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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姑娘向前走了兩步,忽地又止住腳步,說:“爺爺,那佛像的後面能有多麼大的地方你看這殿堂之上,沉土遍地,鳥糞滿廳,哪有一片潔淨的地方,那後面又豈能無有蜘蛛灰塵,沒等脫換溼衣,卻換來灰頭土臉,倒不如干脆不換,就這樣得了。”
老頭兒說:“也是,那麼,我在殿外給你看著,好在這殿中無人,你就躲在殿裡落裡換吧。一會兒就換完啦。”說著,既走出殿去。
唐棣這才放了心,這時,那姑娘距離他不過三五步遠,先前不見,這時一瞄,現下一看,真是個體態輕盈的美人兒。
見爺爺已走出殿堂去子,她便向殿角走去,一面開啟手中油紙,竟不去殿的后角,卻偏向斜對唐棣的那一殿角。
唐棣這才便想硬著頭皮出去,更不可能了,忙縮身閉目,頭不抬,眼不睜,淨候姑娘替換衣裳。
半晌,忽聽那姑娘嬌滴滴喚道:“爺爺”
她爺爺,在外說道:你換好了麼?”
姑娘跺著腳,氣道:“你把衣包拿錯啦,這不是我的啊。”
心中十分後悔,不該不早些出去,現下若被這兩位祖孫發現,就說不清楚了。自己藏身佛像之後,他們必定更認為自己不是好人了。那時有話難言,豈不落個年輕不規,好色的登徒子之名。
老頭兒呵呵笑道:荒郊野嶺,哪會有人,若不是遇見這場大雨,你和我連這裡站都不會的還有誰會躲到這裡,你就快點換罷!”
未了,那姑娘已一聲喊,忽見白影一晃,便見門前簷下飄下一人,也是一位姑娘,一襲白衫,兩隻寬袖。
心中頓時一愕,原來飄落而下的竟是黑姑,現在穿了一身白衣顯然她是最早在此地藏身的。不然唐棣豈有不能發現。
小姑娘娘驚得啊了一聲,想是見她是個女子,一顆心便鎮定了不少。
但面孔仍是嚇得發紅,又加上害羞未了,想想她剛才在殿角里脫換衣裳,自是被她瞧得清清楚楚。女孩子家自是難免靦顏,那黑姑身形才定,小姑娘忽地啐了一口,說:“你鬼鬼祟祟藏在廳裡,一定不是好人。”忽地欺身,斜肩就是一掌。
黑姑輕描淡寫的一滑步,小姑娘這一掌便告落空,那老頭兒到了殿門口,看得明白,他似乎張口要喝止不要動手,忽然一愕小姑娘卻在一怔之下,晃身又是兩掌劈出,只見黑姑微微一笑,肩頭微微一晃,便又避過。那黑姑娘的武功,唐棣自然明白。
不料這小姑娘亦甚是了得,遇見強硬的對手,竟然毫無畏懼之態,忽聽老頭兒呵呵一笑,道:“月娥,不可無理,她也是姑娘,有何要緊。何況又是雨天,人家到廟裡避雨,偶然相遇,不要誤會,就算罷了。”
不料那小姑娘兩掌是虛,覷定黑姑身形,忽地一腿掃出,出腿快,而且奇詭,便向黑姑小腿掃去。
黑姑一時未能注意,堪堪被她一腿掃中,忽地兩臂一振,身形陡地躍高了五六尺高,同時更退後兩三尺遠去,那老頭兒忽然眼睛一亮,道:“姑娘原是苗山門中人,難怪有這等俊的好身手,乾淨俐落,輕功神化。月娥,你這叫班門弄斧,佛祖手中翻跟斗,自不量力,還不趕快住手,免得傷了和氣!”
老頭兒聲未落,已飄身攔在兩人之間,那黑姑冷冷一哼,道:“你們也知道苗山武學?”
那小姑娘先前不些不服氣,哪把黑姑看在叟裡,一聽苗山武學,忽然面色驟變,便從她爺爺臂下一穿,已奔出殿外!
黑姑便向佛像之後一指,道:“你們也太不識好歹,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本是指點你們那個歹徒,藏身所在,你們卻不理會,竟然出手動武,來勢洶洶,這豈不是傷和氣,我不願意和你們動手動腳,不然你會吃苦的。”
唐棣聞言大驚。萬也想不到黑姑竟然提出他藏身所在,他本來無意間碰著這件事,若被這祖孫兩人發覺,豈不真會被誤認是個歹徒,那時百口莫辯,黑白難分,睹定要被祖孫兩人出手夾攻,雖然不致於敗,但這項不明不白的冤枉,定然無法洗刷。心中便急忙想脫身之計,急速離開。
就在這剎那間,忽見那姑娘奔了回來,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不容分說,就向黑姑刷刷刷劈出三劍,而且咬切齒,顯然心中痛恨至極,必把黑姑制服不可。這一來倒大出黑姑意外,未曾說完,閃展騰挪,避過三劍,三劍剛完,那老頭兒電目便向佛像一掃,顯然他已聽出黑姑話中有因,雖然想進前細瞧。但見他那孫女寶劍出手.故忙不迭的連聲喝止!
唐棣心中實是詫疑已極,不知黑姑