝,虛耗國力。

郭嵩燾在英國的時日,常常為英國的科技所震劾。他在日記中寫道:

“初二日斯諦文森來見,英國善造火輪車者,年七十矣,印度車路為所經始。出所繪圖見示,為中國擬車路,一縱二橫,發端自雲南。一由廣西以達廣東,越嶺由湖南以至漢口,一由四川以會於漢口。是為東西兩道。又由漢口以達鎮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