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淮南翁主聽說殿下生病,連夜派人去客棧接您,屬下見您病的不省人事,不敢耽誤,所以才……”
劉爽將手一揮,說:“不用說了,準備馬車,我們走”
劉陵聽說劉爽醒了之後,從自己房裡趕到客房,正好碰上劉爽鬧著要走。
她進去喝退了眾人,單獨勸劉爽,道:“我的十六哥您就算再慪氣,也不要折騰自己,待你病好了,你想回去,誰也不攔你,可是你這樣病著亂跑,萬一有個好歹,讓我怎麼跟三王叔交代?”
劉爽被她拉著坐在了床邊,他卻倔脾氣偏著頭不理劉陵。
劉陵慢慢跟他說:“我昨天回來問過我弟弟了,他前天跟你吵架,說了氣話。乘舒王后當年並沒有和我父王成婚,兩人只是有婚約。就在準備婚事的時候,我父王發現乘舒王后有了身孕,追查之下才知道是三王叔的骨肉。這種事情,你明白的,我父王知道自己被弟弟和未婚妻背叛,自然氣的不得了,所以從此不跟三王叔聯絡。但是乘舒王后跟我爹什麼事都沒有……”
劉陵解釋了一通,無非就是想告訴劉爽,她娘從始至終只有他父親一個男人,所以不是什麼不忠貞的女子。
豈料劉爽彆扭起來,什麼也說不通,他冷笑了一下,說:“那又怎樣,他始終是跟自己的小叔子發生了苟且之事”
“你”劉陵氣的指著他說:“你就鑽這個死理裡面不出來了?那你想怎麼樣?這事都過去二十年了,乘舒王后也過世了,你說你想怎樣?”
想怎樣?劉爽冷笑連連,他什麼也不想,只是覺得失望透了
以前衡山王府裡會流傳一些不好聽的話,說他是乘舒王后跟外面男人生的野種。聽到這種話,他一向都是毫不手軟,捉住一個殺一個。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他明白為什麼會有這些傳言了……
乘舒王后成婚後五個月生子,知道的人都會多想的寵妾徐姬知道了這個事情,又怎麼會放過打擊他的機會?
他想了一會兒,因發燒頭又開始暈。
劉陵將藥放到他面前,說:“聽說發熱久了,會變傻子的,不想變傻的話,就快點喝藥我現在也忙著呢,沒空跟你吵架”
劉爽“哼”了一聲,終究是接過湯藥喝了。
見他喝了藥,劉陵就說:“你好好休養兩天,我會派人服侍你湯藥,你就不要亂跑。說來我們家也沒什麼對不起你的,我弟弟說錯話對乘舒王后不敬,我也替他道過謙了,你就別跟我鬧脾氣了,啊?”
劉爽既不看她又不理她,劉陵說的沒意思,揮揮手,說:“歇著吧,我去忙了。”
劉陵是真的忙,長安劉徹派來的御史團到淮南國徵糧,淮南王在王府裡設宴給眾官員洗塵,她得奉命出席作陪。
待她回房換好衣服,梳妝打扮好,來到宴廳時,眾人已經入戲都坐好了。
她上前對淮南王盈盈一拜,說:“參見父王,女兒來晚了,還請父王勿怪。”
淮南王“呵呵”一笑,指著左手下的三位官員說:“這位是御史秦大人、侍中桑大人和衛大人,你在長安可認識他們?”
劉陵朝他們望去,那位秦大人和衛大人她不太認識,但後面那位年輕的桑大人,她卻是認識的。正是雲舒的舊東家,桑弘羊
在劉陵打量的時候,三位官員對她行禮,她襝衽還禮道:“幾位大人有禮。”
致禮過後,劉陵到右列入戲坐下。
御史秦大人為了徵糧之事,很頭疼了一陣時間,淮南國是富裕之地,卻交不上糧食,導致他無法向皇上交代。他此刻見了淮南王,自然是百般勸說,一直在說一些大義凜然的話。
劉陵無意聽他們談這些,而是打量著桑弘羊,總覺得他有些熟悉,卻說不上哪裡熟悉。
坐在劉陵下方的有一個戴金冠的俊美少年,他循著劉陵的眼神看了看桑弘羊,而後湊到劉陵耳邊問:“阿姐,你看上這個男人了?侍中……官很小呢”
劉陵伸手拍了一下這個少年,說:“去,別亂講。”
這少年正是劉陵的弟弟,淮南國的太子,劉遷
淮南王因不想聽秦大人說話,趁著空隙,就讓劉陵獻舞助興。按理說她是翁主,沒必要給下面官員跳舞,但既然是淮南王開的口,劉陵自然乖順的出列,招來樂師和舞女跳了起來。
劉遷在劉陵跳舞時,一直注意著對面的桑弘羊,但見他一直低頭吃菜,不禁低聲取笑道:“嗤,到底是不是男人,竟然看都不看我阿姐一眼”
宴後,大公子跟著御史秦大人從淮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