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厥之下,整個人都向雲舒身上靠去。
雲舒使勁托住劉爽,焦急的問道:“殿下,你怎麼了殿下?”
劉爽的頭垂到雲舒肩上,炙熱的臉龐貼到了雲舒的耳側,雲舒只覺得如火燒的炭塊放在自己肩頭一般,驚訝的說:“殿下,你的頭怎麼這麼燙?”
她慢慢將劉爽放在地上,讓他半靠在自己身上,而後騰出手去摸他的頭。滾燙一般的額頭和緋紅的臉頰,處處都顯示著劉爽發燒了。
雲舒向門外喊道:“快來人”
門外的侍衛匆匆推門進來,看見劉爽暈在地上問道:“出什麼事了?殿下怎麼了?”
雲舒焦急的說:“快去找郎中,你們殿下病了”
侍衛匆匆去街上找郎中,鄭弘因聽到雲舒的喊聲,循跡走到了這裡。
房門洞開,他一眼就看到了雲舒把劉爽抱在懷裡。
他皺眉快步走來,問道:“雲舒,怎麼了?”
雲舒見到他,高興的說:“公子,快幫我把他扶床上去,他發熱暈過去了”
大公子伸手穿過劉爽的腋下,將劉爽從雲舒懷中拉出來,扛著他將他扶到床上。
雲舒伸手過來幫劉爽拖鞋蓋被子,被大公子擋開,說:“這些我來吧,你去我隔壁房間將陸先生喊來。”
雲舒眼前一亮,名醫在眼前,哪還用侍衛出去找啊,她一著急倒忘了。
待請來易容過後的陸先生給劉爽診病之後,大公子就拉著雲舒出房到外面,問道:“這是怎麼了?”
雲舒說:“衡山太子因一些事情心情不好,我想勸慰幾句,誰知他因發熱昏倒了。之前他掉水裡,又騎馬回來,只怕是因為穿著溼衣服吹了風,導致的發熱。”
說了沒兩句,穿一身青衣的陸先生出來了,對大公子說:“邪風入體導致發熱,我開了方子,喝兩劑去熱,然後再換第二個方子調理幾天就行了。”
雲舒伸手要去接藥房,卻被大公子攔住,說:“他的病就讓他的侍衛來照顧好了,你別累到。”
雲舒原想說沒什麼辛苦的,但看大公子一臉不容拒絕的表情,漸漸感覺到大公子是不想讓她伺候別人,便招手喊來其他劉爽的其他侍衛,讓他們去抓藥並照顧劉爽。
大公子看看昏睡的劉爽,對雲舒說:“他住在這裡不太妥,你派人去跟劉陵說一下,讓淮南王府的人把劉爽接過去吧。”
去了淮南王府,伺候、吃飯、喝藥會好很多,雲舒想想也是,就找來大平,讓他過去跑一趟。
待該做的都做了,已經是深夜了。
雲舒打算回房休息,大公子卻突然拉住雲舒說:“明天我就不住在這裡了,要去跟長安來的御史大人匯合,再見面的話,恐怕不方便,你若有什麼事要人幫忙,就給水蓉閣的豔九娘留信,她會派人知會我的。”
雲舒點點頭說:“好。”
她想了想,又說:“等丹秋的身體好的差不多,我就該啟程去會稽郡了,最多再在這裡住三五天的時間。公子忙著督糧,我離開的時候,就不再知會你了。”
大公子驚訝的說:“這麼急嗎?”
雲舒點頭說:“要趕在入冬之前趕到會稽郡,不然路上不好走。”
大公子只好點點頭,說:“一路上,不要露宿,不要走小路,途徑重要城鎮,記得住好的客棧。我桑家人脈頗廣,店鋪也多,只要你進城,我就能知道你的訊息。”
雲舒感受著他的關懷,笑著點頭應了。
墨清靠在房間木門的背後,側耳聽著不遠處這兩人的對話,心中已明瞭——那個所謂的表公子,果然是桑弘羊
他嘴角彎彎一笑,一向冷漠的臉上有了燦爛的顏色,他自己心底也踏實許多,雲舒果然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
第二日清晨,當劉爽醒來時,整個人頭痛欲裂。
他睜開眼,看到自己的侍衛守在床邊,而房中的景象,真是他之前住過的淮南王府客房。
“怎麼又回淮南王府了?”他從床上坐起來,摸著又暈又痛的腦袋。
守護他的侍衛見他醒來,匆匆向外傳報,不一會兒,淮南王府的侍女端著熱好的湯藥來了,給他檢查病情的郎中也隨之而來。
劉爽知道自己病了,卻把侍女端來的藥推到一旁不肯喝,連郎中要給他把脈他也不準。
他從一旁拿來自己的衣服,一面穿,一面對自己的侍衛吼道:“誰把我弄到這裡來的?你們敢忤逆我?”
侍衛抱拳半跪下去,忙說:“殿下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