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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死命地掐他,使著眼色用餘光瞥著吳媽。吳媽在一旁笑得用手捂著嘴,一轉身識趣地走了。

這三天,譚易江賴著不肯放安婭回家,口中還振振有詞,擔心她生病發燒在那裡沒人照顧。安婭起初不肯,一定要走,譚易江就又說要親自開車送她。他上次撞車本來就有點輕微腦震盪,而且駕照還被扣著,安婭那裡肯再讓他開車。

後來還是吳媽出來當和事佬,主動提出來自己晚上陪著安婭住在一個房間。吳媽說話時姿態清淡,好像這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事情,安婭拗不過譚易江,想來有吳媽陪著,也就無奈認了。

但其實,昨天晚上,她就睡到了譚易江的床上,現在想來還羞得要死,雖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所以這兩天正給他“立規矩”呢,這話是吳媽偷偷教安婭的,叫她一定要把心狠下,結婚前就樹立“妻綱”,“你是沒見他爹,多大的官,多大的派頭,可見到家裡那位平時再大的火氣都沒了,只是笑。你也要給老四立立規矩。”安婭有些心亂,忙擺手,“我又沒說嫁給他,給他立什麼規矩呀?”吳媽卻不說話,只是瞅著她笑,笑得安婭自己都覺得剛才那話太假,騙人的水平太低。

原來,昨天晚上,安婭洗完澡換了衣服就躲在自己房間裡不肯出來,譚易江只得簡訊和她溝通,累得安婭手指頭都疼了,推說自己瞌睡了要睡覺,他這才罷休。

可安婭剛睡了一會兒,簡訊又來了,叫她出去賞月。安婭沒心思陪他瘋,一翻身又睡了,可簡訊跟催命的一樣又來了,“再不出來,我可要砸門了。”口氣凶神惡煞,蠻不講理。安婭懶得理他,也不打算回他,關了手機就要繼續會周公。

但聽到他踢踢沓沓穿著拖鞋下樓的聲音。在夜色下越發的分明,跟恐怖片一樣,頓時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

那腳步聲停在自己門口,然後就聽到譚易江壓低嗓音喚她,“婭婭乖乖,把門開開。”安婭惱急了,忙起身看向身旁另一張床上睡著的吳媽,見她一動不動,呼吸平穩,睡得正熟,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下。可譚易江卻沒完沒了,嗓門還越來越大,安婭慌得跳起來鞋也沒顧上穿開啟門剛要張口罵他,卻被他旋風一樣一把抱起,嚇得連斥責的話都縮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後一章極優美,我嘔心瀝血之作。

兩相依(4)這章我自己都愛死了

譚易江並沒有進一步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而是靜靜地抱著她往客廳走去。今晚月色溫涼如水,傢俱都被蒙上一層銀色的細紗,朦朧中幻著晶瑩流動的光華。

空氣中浮動著一種溫暖如花的空氣,彷彿是生動的,盛放的,緩緩地打著圈兒,幽幽地跳著舞兒,讓人仿若沉在夢裡,只想一晌貪歡,管它夢裡誰是客。

可安婭此時卻沒有這樣的心情,她只覺得譚易江今晚怪異的可怕,又不清楚他要做什麼,緊張著打量著他,繃緊了身體窩在他懷裡一臉狐疑。

譚易江只覺得心靜得就像著天上寧靜的月,又覺得心亂得像窗外飄忽的風。

兩個人就沐浴在這著亦幻亦真的明亮光華,彼此凝視著對方。

總是安婭先忍不住,嗔怒道,“你瘋了,大半夜的這樣鬧騰。你要再這樣子,我明天早上就走了,不現在就要走。”說完作勢就要下地離開。

“安婭。你瞧這月色多美。”譚易江語氣中帶著從未有過的虛無,安婭心一驚,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銀盤一樣的月正掛在視窗,站在他們的角度看去,窗似畫框,月似美景,窗前不知很是被人擺上數盆正濃豔奔騰綻放的大朵花卉,那花盤大如玉碗,花房膩似紅蓮,花色鮮如牡丹。含著溫潤的月光,美人初醉般的嬌態,侍兒扶起嬌無力,流眄嬌眸欲語又羞答。

安婭不覺,醉了。

過了許久譚易江抱著她走過去,她伸手輕輕一觸,花瓣如近端般細滑,含住指尖才驚覺是真花,但美得那樣夢幻只讓她覺得還是那樣不真實,忍不住仰頭問他,“什麼花?這樣的美。”

他的笑彷彿借了月光的柔和和明亮,本就神采飛揚的漆黑眸子垂目望向她,“你怎麼會不知?我就覺得這花竟是你變的。”

這樣的月色下,甜言蜜語都帶著詩意的朦朧,安婭怎能不心動,臉上一紅,美目盼兮,“就你會哄人。”眉眼間說不出的風流婉轉,妙目流轉,盈動如月光。

“我那裡是騙你,只覺得這花就似你,‘水邊無數木芙蓉,露染胭脂色未濃。正似美人初醉著;強抬青鏡欲妝慵’。”譚易江聲音陳釀般微醺薄醉,諄諄如絃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