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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不是說是麼,怎麼又搖頭?”白道人漸漸逼近。

灰道人著急得直跺腳,“哎呀……!大哥!不就是一隻雞麼,你何必苦苦糾結此事?此事就算了罷!”灰道人兩指朝天;繼而道:“哥哥,我發誓,我發誓,下次一定不會了,真的!你要是真把我打死了,孃親也不會安息的呀!”

白道人聽得“孃親”二字,心中一軟,道:“這些世俗的老人家養了幾隻雞不容易,我每次出去幫人算卦之時,就怕你出去亂來,總帶上你才放心,可你卻總潛入別家中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叫我情何以堪啊?我臉面往哪裡放啊?”

“可是……我餓……”

“你……”白道人手指懸空,一時語噎,緊而閉眼,語重心長道:“人窮,志不能窮啊!”

“哦……”灰道人說罷,擦了擦燒雞,又啃了起來。

這時白道人望見丁古固,一時臉面有些掛不住,道:“小兄弟,讓你見笑了,我叫習白山,他便是我弟,叫習田,我們是“苦玄門”門人,外號:山田二叟。打攪你了,呵呵,抱歉。”說罷,便要提起習田遁走。丁古固見得這習田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只是為了一口食慾,做些不得已的事情,心有感觸。又見著這老道如此乖張,頓時,聯想起了自己乖張的爹爹,一陣溫軟,倍感親切,心動惻隱之念,便道:“萍水相逢亦是客,在下有意廣結道友,同是修道之人,既然這位前輩有空腹之難,在下也未曾用食,那請隨我去吃一頓飯吧?”

習田聽得有吃,轉頭一喜,道:“你請客?”

“我請便是了。”

“那我吃得多了,可不管你有沒有錢!”丁古固張口欲答,習田見狀,恐欲丁古固反悔,便搶答道:“小娃娃說話要守信用,走!前面有一家小山店,小菜也是美滿。”當下便又盤身坐了下來,把吃完的燒雞骨頭往河裡一扔,開啟了紅葫蘆,灌了幾口酒,搖頭晃腦唱起了山調調。習白山見狀,欲言又止,當下作揖,道:“那便多謝小友了。”

丁古固又和這山田二叟交談了一會,得知這“苦玄門”本是附屬於“九生派”的一個小派,後來香火漸漸不濟,門派中落,和“九生派”也就漸漸的脫離了關係,也沒什麼人了,只剩下了這“山田二叟”獨撐門面。所以這習白山才出來靠卜卦維持生計。

這清水浮雲舟雖然是逆流行駛,卻比飛在天上快得多,所以丁古固也是樂得在水中行駛。行駛了不一會兒,果見一家山店坐落在山腰,此店碧瓦紅牆,規格旁落了半個山體,別有一番氣派,根本不是什麼小山店,四串燈籠串連,分別懸掛在硃紅大木兩邊門口,門上有一塊巨大匾額,上書:麻沙渡。習田見得這店,怪叫了一聲,衝了過去,奔至一半路程又折了回來,臉上有些尷尬,望著丁古固詢問的眼神,笑而不語,跟在了丁古固後面。

………【第十章 麻沙渡】………

丁古固也不去管他,徑直踏上石階,朝小山上的“麻沙渡”走去,推開了“麻沙渡”的硃紅大木門。

這“麻沙渡”大堂頗大且燈火通明,大堂內佈置了六七十張硃紅桌椅,古色古香,僻靜處還有幾間雅間,靠近窗戶,便於觀景,位置極好。此時,店內林林散散,坐著三桌一十二人。這三桌人皆是相隔甚遠,其中,左邊一桌四人員外服裝,右邊一桌四人橙色道袍,還有雅間一桌是藍色道袍,很顯然是三個門派的人。丁古固打量了一番,這三群人年齡都不大,卻也不小,都是中年人模樣。丁古固也不多想,找個位置便坐了下來。這三桌人抬頭瞄了一眼丁古固三人,便又相繼低頭小酌去了,也不言語,偌大個“麻沙渡”富麗堂皇偏於野郊,大堂內又冷冷清清,氣氛頓時顯得有些詭異。麻沙渡的掌櫃站在櫃檯,是個中年婦人,濃濃的妝容,長髮盤於頭頂,此時正在撥弄著算盤,見得丁古固三人落座,放下手中的事物對著丁古固三人緩步而來。

“三位客官,要吃些飯菜還是投宿?”這掌櫃的容貌中等,行走之間,腰肢如水蛇般扭動著,有種道不清的韻味散發開來。待走近了見得習田與習白山,詫異了片刻,繼而嗔怒道:“習田,你還敢來老孃的‘麻沙渡’?莫非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麼?正好我要去找你算賬,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好好!今日不把以前的伙食費一併繳納了,哼哼!我就削了你的手指,往那蒸籠一放,讓你吃人肉包子!”

嘭——

掌櫃哼了一聲,把桌子一拍,頓時攔住了習田的出路,防止其逃跑。習田性本乖張,從進門見得此婦人時起,眼神卻不曾移動,見婦人望向自己,又不敢對視,轉望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