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響起的一句英語,吳努山回頭看了一眼,是名身穿西裝戴著眼鏡的青年,好像和自己坐一輛汽車來的,如同在汽車上一樣,依然保持著微笑。
“全世界在這一代中國青年的面前都要給予崇敬的目光。我們的祖國需要的是具有強烈主動性、主人氣概、不膽怯、善良而具有良知、亦知性而有風度的青年。在他們身上既不允許有懦弱。也不允許有任何不良嗜好。從他們的目光裡你能看到只是青年人驕傲的自信和戰士般的堅毅。未來屬於中國的這一代青年……這是他們的總理對青年提出的要求。”
身著西裝的年青人嘴唇中吐出了一連串的英文,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先前的那種微笑。
“我叫吳努山,緬甸仰光人!”
“昂巴,曼德勒人!”
“看來你對中國非常瞭解!”吳努山打量眼前的這個青年,從他先前的話中可以看出來他很瞭解中國,至少自己並不知道這一切。
“我在曼德勒的中華學校學習了三年漢語,所以……比你知道的多一些,知道嗎?在我看來,這才是他們強大的根本!”
說話時昂巴用手指指向了操場中那些學長。
“槍?人?”
吳努山的一愣,旋即明白了昂巴的意思。如果沒有武力的支援誰會承認中國的強國地位,是武力在保障著一切,無論是過去的日本或是現在的中國,對於一個國家而言,只有擁有強大的軍隊才是保證一切的根本,當然還擁有強大的工業和先進的科技,中國之所以可以短期內擊敗日本,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們擁有十倍於日本的工業、經濟。
“呵呵!槍和人!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聽一場演講!很多和我們一樣的留學生都會去聽。”
昂巴熱情的邀請著身邊的這位同胞,這個演講是昂巴聽一個朋友說的。在西北大學有數百名來自南洋各地的留學生,這些留學生與南洋華裔留學生不同,華裔留學生被大學視為“本土學生”,而他們這些“土著”則被視為留學生。
“演講?”
“亞細亞主義與中國!”
人,總是有野心和**的,這是人類的本性。千百年來,人類追逐著食物、財富、金錢、美色,世間有著無數種物質刺激著人們的**與野心,為了得到這一切他們樂此不疲。
作為一名西北大學哲學系的助教,儘管每個月有240元的收入,這個收入足夠梅貺升過上富足的生活,要知道在城郊買一處帶有後花園的洋樓式別墅,不過只需要3000元左右,買上一輛335轎車不過僅只需要2000多元。但對於梅貺升而言,這並不是他所追求的。
“做一名出色的政治家!”
有誰能夠想到,西北大學校園內這位來自湖南的哲學系的助教,在內心世界之中竟然潛藏著這樣的野心。一般來說,絕大多數西北大學的教育對於政治的態度,大都選擇敬而遠之,但梅貺升這位西大旁聽生出身的助教,卻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的目標是成為一名國會議員!”
偶爾有人問起梅貺升有什麼目標時,他就會如此回答他們,但對於這麼一個既沒有財富、亦沒有影響力更沒有知名度的普通助教而言,成為國會議員無疑幾乎是痴人說夢。
成為國會議員有三個前提條件,第一擁有一定的知名度與影響力,第二擁有一定的財富或得到財團的支援,第三亦是最重要的,獲得某在野政黨的提名參選。
這一切,梅貺升都不曾擁有!
不過作為梅貺升卻為自己找到了一條獲得這一切的捷徑。作為哲學系的助教,梅貺升擁有在校園舉行學術演講權力,而在梅貺升看來這就是自己所有的資本,亦是最為重要的資本。
哲禮堂是哲學系內一座西式的會堂,很多哲學系的教授、講師都曾在這裡舉行過演講,但對梅貺生而言,這卻是第一次,在朝哲禮堂走去時,有些緊張的梅貺生一下撞到一個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儘管到西北已近六年,但梅貺生的那口“國語”中依然帶著濃濃的湘潭味,一抬頭梅貺生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撞到了一個和尚,從他的打扮來看,他似乎是一個外國和尚。
“沒關係!”
和尚旁邊的人用熟練的國語說道,同時彎腰幫梅貺生拾起地上散落的資料。
“他是今天演講的講師梅貺生!”
看著梅貺生的背景,昂山隨口說了句。
“他?”吳努山一愣,那個唇下有痣的留著中分的人也太年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