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也不是常有的,而且每每回憶起來也讓人很是傷感:“今果分別,各在一方……節同時異,物是人非,我的心中多麼憂傷!”
據說曹丕還喜歡狎妓,這大約是公子哥們的通好吧,曹丕就曾經納過一個名叫王孫瑣的歌伎。以後的事實也證明,他並不是一個深情的人,他在感情方面似乎還很淡薄。當時鄴城還盛行鬥雞,雖然曹丕不喜歡玩,但未必不參與。據說他就一度是鬥雞主角之一,建安七子之一的應���韉摹抖芳Α肥�小靶值苡蝸煩。��縈�詒觥保�傅撓Ω鎂褪遣茇�值堋�
而以上並非人們所熱心關注的,他這一時期最重要的活動,應該就是作為的組織核心而存在的。曹操父子把全國各地的文學之士延攬到自己的麾下,組成了鄴下文人集團,這樣詩歌史上第一次文人創作的高潮就是於此時掀起的。可以說,它對於整個中國文學史都具有重大而深遠的影響。
“鄴下文人集團”本來完全是在曹操的一手倡導和扶植下形成的,曹操是他們的當然領袖,可是由於曹操繁忙的軍政事務,在文學創作方面既不可能投入太多精力,也不可能整天和這些文人泡在一起。因此,只有曹丕、曹植兄弟以公子身份能夠真正成為這個集團的一分子,並且發揮重要作用。而且,鄴下文人們既然都是曹氏政權中的幕僚屬吏,曹丕兄弟自然對他們也就形成了一種主從關係,所以一些文學活動也就常常是圍繞著他們而展開的。
因為曹植太過放縱,平常都不太著調,相反曹丕卻比較紮實、穩重,又是主官,所以基本上都是曹丕在打理圈子裡的事。他在《又與吳質書》中寫道:“過去在一起交遊相處,出門時共坐一輛車,休息時共睡一張床,不曾有過片刻的分開。每當杯觴交錯,音樂演奏,酒酣耳熱之時,仰面賦詩……”,這就是當日文人們的活動情狀。曹丕在《詩序》中又寫道:“為太子(五官中郎將)的時候,在北園和東閣講堂賦詩,並命王粲、劉楨、阮瑀、應��熱艘黃鸚醋鰲!彼�凇豆迅靖承頡分謝剮吹潰骸俺鋁艫娜鈐�ぃㄈ瞵r)與我素有舊情,他薄命早亡,每當想到他留下的妻子兒女,沒有不悽愴傷心的,因此寫作了這篇賦,以表達自己對於他們悲苦之情的深切憐憫,還命王粲①一塊來寫。”這裡就說出了他在文人中的特殊地位。另外,陳琳在《馬腦勒賦序》中說:“五官中郎將(指曹丕)得到了一塊精貴的瑪瑙,並將它雕琢成了一塊寶貝,它的光彩是那樣得讓人心動,所以中郎將就命我為此作一篇賦”,此事也證實了曹丕確乎居於鄴下文人創作活動的中心。而從具體作品來看,像曹植的《侍太子坐》、劉楨的《贈五官中郎將四首》等等,無不同曹丕有關。所以說,對於建安文學的繁榮,曹丕是起了積極作用的。
在當時,曹丕的文學活動就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類:一是遊園歡宴中的賦詩;二是命題賦詩;三是同一題目大家同時作;四是文學家彼此鼓勵創作、贈閱文章、品賞作品與修改文章;五是文人集團的諸人相互贈答詩作;六是品評同時代的諸文學家。七是以文壇領袖的身份和地位為先逝世者編詩文作品集。
曹操也曾親自組織過一些文學創作活動,比如建安時有“命詩”、“命賦”之風,此風正是始於曹操。最著名的就是建安十五年(210)銅雀臺建成,他讓兒子們一齊作賦。
而更需要一說的,曹氏父子對於中國文學的貢獻,實在是厥功甚偉。李白道:“蓬萊文章建安骨”(《宣城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可以說,沒有曹氏父子也就沒有風骨獨具的建安文學;魯迅先生更直接說:“漢末魏初這個時代是很重要的時代,在文學方面起一個重大的變化……用近代的文學眼光來看,曹丕的一個時代可說是‘文學的自覺時代’,或如近代所說的是為藝術而藝術的一派。”(《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顯然,建安時期對於中國文學的獨立地位的確立和積極發展都是非常重要的,好比是一個從小靠父母過活的孩子終於要邁向獨立的成人了。
大概是承續了漢靈帝劉宏的遺風,曹操本人對於文人既有好感,而在他下詔求賢時,又強調什麼“唯才是舉”,所以他便將對於文人的看重體現在實際當中,即努力提高他們的政治地位。
相較而言,漢代的帝王雖然也是大力的招攬、獎掖文學人才,但從不把文學家的地位當作一回事,除非是綜合素質過硬者,如《漢書&;#8226;枚皋傳》中的記載就說:“枚皋這個人不通儒家學術,詼諧、談笑都類似戲子一般,所作的辭賦歌頌等,裡面又較多誇飾戲侮,所以他才得以依靠專擅文辭而得到皇帝的寵幸,只是他的地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