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夥計給包圍了。
總算結束了酒席,凌沐然已經完全暈了。高士騫不指望他能自己走回房間,乾脆一路把他抱了回去。
“唔……”被高士騫抱著,凌沐然覺得熱,不禁呻吟幾句,一隻手很自然地解開領子,露出纖細的脖子和鎖骨。
高士騫頓時覺得下腹一熱,呼吸也急促起來。他正欲加快腳步,卻不料凌沐然嘴裡突然冒出一句無比嬌嗔的“士騫”,驚得他手一抖,差點把人摔在地上。
“我在。”高士騫清清嗓子,努力用正常的聲音回答。他等了許久,凌沐然卻又沒聲音了。
回到房裡,高士騫把凌沐然放在床上,然後鎖上門,走到床邊,開始幫迷迷糊糊快入睡的凌沐然脫衣服。
喜服做得很繁複,大大小小一件件的,數量多,釦子綁帶也多,高士騫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幫凌沐然脫完,已是氣喘吁吁。
無力再脫自己的,他乾脆三下五除二把喜服從身上連扯帶拉弄了下來,釦子掉了、線頭開了也都不管了,脫得只剩下褻衣後,他彎下腰拍拍凌沐然的臉頰:“沐然,沐然,醒醒,別睡了。”
凌沐然扭扭脖子,慢慢睜開眼睛:“士騫?怎麼了?”
高士騫爬上床,躺在凌沐然身邊,道:“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沒做呢。”
第八十章
聽到“最重要的事情”這六個字,凌沐然的腦子刷地清醒過來,原本就因為醉意而泛紅的臉上,已經如血般赤紅。
“這個,那個……”凌沐然結結巴巴的,半天都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手倒是偷偷摸摸往屁股那兒伸過去了。
怎麼辦?士騫好像現在就要做那個了,可是好緊張啊,本來打算藉著醉酒混過去的,現在看來是逃不了了。
高士騫看凌沐然眼神閃爍、面色難堪,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忍不住一笑,把凌沐然的兩隻手都抓出來,道:“你別怕,你想的那件事情,等你養足了精神我們再做。”
“嗯。”凌沐然長舒一口氣,隨後又羞赧地別過頭去,什麼叫“你想的那件事情”,倒好像顯得自己很急色似的。
高士騫看著凌沐然不斷變幻的表情,寵溺地捏捏他的臉,然後下床取了一些東西過來,遞給凌沐然:“喏,這是我高家所有商鋪的產契,通通交給你保管。”
凌沐然一怔,兩隻手把那刀紙往外推:“我不要,你的東西,自己收好。”
高士騫並不退讓:“我答應了孃的,自然要說到做到。再說,我們都成親了,放在你那裡和放在我這裡也沒什麼區別。”
凌沐然用被子把頭矇住,悶悶地說:“既然沒什麼區別,你就自己收著嘛,扔給我萬一丟了,怪麻煩的。而且若是有一天你變心了,我要這些東西也沒用。”
高士騫費力氣把被子扒開,從裡面撈出凌沐然,把商契都塞到他懷裡,然後抱緊他不讓他掙動。凌沐然力氣沒他大,只能嘟著嘴瞪高士騫。
“別生氣了,就當是幫我的忙。”高士騫在凌沐然嘟起的嘴上親了一口,鄭重地道:“從今以後,你守著這些東西,我只要守著你就可以了。”
第二天,以藍羽為首,一群愛湊熱鬧的人擠在新房門口,等著起鬨新人。
門開啟,高士騫和凌沐然穿戴齊整、手拉著手走了出來。
見一大堆人都盯著自己看,凌沐然只當他們是討彩頭的,便拿出紅包來分發。
藍羽摸著下巴非常疑惑:“看凌沐然這樣子,能走能跳,根本不像是第一次那啥了的人。噝……究竟是他身體太好,還是高士騫不行呢?”
“藍羽,走了。”他還在凝神思索,身後就傳來了程丕枚的聲音。見程丕枚叫他,藍羽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高士騫和凌沐然的喜事完結,也到了他們回京城的時候了。
“多虧侯爺,我和沐然才能終成眷屬,侯爺的恩德,我們終生難忘。”高士騫和凌沐然也跟著藍羽而去,在門外向程丕枚抱拳行禮,送別兩人。
程丕枚揮揮手:“這都是你們自己爭取來的,不必客氣。”
“藍羽,你以後要是有空,記得要常來看我啊。”凌沐然依依不捨地對藍羽說道。
“嗯,好嘞,你可要好好做生意,到時候我是要來蹭飯吃的啊!”藍羽爽快地應道。
眾人又寒暄了幾句後,馬車便在高士騫和凌沐然的目送下,載著程丕枚和藍羽向城門方向駛去。
凌沐然對著遠去的馬車揮了好長時間的手,直到看不見馬車,才把手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