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贖身,這或許是一個很可行的方式。
沈從墨也緩緩地點了點頭,他不在意這些錢,只要宋珩發話,即便是千銀萬金,他也是願意拿得出手的。
胭脂看著宋珩,她輕輕地笑了笑,她看向沈從墨,“奴家同媽媽是簽下了契約的,定會在這春風樓之處呆足半年,而下月初便是奴家滿這半年之約,可在這個月的月底,春風樓有一場鑑寶大會,若是沈公子方便的話,且在那時拍下奴家,”胭脂的聲音之中帶著一些無奈,“奴家,並不想叫那些個男子得到奴家。”
沈從墨不是傻子,自然也是曉得胭脂這話裡頭是什麼意思,那所謂的鑑寶大會,鑑的都是女子,都是這些個清倌,一旦拍下某個女子,這女子初夜也便是到了這個人的手上。
沈從墨的臉色微紅,他略微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畢竟這是胭脂對他的懇求,而他念著那些恩情自然要回報的,可沈從墨看向宋珩,只見她神色之中並無任何的異樣,也著實是猜不出她此時此刻的心思。
沈從墨同宋珩並沒有在春風樓之中呆上許久,胭脂也是一個知情識趣的人,曉得宋珩一個女子不該在這種地方呆上太久,也就催促著宋珩趕緊離開,免得被人嚼舌根子,還說若是以後得空也可以一同上畫舫遊河一類的,宋珩虛虛地應了下來,然後便是同沈從墨沿著原路到了後門,上了馬車。
“阿珩你有心事?”沈從墨從最初的時候就一直很想問宋珩這一句話了,雖然她還是神色一如最初的時候一般,笑容之間也無旁的,但是沈從墨就是覺得宋珩眼下是有著心事的存在,只是他還不知道,宋珩到底是有些什麼心事在的。
“你覺得胭脂姐如何?”宋珩看了一眼沈從墨。
乍然聽到宋珩這麼一個問話,沈從墨的臉色乍然一變,他看著宋珩,那神色之中有些慌亂,聲音裡頭也有些急切,“我併為對胭脂姑娘有什麼旁的心思,我只是我只是”
沈從墨很想對著宋珩說,在他心裡頭在意的人從來之後她一個,沒有旁的人,可這種狂浪的話,一向不是他這種有些木訥的人能夠說得出口的。
美在型不在心,這是宋珩對於胭脂的看法,從剛剛的接觸來看,胭脂似乎也是在躲避著她,說的都是一些不甚緊要的事情。而且最可疑的一點,是胭脂居然沒有依著她給的臺階下,一點也不像是別的青樓女子應該有的,雖說是有著契約在,可那貪財的老鴇也不像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只要給足了足夠的金銀財寶,再施以威脅,難道還怕她真的緊攥這那一紙契約不成?
那鑑寶大會,是青樓女子的噩夢,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在那麼多男人的面前被他們品頭論足敲定著銀兩,這種難堪,不是誰都能夠接受的,胭脂寧願在青樓之中留到那一日也不願意跟著他們此刻離開,這根本就不符合人性的心理,所以只能說胭脂有什麼理由不得不留在青樓,或者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是沈從墨。
“阿珩,你”沈從墨見宋珩皺著眉頭不說話,他鼓足了勇氣,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宋珩會拒絕一般,“你可願意嫁我為妻?”
沈從墨問出這一句話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鬆了一口氣,從那一晚一同浸泡在冰冷的喝水之中,她以唇為他渡氣的時候,沈從墨就知道自己已經是逃不掉了,或者說,在她上藏劍山莊,拿起那破軍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已經是牽扯了。
“”
宋珩雖是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思考著那些話,但是並不代表者她沒有留神沈從墨,他那一句問話雖然是輕聲,但她還是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的。
她這樣,算是被求婚了?!
宋珩睜大了眼睛看著沈從墨,而沈從墨見宋珩這樣看他,那臉色一下子爆紅了起來,身體的熱度比他受傷發熱的時候還要來得高,他眼睛都不敢看向宋珩,頭有些耷拉著。
“沈公子”宋珩的聲音乾巴巴的,“我記得你說過,你是註定要死在破軍劍下的吧?”
沈從墨微微一怔,還是點了點頭,沈家的先祖從製造出這三把神兵利器的時候,就已經是面臨了這個命運,而且無一倖免,沈從墨也從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定了決心,絕對不會喜愛上一個女子,即便是喜愛上一個女子,他也不會告之於人,因為他不忍心旁人為他傷心難過,可有些時候,他即便是知道這樣是錯的,卻還是有些無可奈何。
明知是錯還是要犯,那是他的嗔,他的念。
“我若是嫁給了你,等待那麼一日,你這是想我手刃親夫?”宋珩的聲音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