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宮學吧?”
“不用學,夫君會教。”
“什麼?你夫君已經教過你了?”蓮子仔細一看初七脖頸上斑斑紅點,搖了搖頭,道,“想不到孟郎君還有心思跟你這麼玩了三年。是說他太能忍呢,還是根本就好這口?”
“什麼,姐姐說話我怎麼都不懂?”
“不懂也罷。姐姐現在也不想再哭孩子事了。我都想好了,要跟我那口子仳離,再不在這裡受他們家白眼了。要不是他不肯給我買粽子,我也不能落得這副田地。男人不寵你了,你賴著也是沒用。我可不能等他把我休了,或是再找個女人給我氣受。如今世道還算好,改嫁也不算了不得事。過幾日,我身子好些就搬回家裡住。”
初七竟不知蓮子有了仳離心思,只想這夫妻一場說散就是散了。成親時說那些永結同心話,拜那些堂,遭那些罪,竟可以這樣一筆勾銷了。那最初又為何要結成夫妻呢?
意外
46
蓮子說要仳離,五日以後便真做了。她夫婿略勸了勸,見沒用,也就同意了。兩夫妻上了官衙將零碎手續一辦,又大方地吃了一頓散夥飯,便算把夫妻做到了頭。
蓮子很快就叫了幾個僕人將大大小小行李搬上馬車,一溜煙跑回家裡住。這幾年,她偷偷省了些私房錢,因而走得毫不留戀。一回家中,崔母氣得說了她一通,她早已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只當沒聽見。
崔家這麼亂哄哄地鬧騰著,初七偶爾回孃家勸一勸,但更多卻是關注紫鳶宅邸失火之事。紫鳶不僅遭遇縱火,更嚴重是臉上還被人用刀劃了一道。她悽悽哀哀地跑來找孟清討還個公道,正巧遇上了初七。
初七遠遠看到她朝自己瞪了一眼。那張臉,如今已變得猙獰。女人最強大武器,她已經沒有了。還有什麼能讓她從男人那裡搶奪呢?
孟清是個念舊情人。紫鳶帶著恥辱前來,知道自己是有勝算。但這一次,孟清意外地冷漠。紫鳶不禁怒道:“我可受了奇恥大辱,有人放火燒了我房子。都那麼久了,你居然一點都沒查出來?”
孟清看了她一眼,道:“紫鳶,你來求我,我幫你是因為交情。最好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什麼口氣?孟清你欠我,如今倒給我擺臉色。我看是你家小狐狸精給你吃什麼迷藥吧?”
孟清有些不耐,叫了夜華來打發紫鳶回去。紫鳶情知不能指望孟清,又不敢繼續叫板下去,只能咬牙離開。便是在這回去路上,初七站在遠處朝這邊觀望過來。
紫鳶光看那一眼便明白了,自己之所以如此倒黴定是跟這個女人逃脫不了干係。她帶著怒氣迎上前去,質問道:“上次殺了我狗,這次是不是跟孟郎吹了什麼枕邊風?小妖精,我可不會這麼算了!”
初七聽了,忍不住笑起來。她笑得恣意了些,看得紫鳶著實火大,不防招了來一巴掌。這一巴扇得又猛又重,她捂著臉有些惱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以牙還牙。
紫鳶甩一巴掌就見初七看著自己繼續笑,笑得嘲諷。她看得窩火,上去又是一巴。只是這一巴還沒扇下去,半路突然被夜華攔住。
“盧夫人最好不要在郎君家裡生事。”夜華不緊不慢地警告,面色如冰,不寒而慄。
紫鳶冷笑了一聲,道:“她也把你迷住了?真好,這可真是好。我看你們主僕以後怎麼撕破臉!”
夜華聽了皺了一下眉,突然很想在眼前這個叫囂著女人臉上也劃上一刀,手都不自覺地放在了腰際劍柄上。
紫鳶見勢不對,又掌握不住夜華此人性情,只有打了退堂鼓,拂袖而去。夜華依照命令,緊隨其後。直到送到門口,他才道了一聲別,回去覆命。
這時,初七捂著自己腫起臉頰回了房,馬上收拾了幾件換洗衣裳準備搬離。
孟清聽人稟報,匆匆回來。初七腫著半張臉,委屈地打包著自己行李,見了丈夫就宣佈道:“今日我回孃家住!”
孟清攔住她哄道:“講講道理,為夫怎成了替罪羔羊了?”
“我心裡不痛快,只不想讓夫君見了心煩。”
孟清將她拉到身邊,想看看被打傷臉。初七卻躲了去,道:“難看,你不要看。”
“很疼嗎?”
“嗯,疼。”
“她老胳膊老腿,你怎麼也不還手?”
“我想還啊,就怕你不高興……”
“我孟清女人怎麼老在別人面前吃虧?為夫我面子都掛不住了。”
“那休我吧。如今二姐都仳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