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難免會引燃一些民宅。
子彈從程興旺的頭上和耳朵邊飛過。儘管還未到傍晚,但被硝煙籠罩著的戰場已經顯得有幾分陰暗,空氣中充滿硝煙以及塵土味,眼前的城市顯得有些荒涼。映到眼裡的,盡是一些焦黑的牆壁,塌倒的房屋,炸翻的工事,狼藉滿地的子彈殼,和許多炮彈轟擊、子彈射穿的創痕斑跡。
提著步槍的程興旺,盯住了幾十米遠的一個破房子附近。看那裡有幾個人正在肉搏著,兩名身窗國防軍軍裝的戰士和日軍的兩個士兵,在地上翻上滾下,扭成一團,了眼綁著繃帶的傷腿,程興旺只能端著步槍,試圖幫助自己的戰友。綠色的身影和茶碣色的身影大概糾纏好幾分鐘之久,其間幾次程興旺都因擔心誤傷到戰友,而未扣動扳機。
這時程興旺看到一個綠色的身影猛的用工兵鏟朝著壓在地上的日本兵砍了下去,隨躍起來揮著工兵鏟拍向另一個正在撕打著的日本兵。
鬆下一口氣的程興旺剛一扭頭就看到幾名炮兵在滿是瓦礫的街道上奮力的推著75野炮,一個正在推著野炮的戰士突然癱倒在地上,日軍的子彈並不能阻止他們的前進,十幾秒後,炮架被開啟了。
“轟!”隨著一聲炮禹,緊接著的是炮彈爆炸時發出的的一聲巨響,前方的街口騰起一團火光和一堆黑煙,日軍的據守的房層被炸開了,房頂在爆炸中飛向天空,石頭、磚塊、泥土紛紛塌倒下來。
臨近傍晚時,天色突然黑下來,從海上飄捲來一片迷濛的雲霧,籠罩了整個的大連,天地似乎已經看不下地發生的大連城的戰鬥。在天黑下來之後,空中便落起小雨來,雨水衝去了空氣中迷漫的煙塵味。
戰地的雨夜,黑得伸出手來自己也看不清五指。硝煙混和著溼氣,沾粘在地面上、牆壁上、人的身上,久久地不肯散發開去。腳下水溼泥滑,提著步槍戰士們的身體漸漸地沉重起來,前進一步,要比平時多用一倍到兩倍的氣力。
因為視線不良的原因,閻二柱的膝蓋感到猛烈的疼痛,仔細一看撞上原本一根焦黑的水泥樁,膝蓋處的劇痛讓他停了下來,他急速地喘了幾口粗氣,揉揉隱隱疼痛的膝蓋骨,忍不住地咕嚕道:
“***,天也跟老子搗蛋!”
作為一個參加過“自由戰役”的老兵,閻二柱並沒有像一些戰友那樣,在三年前,國內趨於穩定後選擇退役,而是選擇留在了部隊,軍隊的生活早就滲到了閻二柱的骨子裡,只不過,在改編國防軍後,隨著《國防軍軍事法》的透過,做為兵的閻二柱並沒能像他的前輩那樣,得到推薦上軍校的機會,而是被晉升為軍士長。
在國防軍中軍士號稱軍中之母,國防軍營級以上部隊都設軍士長,直接協助主官負責部隊的日常訓練。軍官的職位常常變動,軍士的職位相對固定,軍官必須是正規軍校畢業的,而軍士沒有軍校背景,軍官的理論知識較全面,軍士的實戰經驗更豐富,軍官更注重戰略的層面,軍士更注重戰術的層面。
基本上軍官的許可權要大於軍士,但是軍士也有很多級別,高階別的軍士長許可權也很大,在待遇方面其實差別不大,軍官的基本工資更高,而軍士的服役補貼更高,但是軍官有更多的機會升遷,進入政界,掌握更多權力,而軍士基本上就一生奉獻給國防事業了。
這時謝亞周拍拍自己的長官,趴在他的耳朵上。
“軍士長,該不是咱們的達莎嫂子在家裡想的吧!”
語間滿是調笑之色,整個十一師都知道九營的閻軍士長,有一個跟天仙差不多的俄國媳婦,在十一師駐地眷村但凡見過軍士長老婆的,都知道這絕不是吹噓之詞。
“去你……”
閻二柱的聲剛落,隔街的屋頂上的機槍“咯叭咯叭”地叫了起來,紅色的小火花,在雨霧裡閃閃灼灼地跳躍著。
在機槍響叫的時候,閻二柱藉著機槍槍口噴出的火花,一聽槍聲就聽出了槍型來。
“是小日本的仿製的六式輕機槍!”
國造六式輕機槍是名牌貨,歐戰時各國均大量採用各種型號的六輕,美國遠征軍一個師裝備700多支。30口徑的的六式輕機槍,就是連同德國也有仿製裝備,日本遠征軍自然也難免其俗,同樣向中國採購了數萬支6。5毫米有坂口徑的六式輕機槍,在這裡碰到六式輕的表弟倒也不奇怪。
看著從房頂上射出的一道道橘紅色的曳光彈,目標並不是自己這裡,閻二柱看到一連長盧志偉扭頭看著自己,似乎是在徵詢自己的意見。
就在這時伴著三聲急促的點射又一排橘紅色的曳光彈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