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相貌清秀的少年,手裡提著鞭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馬背上晃著,口裡還哼著一種不知名的小調。
這時忽然從車裡伸出一隻手來,掀開了簾子,對著那少年道:“小魚兒,咱們還有多久能到上海。”
“主子,聽剛才的那位大叔說,大概也就半日功夫便能到了。”
“哦,那就快些吧,我想早點到那兒。”
“好的,主子,您坐穩了。駕!”說完那少年便猛揮一鞭,馬車疾馳而去,那車窗的簾也飛揚了起來,裡面坐著一個年約十二的少年,一臉稚氣,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子少年人所沒有的沉穩的氣息,那人正是女扮男裝的我。
不錯,我又離家出走了,給府裡留了一封向慈禧和光緒請罪的摺子,我便走了,給額娘留下的只有一句話:“額娘,不用擔心,我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回來。”
我並不知道如今京城裡又是一陣人仰馬翻,九門提督再次哭喪著臉在自己的官衙裡發愁,暗罵道:“那個該死的格格,就不能讓我好好過一天安生日子嗎?”
皇宮裡,老孚親王福晉再次跪在了慈禧的面前,慈禧嘆了口氣道:“你起來吧,哀家也知道這不是你的錯,這孩子心野,打小是哀家把她給寵壞了,也難為你了。”
福晉站了起來,口裡道:“這不能怪老佛爺,是臣妾的錯。”
“算了,趕緊找人一路找出去吧,告訴霍家的那兩個小子,秀丫頭是在他們手裡丟的,不把格格找回來,他們也別回來了,等著哀家降旨吧,哼!”
“是,臣妾這就回去吩咐他們。”
說完福晉就打算要告退了。李蓮英伸手攔住了她。就聽得慈禧又道:“只是哀家沒想到。讓玉兒進宮會讓她那麼傷心。唉。”
福晉忙道:“老佛爺。您別自責。玉兒這些年一直跟著秀丫頭。形影不離地。她只是一時心裡難受罷了。只怕多半還是想偷跑出去玩地。”
李蓮英這時也勸道:“正是呢。老佛爺。福晉說地沒錯。秀格格什麼都好。就是貪玩。這次不過是自己調皮。找個藉口好溜出去玩罷了。您別擔心了。”
“哀家怎麼能不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家。才多大點。就自己個兒跑地沒影了。還只帶了那麼一個半吊子小太監。”
“老佛爺。您放心。那個叫小魚兒地太監。打小就挺聰明地。人又機靈。所以才讓他跟在格格身邊侍候地。”
“哼。既然機靈。為什麼由著自己主子胡來。回來了非扒了這小崽子地皮不可!”慈禧狠狠地道。
李蓮英忙道:“老佛爺,您還不知道秀格格的脾氣嗎?誰能攔的住?只怕是小魚兒見攔不住,還不如順著格格的意思,這樣他還能跟在身邊,可以保護格格。”
“他能護的住誰?不過有個人在秀丫頭身邊跟著侍候也不錯,唉,快叫人去找吧。”說著慈禧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又道:“你們都退下吧,哀家想一個人靜一靜。”
陳府
霍家兄弟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跟陳三立說著事情的經過,霍元卿道:“我已經想法要攔住格格的,誰知道她竟然對我們兄弟用迷藥,從沒見她跟誰動過手,這次也對咱們兄弟動手了,我閃的快,三弟卻一把被格格給拉住摔了老遠,也不知道是什麼招式,以前知道她會功夫,卻從來不知道格格的身手盡然這麼好。”
元棟還不時的揉著自己的背部,苦著臉道:“那個羅侍衛跟格格只怕也是竄通好的,竟然從來沒跟咱們說過格格的功夫到底有多好。”說完又死死的盯著蘇迪,嘴裡不時喘著粗氣兒。
蘇迪感覺到那殺人的目光,忙搖著手道:“你別看我,我師傅說過,他雖說是經常和格格見面,可是卻從未教過格格一招半式。誰也不知道格格到底是跟誰學的功夫,我只知道大師兄有一次曾經偷襲過她,雖然格格並未獲勝,可我大師兄卻說,格格是輸在年幼上,若再過幾年,他絕不是對手。”
霍家兄弟忽然古怪的望著蘇迪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蘇迪尷尬的道:“你們又沒問,再說格格自己沒說,那也就是說她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她的功夫還不錯吧。”
霍家兄弟忽然衝著陳三立跪了下去道:“還請陳先生救我們兄弟二人,老佛爺發了話,若是找不回格格就不用回來了,等著她降旨吧。”
陳三立看著那兩兄弟搖了搖頭,這時霍元甲也搶上前跪下道:“還請先生救我哥哥和弟弟。”
陳三立無奈道:“我如何救你們,我如今也不知道那孩子會去哪兒?”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