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看了看月白又看了看幽洛,知府給了他一堆眼神讓他好不懊惱,甩了甩頭,對著月白說道:“咱們這小鎮自從上次死了個老木頭,就一直人心惶惶的,大人原本新想建祠堂安民心,可沒想民心沒安成,事兒又來了!那兩具屍體都是被人先奸後殺,屍體上遍佈了不少瘀傷,臉上更是被亂刀砍過,屍體上也有不少掙扎時留下的痕跡,兇手很像是個老手,留下的線索實在不多!不過光看這些,他們還是一籌莫展啊!”
“胡說,誰說一籌莫展啦!”知府大人強調。
月白聽完仵作所說,若有所思的說:“姦殺為什麼要將人的臉砍爛,難道他不想讓人知道這人是誰?不可能啊,這小鎮不大,很容易找到屍源的,難道此人對女人深惡痛絕到了變態的地步?既然作案的很可能是個老手,那就不可能只有這裡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幽洛看著月白說,對知府說道:“四處查一下,看看除了這沁園鎮還有哪裡發生過這樣的案件!”
“是!”
見月白依舊鎖著眉頭,幽洛拉起她的手說:“大人明日在傳喚那些工人的時候,我們可以在一旁聽著!”
幽絡想了想,開口問:“這兩期案子的相似點頗多,兇手似乎喜歡在下雨天下手,這樣可以不留下線索,但是這兩個受害人有什麼共同特點呢?”
江誠開口道:“這兩個被害人一個是良家婦女,一個是青樓紅牌,家世背景非常簡單,似乎沒有什麼共同點。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勉強可以總結為兩女都是青春妙齡年華,長的也比較漂亮,總的來說就是那種文靜秀氣的樣子,氣質都屬於那種比較招人憐愛的楚楚可憐型的。”
“恩!”幽絡點了點頭,因為沒有見過前一個受害者,而現在這個臉也被砍的七零八落的,所以現在聽江誠這麼一說,才有了大概的瞭解,於是轉頭又對知府道:“順便再查查如果相鄰的縣城有類似的案件,查查受害人的容貌屬於那種型別,是美貌嬌豔的多還是清秀可人的多。另外,看看案發是不是都是在雨天。”
月白聽他這麼一說,突然腦袋裡有了一個想法,舒展了鎖著的眉頭,對眾人說道:“我有個辦法,可以讓那個兇手原型畢露,現在是春天,春雨綿綿,不等多日可能還會下雨,我們就用幽洛的辦法,來個守株待兔!”
知府大人聽他們這麼一說,拍了下腦門說道:“哎呀,這,這,恐怕行不通啊!”
“怎麼行不通了?”月白問道。
江誠看著女兒說道:“案子出了兩起了,現在下雨天的,都沒有姑娘會冒險出門了,恐怕你們的法子行不通啊!”
月白微笑的看著眾人道:“我來做那顆樹,你們躲在我後面就行了!”
“不行!”
“不行!”
江誠和幽洛同時反駁道。
第四十二章
陶然拿著一個紅色的燈籠在房中發呆,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做了,發呆現在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一件事,這隻紅燈籠是纖竹在新婚後的一天早上,從哪些將要被扔掉的紅燈籠裡拿回來的,上面寫著一首青玉案。
纖竹與她成親也有2個多月,他現在每日和洛修周旋在政事之中,纖竹的才華似乎還得到了皇上的賞識。他很少回家,回家也是和洛修在房中議事,時有聊到深夜,很多時候他都是睡在書房的,2個月來,他回房的時間屈指可數,而且基本都是在喝醉了以後,每次喝醉了都把她喊成月白,如若不然就是碎碎的念著這首青玉案!
她從來不知道嫁人原來是這樣的,她也沒有想過她的夫君會是如此,當初表哥來提親時,當她知道纖竹要娶她的時候,她還有一些些的竊喜!她一直知道他喜歡的是江月白,可江月白已經死了,那麼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也已經過去了。可是新婚之夜,他喊她月白,她哭了很久,她告訴自己,給他時間讓他慢慢忘記,但是到底要多久,那個江月白還要在他們之間存在多久?
她反覆的念著那首青玉案,越發的覺得這首詞念起來很可恨!她將燈籠舉的高高的,又狠狠的摔下,提起腳不停的踩著,直到將那燈籠踩的粉碎!她看著支離破碎的燈籠不僅掩面而泣!
纖竹踏進房門,他很少在清醒的時候走進這裡,他不太願意蠻對陶然,他不是很清楚他們之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相處,可是對於陶然他總也有種愧疚!
剛走進房門便看見陶然坐在床邊,腳下踩著一隻碎爛的燈籠,正是那隻寫了那首青玉案的燈籠上,他瞪著眼睛看著那隻支離破碎的燈籠,心中忽然一緊!他走上前看著那無力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