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圍城的縫隙中焦急的瞥了李霖一眼,年輕姑娘躺在地上眼皮紅腫著望向他。
心裡一狠,朝她喊道,“你閉上眼睛,回過頭去!”
話音剛落被一人按住後腦勺朝地上磕去,再抬起頭來時徐景維已經昏昏沈沈的,只剩最後一絲理智朝李霖喊,“回過頭去……別看這裡……”
嘶,好痛!衣衫被扯爛,光裸的背上一陣難忍的痛楚。徐景維雙手被按在地上,一個黑衣人騎坐在他腰臀上,抽出匕首在徐老爺痛徹心扉的喊聲中挑開他的外裳。
“媽的,你要感謝老子對男人沒興趣。”那人扒光他的衣服,朝他背上呸了一口,抬腿將滿身傷口不停抽搐的徐景維踢開。徐景維一翻身便像瀕死的魚兒般再次彈起來,背後腰臀及大腿上全是傷口,股間洞穴裡還插著兩根粗壯的樹枝,只能如喪家犬般在地上爬動,努力調整到不會壓倒傷口的位置。他想自己畢竟是個男人,在未來夫人面前不能服軟,即使受再大的罪,也要保護她周全。
這樣想著,身上雖然痛苦,心裡竟莫名有了一絲解脫,好像從這場凌辱中抽身出來似的。恍恍惚惚的,他又想到自己活過的這二十年,花名在外,風流無度,今時才發現自己竟也是個能依靠的好男人。卜冬柯若是知道了想必會高興吧。思索間徐景維笑了起來,壓在他身上的人一愣,緊接著下手更重了。徐景維咬緊牙根忍住痛楚,眼前一花,氤氳水霧盛了滿眼。無比委屈的想到,那人若是看到了,會心疼麼?
“景……景維……”李霖縮在樹下雙手捂住耳朵,卻還是擋不住後面傳來的聲音,淚水流的滿臉都是,眼前一片模糊,直到前方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哪來的歹人!”幾道飛鏢從李霖頭頂上劃過,她茫然的抬起頭,男人疼惜的擦擦她的淚水,“說了叫你別亂跑,要是我來的再晚些可怎麼辦。”
男人說著拔刀衝了上去,幾個黑衣人見狀相互打個眼色,刷刷幾聲跳上大樹消失在林中。李霖鼓足勇氣轉過頭來,見徐老爺已經跌倒在地毫無生氣,連忙大喊,“顧笙!”
☆、第三十五章(重逢)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塞外的戈壁灘的地平線上只剩下半張太陽的圓臉。夕陽西下,龍門客棧前一片血紅餘暉。清冷的客棧中零星有二三人來回走動,撥弄算盤的掌櫃,擦拭桌椅的小兒,不算大的客棧中只有一個客人。
“!當”一聲,客棧半掩著的大門被一夥人開啟,為首的年輕人先行走進客棧,身後陸續跟進來一行人。緊跟在年輕人身後的高大男子目光落在客棧中僅有的客人身上,一行人走到窗邊的位置上坐下,那男人湊到年輕人耳旁說了什麼,年輕男子抖抖身上粘著的沙土,“叫小二上菜吧。”
男人回頭招呼小二,正給之前那位客人倒酒的小兒聽見有人叫他便要跑過去,被客人一把抓住,道,“小二,我先來的,這般不懂規矩?到現在還不給我上菜?”
小兒面色尷尬,看看那一大群人,末尾的兩人拿著收好的鏢旗走進客棧,領頭的年輕人扯落遮擋風沙的白布,露出一張稍顯青澀的臉龐。那張臉看起來不似常年走鏢的,雖然也曬成健康的蜜色,卻還是透著一股秀麗文弱的氣質,直直看向那客人時雙眼竟似含了一絲媚色,“怎麼,卜冬柯,多年不見變得越發會刁難人了。”
卜冬柯唇角一勾丟下手中尚有兩口酒的瓷碗,“徐二少爺還是像從前那般有話直說。”一句話道完卻引起楊風鏢局一行人的差異,幾個鏢師交頭接耳輕聲暗語。徐景維身邊跟著的男人喝了一聲他們那幾人接連住嘴,心虛的看看其他人。
卜冬柯瞧見他們的隊伍裡多了不少新面孔,再見張白竟然也外出保鏢,有些譏諷的繼續道,“二少爺也不怕得罪人,莫要忘了這戈壁灘是誰的地盤。況且……二少爺這些人好像並不服你啊。”
張白喝他:“卜冬柯!”
徐景維端放在桌上的雙手緊了緊,鏢局進了些新人,見他年紀小又長得斯文,確實對他不心服。有點落寞,剛想開口身邊的張白卻搶先一步說話了。
“卜公子怎麼說這種話!”
身後眾人聽到張白指名道姓都驚訝了一番。這些年風起雲湧的江湖上又多了一個名號──冷刀卜冬柯。他出道時偶爾替人保鏢,也買賣過江湖訊息,做過殺手,後來便只在戈壁灘上獨來獨往。江湖傳言他在楊風鏢局長大,不知為何和徐家斷絕了來往。他雖然不再殺人,但名頭一直很響,沒想到今日老冤家在這裡碰上了,新來的幾個鏢師都暗道倒黴。
“當年我佩服你敢作敢當,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