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幕後主使湯宏遠是一回事,解決丟花盆的人是另一回事,寧柯覺得雙執行緒工作一點毛病沒有。
見他逐步逼近,斗篷人當即拔出一柄長劍,警告道:“我是湯少爺的親信,你敢動我!?”
“你主子現在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吧?他手底下有幾個人能來為你報仇呢?”
說到這兒,寧柯呵呵一笑,“高空拋物,素質極差,所以請你去死吧。”
“你!!”
雖然都在說話,但話音未落之際,兩人身形幾乎同時突然啟動。
斗篷人手指憑虛一捏,捕風為刀,將一把由壓縮氣流混合自身炁所構成的風刃擲出。
寧柯則在風刃到來前往空處揮拳,以崩勁震碎了風刃的結構,讓其恢復為無害的小型氣流。
“法術?”
寧柯心想,風雨雷電、山川河澤,當屬“自然”一途。
“小子,勿要欺人太甚!”
斗篷人拔出長劍,對準劍鋒口吐濁氣,比劍刃更薄更利的風刃就附了上去,擴寬了一層幾乎不可見的攻擊範圍。
他伸手一遞,長劍便如毒蛇吐信般刺出,貼著寧柯揮拳的右臂劃過,霎時間鮮血淋漓。
但令斗篷人難以置信的是,寧柯彷彿像沒感受到疼痛一樣,完全沒有收拳回防,甚至連拳勢都沒減弱幾分。
他可不知道,要想讓寧柯像人類一樣,因為疼痛導致肌肉收縮從而發不了力,得切開藏在血肉中的觸手才行。
他只道是此人對自己恨極,強烈的恨意蓋過了痛覺。
“要殺你的是少主!我只是奉命行……”
“知道了。”
在長劍收回格擋之前,拳鋒已正中斗篷人胸口。
山河破!
咯噠咯噠的胸骨破碎聲響起,斗篷人倒飛出去撞在牆上,腦袋直接耷拉下來,鮮血順著鬍鬚淌下。
“嗯?這就沒了?”
寧柯上前檢查,發現這傢伙確實已經死去,一擊斃命。
“也是,作為術士的他,修習法術過程中得到提升的是‘性’而不是‘命’,靈魂和精神強大,肉體就不值一提了。”
寧柯不禁感慨,對於術士和武者的戰鬥而言,初始距離真的很重要。
他搜了搜斗篷人的屍體,只找到碎銀和兩瓶丹藥,聞了聞,一瓶應該是吞服後治療內傷的,另一瓶則是止血散。
除非遇到奇毒之類,寧柯修復駕駛的身體無需用藥,只需要用觸手吞噬血肉精華來縫縫補補就行。
看著斗篷人的屍體,寧柯十分牴觸,不過為了快速恢復,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傷口一消失,他就立刻將手拔了回來。
“普通人族修士的血肉,相比邪祟而言差距太大,無法提升黑太歲的修為,只有像小玖那樣的特殊體質,或者天賦極高之人才行……所以,此時我想吃了他,不是出於進化的本能,只是出於黑太歲貪食的本能而已。”
搖了搖頭,寧柯平復心緒,處理掉屍體,拾起那把長劍後便離開了小巷,返回柴華的馬車處。
他邊走邊仔細端詳劍身,發現了許多不明顯的雕紋,並用手指彈了彈,感受其質地和韌性。
“雲紋鋼打造的寶兵刃,與普通武器多次交鋒,可將其斬斷,而自身難以出現裂口。”
沒有法器的情況下,寶兵刃就是最趁手的兵器了,很是昂貴,至少以寧柯目前的錢包是買不起的。
“很棒,至少有把利器傍身。”
寧柯頗為滿意,在馬車旁等待一會兒,等來散完酒氣的柴華後,兩人一起朝柴府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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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
今日的療程已經結束,柴稜精神抖擻地在柴府前院中打了一套拳,感受著後腰的現狀,舒適地長呼一口氣。
“輔以藥浴溫養,用不了多少天,這全身暗傷就能好透了。寧師傅妙手回春,當再受老朽一拜。”
柴稜說完便要行禮,寧柯連忙上前托住:“柴老過譽了。我也只是僥倖想到了療傷之法而已。”
“誒,休得過謙。”柴稜擺了擺手,“老朽這就去取我柴派橫練的初識篇,還請寧師傅稍等。”
說罷,柴稜返回屋內,院子裡還剩下幾個柴家小輩,正或敬畏或崇拜地圍觀寧柯。
大部分柴家骨幹都在外地為官或經商,只有家族年會時才會回老家,所以平時住柴府裡的,多半是像柴華這樣有煉炁天賦的家族小輩,柴稜會親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